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

289 開戰

289開戰

289開戰

這下子,可不是一個尷尬就可說完的,這嬤嬤進了來,身后當然也跟了一幫子原本在外頭候著的人。這一轉到里頭,就看到新大奶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當然,這衣衫不整還是說得輕的。。。。。。

而新郎倌兒他們家大爺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雖然身上還搭著薄被子,但薛蟠睡覺不老實,才剛又有了動作,這被子也就成了只胡亂的搭在身上了,誰都看得出,這大爺身上是光著的。

這下子,這幫子人進來不是退了不是的,更不能僵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不過,還好,這夏家姑娘的陪嫁丫鬟也在邊上,這會子他們倒是打了頭陣,雖驚叫著愣了一會兒,還是憑著本能馬上就過來去扶起他們家姑娘,還有人取了衣裳給姑娘披上。

薛蟠本來就被推搡著有些個醒了過來,現在屋子里頭這樣一混亂,他也給鬧醒了,睜開眼原本想發火怒罵的,可是入眼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紅色,才讓他想起了這是他的新婚第一天。看著新媳婦兒委委屈屈的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他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只是含含糊糊的問道:“這是怎么了?你怎么就坐在地上了。這大清早的,鬧騰個什么勁兒。”

被吵醒的人脾氣總是不好的,雖然因為這是新婚第一天,薛蟠有所克制著,但還是聲氣不好,一頓胡亂的揮揮手讓人都退了,只是留下幾個平時伺候他的人。他原來就是個不講究的,沒覺得這樣裸著身子讓丫鬟們服侍有何不妥的,就讓人服侍著更了衣,然后準備梳洗。

夏金桂可受不了了,原本她就在不好意思,可沒想到這樣難堪的暴露在那許多下人眼前。現在雖被服侍著更了衣,遮掩了身子,但這難堪又豈是遮掩得掉的?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讓她生氣了,她的新婚丈夫,做下這一切的人,非但沒有一句關心,還沒有好聲氣地和她說話,接下來,更是大大咧咧的這樣光著讓丫鬟們服侍,哪有一點把她放在眼里,又是哪里顧忌著她的感受的?

只是,夏金桂到底還是才出嫁,猛地一下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還是有所不安的,也就在次忍下了怒氣,由著人服侍著打扮了。

這樣一鬧,時候也不早了,嬤嬤檢查了白布,也好去回話,臨走時還不陰不陽的叨咕著什么好早晚的了,太太和姑娘可要等急了。這樣一叨咕,薛蟠也急了,顧不上用了早飯,就拉著夏氏去薛王氏那里。這薛蟠不是個體貼的人,惦記著母親妹妹,路就走了急些,可對夏氏可是個折磨。昨天忙累了一天,又不敢多吃東西,晚上又被拉著做了苦工,一晚上沒好好休息,早上一番折騰,現在空著肚子,又累又餓的跟著薛蟠后頭,只想氣得哭。好容易來到薛王氏那里,早已經氣喘吁吁的了。這一路疾行的,身上臉上出了汗,就算出來時再怎樣的收拾打扮的,這會子也有點不太好看了。才一進門,薛王氏看著這夏氏的樣子就直皺眉。

薛蟠還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才一進門,就嚷嚷道:“昨日我喝多了,今兒早上起不來,倒叫娘和妹妹等久了,我這里先給娘和妹妹賠禮了。”說完就作了個大揖。

薛蟠說的是大實話,薛王氏也知道他平素不是個早起的人,只是這會子說這個,到硬生生讓她聽出不同的味道了,這難道是要護著這新娘子?心里就更是吃了勁兒了,看著夏氏的樣子就想要先訓斥她一下子。

薛蟠等人來之前,嬤嬤已經過來了,把早上的事情給回了,因為要顧著寶釵這個姑娘家,所以那婆子只是才湊在薛王氏的耳邊簡單說了說。雖然寶釵沒聽到什么,但看著母親變了臉色,就知道沒什么好事的,那婆子又是母親派去哥哥那里的,料想這一準是這新嫂子哪里不對了,因為如果是哥哥的話,母親可不會那個樣子。

現在看母親的聲色,寶釵怕實在弄得太僵,也就打著圓場道:“自己家人,哪要這樣客氣的。好了好了,母親還在等著喝兒媳婦的茶呢。”

既然寶釵這樣說了,薛王氏這個面子還是要給寶釵的,也就示意讓人端茶擺墊子。夏氏還沒喘勻了氣,就聽見小姑子說著快敬茶的話,她可不知道這是寶釵為了她好,只是肚子里犯嘀咕著,急什么急,沒看著自己這邊還沒緩過來啊?這樣一來,不光對著薛蟠咬牙,對這寶釵印象也不好了。

既然婆婆發話了,夏氏也沒的說話,努力調勻了氣息,上前去,捧起邊上人端著的紅漆盤子里的茶盞,跪在墊子上,高高舉起茶盞過了眉,開聲道:“兒媳婦夏氏請太太喝茶。”

只是等了一會兒,并不見手上的茶盞被接了過去,夏氏沒有法子,就只能繼續舉著,等了好一會兒,手都發酸了,還是不見薛王氏接過去,心里知道這個是婆婆給的下馬威,只有忍著,硬挺著。

薛王氏一直等到這茶盞晃動了,才伸手接了過來,要不是這茶潑出來不吉利,她還真想讓這夏氏多舉一會兒。端過茶,只輕輕的碰了碰唇,就擱在一邊了,示意邊上跟著的人把給新媳婦的禮遞了過來,當著夏氏的面打開,是一副寶石頭面、耳墜子及一副配套寶石鑲嵌的寬邊金鐲子,也算是有點價兒的。薛王氏說道:“這幾樣東西,就給你戴著玩兒吧。”接著并不親身遞給夏氏,而是轉手給了身邊的人,示意放在了紅漆盤子里。這一套動作,雖然規矩不錯,卻是一點沒有親熱勁兒。

夏氏叩謝過后,薛王氏才讓她起身,讓她見見妹妹去。這下倒是很快當,寶釵也很給面子的親熱的叫了聲嫂子。夏氏總以為這下子就算好了,才放下提了的心,就聽到薛王氏吩咐道:“把桂香扶出來吧,讓她給大奶也敬個茶,也就算都妥當了。”

轉頭對夏氏溫言道:“桂香身子重了,所以要小心些,我才讓人扶著她的。”

這夏氏一下子搞懵了,她知道薛蟠屋子里是有人的,可不是該當回屋里她坐著才讓那起子人磕頭的嗎?這又是怎么回事情?還在疑惑之間,就見人扶著一位有著身子的年輕女子出了來,看著身子,怕是月份不低了,雖開了臉,但還沒有梳頭。這夏氏心里更是說不出什么滋味來,薛蟠的房里人竟然在她沒過門時就有了身子,這算什么,明著下她的臉現在,這新婚敬茶的時候,婆婆還讓這賤/人給自己也敬茶,這已不是下臉了,這是明晃晃的甩她的大耳光比早起時薛蟠半夢半醒間忽過來的巴掌更讓人難以忍受。只是她能說什么,她好說什么?才剛婆婆的話還在耳邊呢,身子重了,要小心,讓人扶著,這不就是說讓自己意思意思,不要讓小/賤/蹄/子真的跪下去嗎?

夏氏腦子雖然還能動,可是身子已經木住了,現在給自己敬茶,是不是放在明面上告訴自己,這一生下兒子,就抬成了姨娘?眼看著這叫桂香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這夏氏想避過不受禮,不想認了這個事,想索性撕開了大鬧一次,可酸軟的身子提醒自己,不行啊,已經沒有退路了。

看著那個叫桂香的捧了茶,走到自己面前,就要跪了下去,夏氏心里一橫,那驕縱的脾氣就發作了,再也不想忍耐了,就做聽不懂,讓這小賤/人直直的給自己跪了下去。這一跪了下去,就聽見邊上的人的抽氣聲,夏氏聽著,心里忽然痛快些了,竟盯著看著這人給自己行禮,聽著這人問好,一絲一毫的也不急躁,好啊,你們要見禮敬茶,自己就讓你們好好的見這個禮敬這個茶。

桂香沒有法子,依足了禮捧茶道:“桂香給大奶敬茶。”

夏氏聽著這賤/人的名字就已經是火大了,自己閨名叫做金桂,這小/賤/人就叫做桂香,薛家,真是欺人太甚。這會子這賤/人敬茶,夏氏不敢明目張膽的晾著她,但是還是想讓她吃吃苦頭,忽然一笑,對著一邊無聊坐著的薛蟠道:“大爺,這丫頭叫桂香,倒是個好名字,只是犯了我的名兒了。知道她是您屋子里的,萬事您作主,我逾越給改個名兒,您看可使得?”

薛蟠正無聊著呢,巴望著這事兒早了早好的,也不知道里頭是什么名堂的,胡亂的揮揮手道:“使得使得,有什么使不得的,不就是個名兒嗎,快當著點,爺我可是餓著呢。”

夏氏一聽,就笑開了,自己這丈夫可真是個二百五。好,既如此,老妖婆,我們就斗著,看是我這個枕邊人厲害,還是你這個死老婆子能拿得住他。原本還想依著家里老娘的話,先把你這老妖婆給穩住了,拿了這府里的錢權再收拾你的。現在你既等不及,那自己也不客氣了,抓住了你這個傻兒子,慢慢收拾你還費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