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32 等待

子肜在紅彤彤的新房里,在喜娘的說唱聲中,被賈政挽著手共同喝下了交杯酒,在一片喝彩笑鬧聲中被扶著坐在了婚床邊上,靜靜的笑看賈政醉醺醺的趕著人離開。最后,連喜娘也恭賀領賞完出去了。

紅紅的龍鳳喜燭閃著潤潤的光,紅紅的紗窗,紅紅的喜字,紅紅的喜帳,一切都透著盈盈的喜氣。一對紅紅的人互相凝望著。

不知不覺中,已是都被引了梳洗過了,整個新房只剩下一對新人在互相看著。賈政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緊緊地摟著子肜,緊緊的,大力的,像是要把子肜揉進他身體一樣。子肜被這樣大力地擁著,恍惚了一天的心忽然沉靜下來,就像遠航的船終于停泊到了久違的港灣,靜靜地靠在賈政的胸口,抬著頭仔細地看著賈政。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張臉,上輩子也是這樣,讓她一直從幼年的圓潤,看到少年的青澀,青年的陽剛,中年的成熟,老年的睿智,真好,這輩子他們還是在一起,還是能互相看著,一直看到老。賈政被子肜這樣柔柔地看著,那里還忍得住,一低頭就含住了那紅潤的雙瓣,吮吸著,描摹著,又擠了進去,觸摸著更柔軟更溫暖的去處。子肜閉上眼,緊緊地攀著賈政,承受著,同樣也回應著這久違的碰觸。

賈政像是一刻都舍不得松開,單著手去解著倆人的外衣,一不小心扯疼了子肜,在子肜的呼疼聲中,倆人才緩過神來。賈政低笑著:“剛才我真成了毛頭小伙,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子肜,你知道不,我等著這樣看著你,摟著你,等得心都長草了。”子肜低低地應著,忽然沒了剛才的急迫,倆人就這樣摟著,緊緊地依偎著。好一會兒,才互相寬了衣物,相擁著倒在了床上。互相親吻著,撫摸著,像是嘴代替了手的功能,手又頂了嘴的用處,只是還不夠,還不夠。。。。。。賈政扯開了子肜的肚兜,用嘴覆上那下面的隆起,沒有成熟的圓潤,也沒有成熟的柔軟和彈性,只是那成長中的輕硬也有它獨特的風情。子肜這一刻早已忘了她的計劃,她的優生優育,只是回應著賈政的動作,撫摸著手下發燙的肌膚。

忽然賈政翻開身,喘息了一會兒,才又說話:“現在你這身子還小著呢,足歲十五還不到,我這樣抱著親著摸著就夠了。我等你,等你到十八歲。”子肜望著賈政,多年的夫妻,那些感謝的愛語都不用說出口,一個眼神就都互相了然。子肜為醫者,怎么會不知道,少男的身子,十八歲是欲/望的頂峰。手輕輕地向下伸去,輕輕地解開了賈政的褻褲,輕輕地握住那處的熱硬,動作了起來,手勢生硬,卻讓賈政意外的美好。賈政不由得粗喘了起來,摟過子肜,一下又一下的吻舔著子肜的脖頸,肩膀,胸口。終于,在一股濕意中,倆人都不再動作,摟在一起靜靜地躺著。

一會兒,賈政才起身,扯起剛才墊在床上的白布,為倆人擦拭了,又理了理倆人的衣服,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荷包,從荷包里抽出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照著左手食指扎了下去,然后擠了血珠子滴在白布上,道:“這下就完美了。”子肜白了他一眼,拉過他的左手把他食指含進嘴。

倆人稍微收拾了下,才拉開被子又上了床。這一次,倆人只是摟著躺在床上說著話。子肜講起了她的優生優育計劃,賈政滿口贊同,還打趣道,他要等她到十八歲,她就是想早生也生不出來。接著又說到了趙周二姓,賈政也同意,只是讓她先略等等,不要才進門就打發丫頭,讓別人不舒服。倆人絮絮著,終于話音越來越低,最終,滿室只剩下輕輕的呼吸聲和燭火的吡啵聲。

就在窗影微微透著白時,紅燭搖曳著一絲輕煙,早過了卯時。起早慣了的人早已醒了,只是今天賈政并未起身,只是轉身靜靜地看著子肜,出著神。外面漸漸傳來了輕輕的人聲,掃地聲,開院門聲。

這出院子是新翻修的。前幾年太爺走了之后,老太太就搬到了后堂,代善夫婦就挪到了榮禧堂。賈政并未隨著一起搬過去,也沒有留在代善夫婦原來的院子,圖著出門方便,就提出挪到了東北角的梨香院,想著這可是原著中沒有的。后來老太太發話,讓他暫且住著,家里要大興土木,把西邊以往二房三房四房住的地兒都扒了去,找人畫了圖紙重新翻造,有的種花,有的栽樹,有的挖塘子引活水,有的累假山石子,其間還點綴著五六處院落,竟是一點原來的影子都找不著了。賈政看著圖紙畫的甚美,又想著以后自己定不同意去住那榮禧堂,就磨著老太太太太等建成了挪那兒去。老太太太太一合計,想著以后子孫繁茂,樹大枝多,就決定著,賈赦現在住在東邊,以后這賈赦大爺這大房就住在東邊,也方便大奶奶高氏照看,賈政既然喜歡西邊,那以后這二爺二房就在西邊。于是索性連著原來剩下的一起重新畫了圖紙,除了原來圖紙那五六處院子,又收拾出了幾處,把西邊這半個府全給重新畫了,其中一個院落更是開闊華美,比得上賈赦成親時造的那個院子,原來是老太太太太收拾給賈政成親后住的。賈政只覺得這樣子改建太拋費銀子,老太太笑著說他太小家子氣,這銀子就是用來花的,且這又不是填別的窟窿洞,這是收拾家里,自然是要舒舒服服的,這要住一輩子呢。如果怕別的話頭,那就等收拾完了西邊,再把東邊剩下的也收拾一下就得了。賈政一聽這又引出一樁事,忙打住話頭不說了。后來西邊收拾好了,賈政磨著老太太一一起了名字,卻還是在梨香院住著。這西邊的主院老太太讓多栽了許多石榴樹,取名榴院,用意賈政多子。

現在這新婚夫妻就在榴院的新房里躺著,靜靜地擁著,誰也不愿打破這一份溫馨寧靜,直到門外傳來了丫鬟的叫起聲,才起了床。子肜找出了兩人干凈的褻衣中衣換上了,才開了門,在紅升等人的服侍下,開箱子拿了子肜特地給倆人做的新衣穿了,洗漱了,賈政在一邊看著子肜新梳了婦人頭,也學那張敞畫眉,給子肜插上金釵。

才剛梳洗上裝完畢,就聽得外面傳來賴大家的聲音,賈政忙讓人請了進來。賴大家的進了屋里,先給二人福了一福,眼睛卻往床上搜尋了一番,看到那白布開口道:“給二爺二奶奶賀喜,奴婢確是要失禮了。”賈政忙擺手道無礙,賴大家的才起身快步走到了床前,撿起那白布檢視一番,才笑瞇瞇的收拾起來,回身再次給子肜見禮,子肜忙讓人給了賞封。

賈政讓座,賴大家的道是不敢,笑瞇瞇的說:“奴婢看著二爺和二奶奶已經收拾好了,不如這就去給老太太老爺太太奉茶吧。”賈政言善,賴大家的又接著說:“照理這奉茶該在正堂,只是老太太身子不便,太太就做主改在老太太屋里,先請二奶奶見諒,我們榮府并沒有一絲半點的輕慢,讓二奶奶委屈了,老爺太太日后自會補上。”子肜忙道不敢,老太太身子不便,孫媳當以孝道為先,并未感到委屈,反倒是老爺太太成全了孫媳的孝敬,自當感激才是。賴大家的聽了這話更是開心,命小丫頭們好好扶著二奶奶,自己在前面引路。出了院門上了車,去往老太太處。

進了內堂,老爺太太連著賈赦高氏賈敏已經到了就是賈瑚也被奶娘抱了來。老太太看著精神頭還行,也梳洗換了衣服倚在榻上。賈政帶著子肜進來,當先一鞠,道:“孩兒失禮,倒教長輩等待。”老太太微微擺手:“哪里話來,昨兒個是你們的好日子,今兒原該多睡一會兒,倒是我這把老骨頭睡多了醒得早,到鬧得你們早早的過來了。”

當下,就有丫鬟過來在老太太跟前放了個蒲團,又有體面的婆子早沏了來茶放在描金盤子里端了來侯著。子肜上前端了茶,在蒲團上跪正,高舉茶,嘴上還說:“孫媳賈門王氏給老太太奉茶。”老太太笑瞇瞇的接過,喝了一口,連聲道好,放下茶杯,早有人一邊接過一邊遞來個小紅漆盒,老太太接過打開,卻是一副極剔透碧綠的翡翠鐲子和一張泛黃的地契,遞給子肜道:“這是我陪嫁的一副鐲頭和一個莊子,也不是很稀罕,你留著做個念想。”子肜忙謝了賞賜接了過來。老太太又笑著說:“快給你公公婆婆奉茶去,他們都等急了。”接下來依次而為,老爺太太也都給了見面禮,出手都是極大方,分別是一個鋪子和兩副紅藍寶石的頭面和一套九支的連環碧玉朝鳳簪。別的倒還罷了,只是貴重,多花點銀子還是容易得的,只那套簪子,是前朝出名的巧匠制得,這匠人過世后這手藝也就失了傳,這東西也就有錢也沒初尋了。這還是史夫人年幼時宮里的太妃給的賞賜,就一副鐲子和一套簪子,說是給她戴著玩或是以后給兒子媳婦玩。史夫人就把這一副鐲子給了高氏,現在只剩這一套簪子給子肜。

最后又與賈赦高氏賈敏一一見禮,互有饋贈,就連賈瑚也不落人后。至此,子肜終于開始了她的婦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