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調整好心情,人不能夠一直緬懷于過去,總要邁出去。
韓翠花與墨雄這對母女的離世、墨綠在獄中……穿越前那些渣渣們,如今都不在自己的生活中。
她,不該總停留在過去。
“我沒事的。”
墨白努力地對顧維安笑了笑,然后扯著他的胳膊:“咱們還是快些走吧?省得爺爺他們等著急了。”
男人點點頭,很多事,得要時間去磨合,而不是靠別人勸說。
“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點。”顧維安佇足在醫院的大廳:“我只希望,日后無論你去哪兒,總能夠提前告訴我。”
害怕。
穿越前找了她許久的那種恐懼感,顧維安不想要再擁有。
每個人都有陰影面積。
他也不例外。
現在這樣的幸福,總讓顧維安覺得不真實。
她去蘭城,他就只能在海城的醫院焦頭爛額。
他不是埋怨她,只是無法接受她的不告而別。
“小白。”男人故意威脅道:“若你再敢像昨天這樣,我就……”
墨白一直望著顧維安,很認真地聆聽他的下文:“你就怎么?”
“……沒……”
他在心里低低地嘆了口氣,還是算了。
“走吧。”顧維安寵溺地揉了揉墨白的小腦袋,“不是說兩位爺爺還在等著我們。”
夫人娶回家是用來疼的。
顧維安愿意慣著墨白,也不會在意旁人怎么說他。
人總是因為失去覺得珍貴。
回到墨家。
墨云逸倒著滿肚子的苦水,他感覺自己在民國時期創業,都沒現在這般困難。
看來優越的生活,已然麻痹自己的神經。
小李進門放下書,同顧維安告別。臨走前,他主動走到墨白的面前:“小墨老師。在醫院的那些話,我說得有些沖,我向你道歉。”
墨白搖搖頭,小李維護上司的心情,其實都可以理解。
各司其職,人都有難處,不該得理不饒人。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小李同志的提醒工作做得很到位。”
聽到這話,小李的心更愧疚了。
他可真是唯成分論的混蛋玩意。
一個人的品行,怎么能夠看家庭成分決定。
小李走在路上,顧師長的話在自己的耳邊回響。
出身是不能夠自己決定,但是個人卻可以自我塑造。
臨近正午,這坐了一天的火車,墨云逸早就開始餓肚子。
“涼子。”
墨西是把墨云逸當成了客人,他囑咐墨白多做幾個好菜。
小魚兒那只饞貓從空間里溜出來,它這么說放棄吃美食的機會。
維維搖著尾巴,如果不是圣戰害它的修為盡散,它也是能夠幻作人形的。
“云逸老弟。”
墨家在墨云逸的眼里很破,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心里再鬧著情緒,也不能表露。
“墨西老哥。”
連顧維安都聽出來,這墨云逸的不情不愿。
“你說說,你養了一只狗,我養了一只貓,會不會因為咱倆都姓墨的原因,所以貓狗不打架啊!”
眠崖村很少有人同時貓和狗養在一起,墨西這路上也聽說了墨云逸家種的變故,他深感同情。
可能是墨西不會表達,在還是高級知識分子墨云逸的這兒,倒延伸出另外一種深意。
貓與狗怎么可能不打架?而且打架勝利的,往往還是那野貓。
墨西必要就是覺得自己現在虎落被犬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