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181章套麻袋揍他
顧懷慶懵逼了。
在過來清河縣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顧時年鄙視嫌棄,更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顧時年懟得說不出話來。
雖說他早就看到那張斷絕父子關系的聲明書了,可顧懷慶心里卻固執的認為,那張聲明書是周明娟的手筆。
畢竟顧時年只有十來歲,而且學習成績不好,早早就不上學了。這么一個跟文盲沒啥差別的孩子,哪里寫得出‘人品低劣,不配為人父,不屑與之為伍’之類的話語。
估計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基于這一點,無論周明娟如何挑撥顧時年是刺頭,不服管教,顧懷慶都沒有真正放棄帶顧時年回家的念頭。
抱著這樣的心理,顧懷慶認為顧時年知道他的身份后,一定會高高興興的跟他回省城,所以才會用命令式的口氣,通知張春妮把顧時年帶過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顧時年的順從討好,而是一頓諷刺,外加不屑鄙夷。
顧懷慶心里明白了,他的這個小兒子,是真的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也確實看不上他在省城的家底兒。
只是,省城那邊流言紛紛,在這個節骨眼上,顧家確實需要接回顧時年,擊碎這些流言。
顧懷慶死死地盯著顧時年,臉色陰沉冰冷,道:
“我昨兒打電話,是在通知張春妮,不是在跟她打商量。
我也有上百種帶你回省城的法子,之所以不那么做,是想給張春妮留點臉面……行了!你回去收拾東西,下午就跟我回省城,別跟頭倔驢似的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見顧時年依舊冷臉,顧懷慶又補了一句,“你先跟我回省城呆一年,一年后你要是還想回來,我也不攔著你。”
顧時年簡直要被顧懷慶的厚臉皮氣樂了。
這是打算一條道兒走到黑,打定主意借他立功的事情洗白自身了?
簡直是花樣作死!
算計的這么狠,也不怕真惹急了張春妮,一把藥弄癱了他?
顧時年眼底帶上了冷意,“顧同志,上回周明娟來清河縣的事情是我托人傳到軍區大院兒的,你要是非逼著我回省城,大院兒以后的日子估計會熱鬧許多。”
顧懷慶愣住了。
他這是……被威脅了?
還是被他的兒子給威脅了?
真是奇恥大辱……!!!
不對,顧時年是怎么跟白宴誠家搭上關系的?又或者是,顧時年到底通過誰的手把流言傳到白宴誠家里的?
正想要開口問,顧時年卻上前一步,低聲說了一句話,隨即在顧懷慶驟然暴怒震驚的神情中,淡定笑笑,轉身出了房門。
“走吧,我們回家。”
張春妮看了一眼仍回不過神的顧懷慶,問顧時年,“說通了?”
“嗯,說通了。”就算沒有說通,顧懷慶也不敢再耍手段逼他回顧家了。
除非,他政委的位置坐膩了,顧家的面子也真不打算要了!
兩人下樓,碰上急匆匆跑來的云裳和顧盼歸。
顧時年急走幾步,握了云裳伸過來的手,問道,“吃早飯了?”
“吃過了。”云裳跟張春妮打了聲招呼,又悄悄問顧時年,“顧二哥,事情解決了?”
“嗯,都解決了。你想去哪里玩?二哥下午帶你去玩。”
云裳想了一下,避過張春妮小聲道,“我想套麻袋揍顧懷慶。”
顧時年嘴角抽了抽,這還是他軟萌乖巧的小妹妹么?
現在動不動就打喊殺,這么暴力,真的好嗎?
“阿裳,這個要求估計有點難,他身邊一直有人。再說,咱們剛跟他翻臉,這時候套麻袋,太明顯了。”
云裳撅著嘴,一臉的不甘心,“那就這樣算了?這也太便宜他了!”
“放心,那一家子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們現在小打小鬧的揍他一頓,對方也沒有什么損失,還容易把我們自己搭進去,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云裳知道顧時年說的都對,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當年是顧懷慶搞破鞋,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現在又憑什么指責張春妮不負責任,給不了幾個孩子好前程,還腆著大臉施舍似的要兩個兒子回省城。
那些無恥之人,最多也只能做到當了婊子又立牌坊的地步,可顧懷慶還要站在牌坊底下去施舍、嫌棄別人。
最重要的是,離顧懷慶一家子倒霉還有幾年時間,可張春妮一家子現在就受了欺負。
云裳不懂顧時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一套,只覺得自己有仇當場就要報,否則她會憋屈的睡不著覺。
幾人這會兒正走在招待所背面,一抬頭就能看到二樓顧懷慶房間,云裳拉住顧時年,抬起小腳丫子,“顧二哥,腳酸了,你給我揉揉!”
顧時年看著云裳咕嚕咕嚕亂轉的眼珠子,再瞅瞅不足十米遠的顧懷慶房間的窗戶,便知道云裳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一邊認命的蹲下身子給云裳揉搓腳脖子,一邊問道,“阿裳,真想揍他?”
“真想揍!”云裳點點頭,“不揍他一頓,我晚上連飯都能少吃一碗!”
顧時年一聽云裳連飯都要少吃一碗了,頓時覺得真有必要套麻袋揍顧懷慶一頓了。
否則云裳不好好吃飯可咋辦?
云裳可不知道顧時年在想什么,靠在他身上,探出精神力,把顧懷慶房間里里外外探了個遍。
只見顧懷慶手里夾著煙,皺緊了眉頭,不斷在房間里轉著圈圈。云裳心中一動,貼著顧時年耳朵道:
“顧二哥,你別動,我現在就把顧懷慶弄到空間里揍!”
說完也不等顧時年回話,在空間里找了一個大麻袋,精神力探出,直接扣在二樓顧懷慶的頭上,下一瞬,連人帶麻袋一起收進了空間。
顧懷慶只覺得自己是活見鬼了。
明明好好的呆在房間,突然眼前一黑,緊接著身上就跟壓了座大山一般,連動也不能動一下。
最可怕的是,還有無數棍棒在他頭臉上招呼,不但躲避不開,還連痛呼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