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好時光

第172章 審訊遇熟人

正文卷第172章審訊遇熟人

正文卷第172章審訊遇熟人

顧時年包扎完傷口,在兩位紅袖套的陪同下,先到公安局做筆錄。

到了地方才知道,公安局有專門的負責敵特案件的部門,就在后面的一棟三層小樓,這個部門有獨立的程序和體系。一旦抓住疑似敵特分子,公安局里其他部門,根本沒有審訊權。

公安人員帶著顧時年和兩位紅袖套進了小樓,分開做筆錄。

顧時年又將之前的說辭復述了一遍,并且完善補充了不少疑點。

等到顧時年講述完,一直在旁邊旁聽的公安同志打發做筆錄的工作人員離開,笑瞇瞇的給顧時年倒了一杯熱茶。

“疼不疼?”那公安指了指顧時年受傷的胳膊。

“還行,忍得住。”

顧時年喝了一口熱茶,不動聲色的打量面前的公安人員。

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紀,身材挺拔,面容斯文俊秀,像個文弱書生,但眼底隱隱流露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瞧他。

“我叫張海洋。”那名公安笑瞇瞇在顧時年面前坐下,“你應該聽說過我,我愛人是韓衛紅,老丈人是韓山。韓晨和韓陽應該喊我姑父。”

顧時年愣了一瞬,馬上起身,放軟了臉部線條,跟張海洋打招呼,“張叔好!”

“坐,坐下說話!”張海洋對顧時年招招手,眼睛笑得都瞇了起來,“韓晨昨兒還跟我顯擺你從申市給他買的鋼筆呢!可饞壞我家張明揚了……對了,張明揚是我兒子,比你小兩歲,以后沒事兒可以來我家找張明揚玩兒。”

“行。”顧時年點頭應下,也不說自己手上還有從申市買來的小禮物,可以送給張明揚的話。

從剛才做筆錄的情況來看,張海洋能隨便支使另外兩名做筆錄的公安同志,說明他在公安局里是個小有實權的人物。

可是這會兒這個實權人物,卻坐在專門做筆錄的辦公室里,不談案件,只跟他開玩笑似的拉起了家常,這怎么看,怎么違和。

顧時年摸不準張海洋是什么意思,只好低頭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水,不動聲色的等待張海洋開口。

張海洋察覺到顧時年溫和有禮表象之下的戒備,面上的笑意收了幾分,眼底也流露出認真的神色。

“時年,我不拿你當外人,有些話我就跟你直說了。”

張海洋放下手中的茶缸子,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在你過來之前,我們加緊審訊了薛六子……哦,就是想殺你的那小子。對方交代,這次的事情是有人花錢買你的命,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顧時年故作詫異的抬起頭,“張叔的意思是,薛六子不是特務?”

“不,就像我們無法明確認定薛六子是特務一樣,他也沒有辦法證實自己不是特務,畢竟他犯事的點實在太過敏感。

再加上薛六子也說不清到底是誰讓他來截殺你的,所以,這個所謂的幕后黑手到底存不存著,還是兩說。”

顧時年聽明白張海洋的意思了。

如果幕后黑手存在,說明薛六子有可能是受人指使,那么他身上的敵特嫌疑就會減少一分。

如果幕后黑手不存在,那整件事情從策劃到執行,只能落在薛六子頭上,而他選在這個時間點兒動手,無疑會加大他的敵特嫌疑。

所以,他能不能對公安提供出心里懷疑的對象,對于薛六子來說,至關重要。

顧時年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心中反復思量整件事接下來的走向。

現在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坐實薛六子敵特的身份,這樣躲在幕后的顧光宗或者是周明娟會逃過一劫。

二是說出他的懷疑對象,幫薛六子摘掉敵特的帽子,這樣幕后黑手也會暴露出來,就算不會被判勞改,以后也沒有前程可言。

只是這么一來,薛六子等人保住了命,對顧時年來說始終是個隱患。

最重要的是,顧時年以后會把云裳帶在身邊,要是薛六子等人想要報復,以顧時年現在的年齡和身手,根本無法保護云裳……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可運作的空間。

要是公安能查出薛六子等人手上都沾過人命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到時候就算薛六子不是敵特,沾上人命官司,也照樣要挨槍子兒。

等到薛六子等人犯得事兒查清楚了,顧時年就可以說出心里的懷疑對象,把藏在幕后的真兇攀扯出來,一樣可以既收拾了薛六子一幫人,又給幕后黑手重重的一擊。

想清楚這一點,顧時年直接開口對張海洋道,“張叔,薛六子帶人攔住我的時候,我聽他們說了幾句話,好像這些人手上都沾過人命案。”

張海洋愣了一下,仔細盯著顧時年看了半晌,隨即笑笑道,“好,我讓人仔細審審薛六子,要是這幫人手上真沾過人命,一定不會輕判。”誰讓他敢對清河縣的小英雄動手呢!

“小劉!過來一下。”

張海洋走到門口,朝樓道外喊了一聲,待有人應聲后,低聲吩咐了對方幾句。

顧時年坐在辦公室里,隱隱聽到門外張海洋吩咐小劉的聲音,“連夜提神薛六子”、“讓刑偵科的同志協助調查”、“近幾年沒有破獲的命案都審一遍”、“包括失蹤人口”……

張海洋很快回到辦公室,再次變回笑瞇瞇的老狐貍,“時年,我聽韓晨說,你跟你父親的關系不太好,好像你大哥前段時間回省城了,你為啥不想回去?”

顧時年心中一凜,知道張海洋也起了疑心,當即苦著臉道:

“張叔,我和顧懷慶同志……不是關系不好,是從來沒有過關系。你應該也聽說過,我是在清河縣出生的,顧懷慶同志從來沒有養過我……”

話說到這里,顧時年聲音低了下去,像是不愿意提及這件讓他萬分傷心憤怒的事情。

顧時年對兩世的父親都厭惡到骨子里了,所以那種傷心憤怒的情緒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一點都看不出演戲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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