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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向陽一聽就是多給了幾分錢,這也不少了。
雖然臨時工也是工,但少給跟多給,那也是人家的態度。
問了也是自己尷尬,畢竟自己是個臨時工而已,人家跟他客氣已經算不錯了。
混跡社會這么多年,許向陽明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想來是認出來了,不過也不認識,就沒說話。
那個狹長丹鳳眼的女生倒是眼睛一直轉悠,看來是個心思活躍的。
許向陽就進門打量了一眼,并沒有再多看。
有些問題問了也是讓自己徒增煩惱,還不如老實的去結算工資。
兩個年輕的女同志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起莫名。
他笑的有些尷尬,然后招呼道:“許同志,跟我去會計部結算一下工資。”
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許向陽早就知道了,也沒有多問。
他是個男同志,總不能盯著女同志不挪眼吧?尤其這個年代保守,還是謹慎一點。
美女又不是沒見過?
“劉會計,幫我結算一下許向陽的工資,臨時工。”張曉笑著走過去,把來意說明了。
被叫做劉會計的中年婦女點點頭,一早就有人通知過了,她打開抽屜,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條據還有錢。
“一共工作了二十一天,臨時工是每個月十八塊五,這是十三塊,領導說取個整。”她把錢放在桌上說著。
另外兩個則是他早上見過的兩個女同志,她們百般無聊的坐在一旁。
看面容,兩個人都與那個中年婦女有些相像,看來應該是一家人。
“麻煩劉會計了。”張曉拿過錢,然后遞給了許向陽。
“走吧兄弟。”
兩個人走出會計室,往外面大門走去。
屋里的劉紅蘭會計聽到人走了,便收起笑模樣,冷淡的盯著旁邊的兩個人。
“沈怡君,沈芳君!你們兩個以后再也不許胡鬧,都鬧到單位里來了,你們是不是想讓我丟飯碗!”她語氣不善,看樣子就是真的生氣了。
聽到這話,兩個孩子都不吱聲了,穿著列寧裝的女生癟癟嘴說道:“媽,還不是芳君找麻煩?我就是過來找大舅說話的。”
劉紅蘭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就緩了下來。
但氣肯定是沒出,轉眼便看向一旁沒說話的丹鳳眼女孩,沈芳君。
看到這個眼神,沈芳君心里冷笑一聲,面色不顯,帶著委屈的表情說道:“媽,那套列寧服可是大舅家玲姐給我的,她搶去了算怎么回事兒?大學名額我也讓給她了,現在順著你的安排去供銷社工作,留一套新衣服也不行嗎?”
從小都是這樣,只不過她現在心里已經沒有了當初不滿的情緒。
可能早就習慣了母親偏袒姐姐,對她這個小閨女從來不去想。
所以她現在的心情,可以說得上是跟平淡。
劉紅蘭聽到她這么說,心里也承認,自己對小閨女不太好。
但她平時在外面也都做到一視同仁,這次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怎么說也不對。
想了想,她看了眼一臉倔強的沈怡君,就知道大閨女不愿意讓出去。
“芳君,這衣服你姐姐都穿了,要不媽給你點布票跟錢,你再去扯一身布做衣服,怎么樣?”她也只能想到這種辦法了。
若是讓沈怡君把衣服讓出來,恐怕家都得讓她掀翻了。
所以劉紅蘭就想息事寧人,但也要把小閨女安撫住。
要不是大哥家的玲子給衣服,也不會出這么多事,你說怎么就不給怡君,非給芳君干什么!
沈芳君聽到她這么說,心里雖然很不樂意,可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就是可惜了那套列寧服,雖然是舊衣服,但一點磨損補丁都沒有。
她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說道:“行吧,媽,不過你得給我五尺布票。”
給布票是劉紅蘭的底線,那要五尺,也是沈芳君的底線。
劉紅蘭一聽五尺布票,不禁皺起了眉頭,“你要那么多布票干啥?三尺還不夠給你做個上衣啊?”
話是這么說,但是列寧裝還是一套呢,她總不能光有上衣沒有褲子吧?
看沈芳君不說話,一臉的堅持,劉紅蘭嘆了口氣,“都是該你們的!”
這話就是同意了。
沈芳君不再說話,幾個人便開始等下班以后一起回去。
這大冬天的三點多就天黑了,一個人走路太危險。
外面許向陽走到大門口,一旁的張曉想了想說道:“許同志,你會開車應該很好找工作的,怎么就當這么個臨時工?”
其實他之前就想問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如今人也要走了,該問的就問一下。
許向陽笑了笑說道:“我也想啊,但是沒有師傅帶,我說會開車,也沒人信得過我啊。”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也不知道這年代要不要駕駛證什么的。
這時候每個崗位都一百個人盯著呢,尤其是司機,這么吃香的行業,哪能說進就進去的?
張曉點點頭,知道工作也不好安排的。
許向陽笑著跟他揮手告別,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來到昨天住過的小院子,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他閃身進入空間。
許向陽躺在床上,看著手里的十三塊錢發呆。
手上的水泡早已被細細的繭子覆蓋,除了這十三塊錢,這二十多天,他也收獲了很多。
比如身體強壯了很多,以前一百斤東西都扛不動,現在扛起來不說健步如飛,也能穩穩的干一天活了。
兩個人沒說什么,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離開休息室,許向陽迎面就碰到了一天為露面的張曉。
許向陽聞言笑著點點頭,“三哥,以后有麻煩你的我肯定不帶客氣的。”
張曉見他什么都沒有問,心里松了口氣。
就怕許向陽一直沒完沒了的問來問去的,到時候兩個人都沒什么好臉色。
閻老三這人挺不錯的,雖然短短相處不到一個月,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實在人。
來到會計部,許向陽看到屋里坐著三個女同志,其中一個坐在辦公桌旁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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