王氏以為唐綱是欠她們母子的,當年她真心對他,真心對唐榮,到最后沒人說她好,但凡有點罪過都得落在她身上,對唐陌就更不用說了。
欠債不得還?
“別的母親也幫不上忙,你們夫妻商議妥當制定好章程,需要母親出手的時候直接說,咱們母子三人就攜手闖一闖這荊棘路。”
唐陌起身拱手作揖,“兒子枉為人子,不僅不能讓母親康泰無憂,反倒讓母親跟著兒子一起涉險...”
“不許說了。“
王氏道:“你我母子,本就榮耀與共休戚相關,用不著說這些。”
王氏很欣慰,這輩子沒嫁一個好男人,但有一個好兒子和兒媳婦,足夠了。
唐綱回來換了身衣裳,見晚霞不錯便走到了園子里,遠遠的瞧見王氏母子三人坐在一起說笑,其樂融融很是和諧,不由的就想靠過去。
剛走了兩步春陽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屈膝福禮,“侯爺。”
她聲音不小,足以讓唐陌三人聽見,三人順著聲音看了過來,同時起身,唐綱負手朝他們走了過去,“在說什么?”
王氏說今日和辛安一同去了唐勇府上,說霜娥那個奶娃娃有多好看,名字也好聽,“方才正說名字呢,這名字極為重要,得要想想取個什么名字好。”
“侯爺可有想過?”
唐綱哪里會想這個,春郎大名唐暉,奴兒叫唐弼,從名字就能看出嫡庶,一個光彩照耀,一個輔助支持,等到了唐陌的孩子,順著奴兒的名字取就是,“翊字就挺好,通‘翼’,鳥之翅膀,寓意向上,恭敬正直。”
乍一聽是還不錯,辛安笑而不語,唐陌笑著說這個名字好聽,“這字還有輔佐之意,是個好字。”
唐綱并沒繼續這個話題,問及唐陌最近的差事,他得知唐陌手底下進去了幾個世家子弟,這和他最初的預料是不同的。
北衙軍的差事原本是為唐榮謀劃,只要安安穩穩的這個位置上待上兩到三年就能下一步升遷,落到唐陌身上后他便沒怎么繼續關注,如今看來唐陌在這個位置上受益頗多。
先是得到了廖直的賞識,而后拉攏了一批年輕后輩,如今是連世家面子他都開始賣了,即便再不愿意承認,老二真的比老大更有本事一些。
眼下只要他問唐陌就說,卻巧妙轉移了話題,更是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我怎么聽說陶家未去工部了,還是南廣郡王安排的,陶家什么時候搭上了南廣郡王?”
此事唐綱也覺得狐疑,尤其是昨日陶大人還撈到了一樁頗為不錯的差事,南廣郡王更是當朝稱贊陶大人在任上的時候頗有政名,連皇上都跟著附和了兩句。
“沒看出來陶家和南廣郡王平日里有什么往來。”
此時的唐陌也是一副看不明白的模樣,“那就怪了,若論門第陶家怎么可能入南廣郡王的眼,陶家也沒什么好處能給出去,這關系倒是來的莫名其妙。
唐綱抬眼,“你整日在外行走,什么端倪都沒發現?”
“就是沒發現才覺得奇怪啊。”
唐陌雙手一攤,“若不是下面的人說閑話的時候提到此事我都不知道,各家有各家的門道,陶伯父如今和父親有芥蒂,不知道也正常。”
他又裝作對此不怎么感興趣的樣子,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城中有件事,不知道父親聽說沒有?”
“何事?”
“關于平順伯府的。”
唐陌說這一兩年總有苦主尋親尋到京城來,城中也有傳言說平順伯府夜里偶爾會有女子的哭聲傳出,“傳言越發邪門,說什么的都有,更多的還是說平順伯府鬧鬼。”
他要先試探下唐綱的態度,才能做下一步的安排。
“簡直無稽之談。”
唐綱對此也不感興趣,唐陌卻道:“兒子聽聞平順伯府過一段時日就有馬車進出,那些馬車直接駛進府中,誰也不知道馬車里是誰,兒子在北衙軍也聽到些消息,說平順伯這些年靠著美色拉攏朝臣,我在想那些馬車里的是不是從各地拐來的美人?”
唐綱一臉嚴肅,“辦好你的差事,別的事少打聽。“
顯然,唐綱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平順伯府不在你管轄的街上吧?”
“不在,兒子就是好奇。”
“收起你的好奇心。”
唐綱再次告誡他,“閑事少管,當心惹禍上身。”
唐綱直接就走了,留唐陌站在原地,轉身就對辛安說不牽涉到自身利益老頭子不會管,“我看他那意思就算涉及利益他也會退。”
“指望他怕是指望不上了,我在想,即便是捅隔壁的丑事,只要南廣郡王許諾好處,只要好處足夠動人心老頭子十有八九要屈服。”
辛安嘆息一聲,徐家這是不得不去了。
當晚唐綱就吩咐了人去調查陶家和南廣郡王的關系,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夜辛安和唐陌兩人長談至深夜,次日早上辛安等方曉曉為她把過脈后便去了徐家,她有些日子沒在外走動,忽然登門徐夫人還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差人說一聲就是了,怎么還親自走這一趟。”
“在府中養了些日子,實在是難受的緊,大夫說可以出門走動后我是恨不得日日出門,伯母近來可好?”
辛安笑著坐下,知道她有孕下面的人送上來的都是溫水,喝了口水又說她二叔一家到了京城,“有些日子了,若是買賣上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找我二叔商議,方便許多。”
徐隊說辛敞已經送過拜禮來,徐家的管事也去拜訪過,“最近朝中好些政令都有利于買賣,你二叔來的正是時候。”
兩人寒暄片刻辛安便說她今日來有事要說,“此事牽扯甚大,我夫君也拿不定主意,特意讓我今日走一趟,說與伯母聽。”
她看了眼伺候在一旁人,徐夫人心領神會,略微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辛安這才起身走到徐夫人的身旁,略微躬身壓低了聲音說了關于平順伯府的事,并且表明,“您知道的,我夫君很看重他的差事,當值的時候極為上心,發現此事后便多留了兩個心眼,如今卻是不敢繼續探查,實在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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