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145 嫁妝

145嫁妝

145嫁妝

榮國府并未分家。原本著小爺娶親、姑娘出嫁等等,聘禮也好嫁妝也好,還有其他的一應開銷,都是有規矩在那里的。當然,如果是想要再厚重一些,哪一方自己再出銀子罷了。就比如說賈湖娶親那會兒,因老太太格外喜歡這個孫子,自己就掏了不少私房,那綴錦院里的好些個貴重物件兒,都是老太太多年的私藏,還有些東西是大老爺掏的腰包,有些事前達夫人高氏給賈瑚預備下的。而賈璉娶親,給王家的聘禮自然是格外的重,也是老太太并大老爺掏的腰包,就連子肜,為了讓鳳丫頭臉上好看,也私下里貼了不少好東西,更何況那時賈璉已經在外頭行走,又悄悄的尋摸了好東西打了他父親的名字裝模作樣了一番。

只是,現在這元春不同,老太太大老爺一致認為。這份嫁妝公中處的就要番上一番,其他私下要貼的再說,賈政道是攔在頭里,說是太貴重了也不好,反倒是亮了別人的眼。這話被老太太罵了回去,這姑娘家出嫁,嫁妝越重,姑娘的臉上越有光,日后在婆家的日子也被人看重些,再說了,這嫁妝日后還要派上用場,姑娘以后手頭也方便些,大老爺們不動別打岔。賈政好說歹說的,說是悄悄打聽以前的皇子妃的嫁妝如何,總不能越過大皇子吧,再說了,聽說現今圣上是個節儉的,當初皇后的嫁妝也不是太過的,這些,榮國府倒是該注意的,總不能因為這嫁妝讓未來的婆婆和嫂子心里不痛快吧?

當然,這些話老太太倒是聽了進去,讓賈政快快去打聽,只是后來的話讓邢氏又氣昏了頭。原來老太太接著說,如果打聽出來,那兩位的嫁妝和元春差不多到還罷了,如果比元春多。那還要給元春添上,若是不及嘛,那多的部分就折成銀子讓大姑娘隨身帶著。

邢夫人本來聽說這大姑娘的嫁妝要番上一番,就已經酸味直冒了,又聽說還是從公中走的,更是心疼那些個銀子。只是,這些話她又不好說,更是一點表示都不敢露,連表情都克制得死死的,生怕落在大老爺眼里,又添個什么不好。聽得賈政阻止,心中直喊著好,看,人家做父親的都不同意呢,這一刻,她覺得賈政從沒這么順眼過。可沒想到,老太太那些話真是太氣人了,為了一個出嫁的姑娘,難道是要把這榮國府搬空了也在所不惜嗎?

沒聽說過嫁出門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誰知道這元丫頭出嫁了,還能幫襯這府里什么?再說了,這樣忙什么的也都是二房占了先吧。你看看,這一個侯爺一個狀元的,他們家老爺能討得了什么好?這么多年還在禮部,這次還要幫著三皇子成親忙得個二三四不著家的,敢情是又出錢又出力還得不著好的。只是,這些子話她可不能說,得找個人做幫手才是。

這一想,就想到了璉兒媳婦鳳姐兒。這璉二媳婦嫁過來也一年多了,雖面上對著她還恭敬,禮數一點不差,只是她知道,這位可沒把她當什么正經婆婆的,比起瑚大媳婦可真是差遠了。有事沒事就去榴院,除了奉承老太太,就是去奉承她那個姑媽了。也可恨那個瑚大媳婦,真正是爛泥扶不上墻,不然,哪里由得上這一個兩個王家的人在府里耀武揚威的。

不過,現在這個天大的機會倒是放在眼前。不管怎么說吧,自從拿回賈瑚說過那些子話,那么,面上看來,這府里,以后就是由這賈璉來繼承了。現在,老太太這樣放了話,這不是要把賈璉將來的東西給搬空了?這鳳姐兒能愿意?就算是愿意,心里也是不舒坦的吧?如果能挑著那位在老太太面上說上兩句,那老太太是不是聽得進去?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不管老太太聽不聽得進去,這總是在這姑侄心里種上嫌隙,只要有了這點兒,日后這姑侄兩還會那么好?

再說了,老太太若聽進去了,那這些銀子是保住了,若聽不進去,怕是對著人前人后嘴甜能干的媳婦有了看法吧?

邢夫人越想越妙,恨不得馬上就找了鳳丫頭來說話。只是她這一趕緊去了鳳姐兒屋里,倒是讓鳳姐兒一警醒,這一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子來了,又是要做什么?忙打起精神小心應付著。不管怎么說,面子上還是婆婆,可千萬不能疏忽了。

原本鳳姐兒離了老太太屋子回了自己這里,心頭是不怎么痛快的。再怎么說,女子都是有點小心眼的,這大姑娘的嫁妝翻上一番,這還到罷了,她的眼皮子也沒那么淺。況且,她公公都點頭稱好,哪里輪得上她發話。只是老太太后面的話她也聽著不舒服了。只是回來坐在那里出了一回子神,想著姑姑對他們的好。又想著往日里元春和她的親近,那點子氣也就散了。再一想到,等元春嫁了,以后見面就不那么容易了,皇子妃歸寧,怕是沒有他們這樣尋常人家來得方便吧?那老太太多偏疼她也是應該的,就是自己也還不舍呢,多給點東西銀子的又能怎樣?再說了,她不像自己那么方便回娘家,去的又是天家的地方,正像老太太說的。要多備點銀子傍傍身呢,有個什么事差使起人來也方便點。這樣想著,鳳姐兒又想自己是不是再給添些什么。

正在出身想著呢,這大太太邢氏來了,鳳姐兒不敢怠慢。忙著起身讓座,又喚著豐兒平兒沏茶,心里咕叨著黃鼠狼給雞拜年呢,一邊打點起精神來應承這大太太。

大太太雖長進些,但還是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三下兩下的還沒摸清鳳姐兒的底牌,到把自己的想頭給抖摟得一干二凈的,只是嘴上還是死撐著說是為了鳳姐兒的將來打算。

鳳姐兒腦子多好使,算是估摸了七八分這大太太心中所打的算盤,怪不得來這里坐著說話兒呢,說是給璉兒打算,給自己盤算,敢情是想把自己當槍使呢。恐怕還不止這樣吧,難不成還想著挑撥自己和姑關系?

鳳姐兒這火騰的就上來了,真是什么東西,看著自己對她恭恭敬敬的,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還算計到了自己頭上,難道自己就看這是這么容易給人擺布的?不讓她吃點苦頭,真不知道馬王爺那是三只眼了。

其實,鳳姐兒不光是惱恨大太太想把自己當槍使,更多的是有點惱羞成怒。想著自己才剛確實是有點不忿的,那可真是落了下乘,跟這起子人一樣的想頭了,還被這樣的人以她的心思來揣摩自己,竟然還差點被她說中了,豈不讓人惱怒?幸好自己是想通了,不然說不定還真被別人給說動了。當然,再怎樣自己也是不會傻傻得沖在前頭去和老太太說的,只是心中怕是會對二太太存著想頭了。而人一旦有了想頭,以后就難免有些偏見了吧?

這鳳姐兒心中想著置大太太一個難堪,腦子還在快速的動著,臉上卻是對著邢夫人面露感激。說著。到底是大太太,也算得上是璉二爺的母親,果然萬事都為兒子考慮的,真真是萬分感激的。說著說著,話鋒又一轉,說,自己不過是個小輩,哪里有說話得份啊,嫁過來這么長時間,也不過是做牛做馬的跑腿兒,真真的管事可還是算不上的,怎么在那種場合說話。然后又猛地灌著大太太的迷魂湯,說她才是這榮國府名正言順的太太,把大太太奉承的北都已經找不著了。

邢夫人被這一連串的高帽子給捧得暈忽忽的,只覺得天也更高了,云也更白了,自己是神清氣爽,腰桿也直了,頸子也挺了,對啊,自己可是名正言順的大房的太太,為了府里的將來,給老太太小小的提個醒算得了什么,自己又沒說大姑娘的嫁妝如何如何,只是讓老太太多想想府里頭剩下的幾個小爺姑娘,而且,這些爺們姑娘沒一個是自己生的,顯得自己多大公無私,多為別人考慮。這樣想著,邢夫人這果然是在老太太面前出頭討好的機會,看著鳳姐兒也順眼多了。

只是著邢夫人一向給大老爺訓斥慣了,倒把膽子給弄得越發小了,人也有些謹慎起來,還是遲疑的問著鳳姐兒,即是鳳姐兒有如此的想頭,才剛眾人議事的時候怎么不說?

哪想到鳳姐兒正在這里等著她呢,見她如此發問,就笑著說,才剛是那么多的長輩都在,自己雖然有想法,但也記著自己的身份,長輩沒讓自己說話,自己怎么能貿貿然的出頭?只是這些子話還是要說的,本來想著等下等老太太歇完晌就去對老太太私下說說的,這不是大太太來的太巧了嘛,自己還在算著老太太起身的時辰,大太太倒是來找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