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線索,許向陽來到了東方向最近的一個大隊。
他并沒有突然的進去,而是在周圍觀察了一下。
偷布料也不是偷別的東西,這玩意兒根本沒辦法一次就能抓到。
他也不著急,慢慢來,總要查出來一點線索才行。
不過這個大隊窮的可以,一般沒見到哪里有什么人家吃好吃的。
看了眼天色,他又去別的大隊轉悠了一圈,就是他姥爺之前住的那個大隊。
趁著夜色,他來到王中山之前住的房子,現在已經沒人住了。
不過聽說有人想要他家的房子,老爺子一直沒同意。
許向陽看了眼隔壁老宋家,突然看到院子里有兩個人,正往他這邊走呢。
想了想,他直接進入空間,反正他沒想讓別人發現自己。
這時候在大隊里面出現一個陌生人,誰都會提高警惕,說不定被抓走訊問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進空間最好了。
他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看到人以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兩個人是宋福寶還有周天譯?
許向陽想起來,這兩個人好像在處對象的,而且這個周天譯一直有問題的。
不過他也沒時間去調查,所以就這么一直不清楚這個人的底細。
宋福寶嬌羞的看了眼面前的人,說道:“天譯哥,你之前送的罐頭魚我很喜歡,謝謝你。”
這半年里跟周天譯認識以后,她的零嘴就沒有斷過,什么罐頭肉的也沒少吃。
周天譯看著她面色紅潤,隱隱有胖了的趨勢,心里很高興。
“福寶,你要想吃什么就跟我說,我都給你弄來。”他說話輕聲細語的,然后用手拉著宋福寶的小手。
兩個人膩膩歪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許向陽坐在空間里面,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別扭極了。
這哪是狗糧?這是毒藥吧?
看別人撒狗糧覺得挺好看的,看這家人撒狗糧……
他覺得自己快噦出來了。
好在兩個人顧及這里不是親熱的地方,就牽牽手摟摟腰得了。
“天譯哥,最近越來越熱了,我的衣服都穿不住了。但是我很喜歡你送我的這件衣服,都舍不得不穿。”宋福寶撒嬌的口氣說著,還不忘臉上帶著愁容。
一旁的周天譯連忙說道:“正好最近我得到一批布料,到時候給你送過來一些。”
東西他都有,只要宋福寶開口,那肯定給她弄來。
宋福寶一聽,果然高興的說道:“謝謝天譯哥!你對我最好了。”
說完,她突然在周天譯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周天譯臉色有些紅,笑而不語的看著面前的少女。
他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許向陽在空間里面卻沉思起來,得到一批布料?
難不成是這個人偷來的?
不過這事不能確定,萬一不是呢?
但是這個周天譯明顯疑點太多了,最好是調查一下才行。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膩歪的情話,周天譯便戀戀不舍的目送她回家了。
“唉……”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兩個人已經確定了關系了,明年就可以結婚了。
許向陽看著他一臉的猥瑣樣子,撇撇嘴等著人離開。
不過他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這人走,難不成還是個癡漢?
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停在周天譯面前。
許向陽看清人以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居然是他?
周天譯走過去說道:“來了,先去我家吧。”
兩個人說著,就離開了這里。
許向陽出了空間,然后小心的跟了上去,要不是這鄉下路太坑坑洼洼的,他真想用小老鼠了。
不然一個人跟過去在這么寂靜的環境下,很容易被發現的。
過去以后,他只能遠遠的跟著,如果太近了腳步聲都容易被聽到。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兩個人來到另一個大隊。
停在一處小院門前,周天譯過去開門,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進去,隨即關上大門。
許向陽趕緊過去,看著這處院子,周圍沒有人家,最近的也要走五百米左右。
看了眼屋里亮燈,他翻過去木質的圍墻,然后在窗戶底下進入空間。
“我怎么知道?”周天譯語氣中有些無奈,繼續說道:“你不是去海城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還有一些事情沒辦,工作也沒有處理。”曹亞軍點燃一根煙,然后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食品廠的工作還不能丟下,更何況還有一些事呢。
周天譯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說許向陽那邊已經解決了問題,真是夠幸運的。不過這些布料我就不分給你了,我還有用。”
剛才還答應了給宋福寶一些布料,而且就算用不了那么多,他也不想分。
曹亞軍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只是聽到許向陽輕松的解決了問題,心里不太舒服。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這樣吧,把那個倉庫點著了怎么樣?反正我也要走了,給他添點堵。”
之前損失了這么多東西,他真不想就這么算了,太不甘心了。
但是之前總是沒什么機會,而且想使壞的時候,卻被別人先下手。
周天譯皺了下眉頭說道:“這樣不太好吧?萬一有人因為這個受傷或者丟了命,我可心里過意不去。”
他還是不想傷害別人的命,拿了東西方便自己,也給別人添堵了,這樣還好。
要是把廠子燒了,這可是出大事了。
曹亞軍沒想到他這么慫,心里很不屑,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
“你去港省偷渡東西怎么沒見你這么膽小?現在說這些。”
他的話讓周天譯直接站起來,死死的盯著曹亞軍。這事兒他怎么會知道的?那些人也不是本地的,怎么會被知道?
曹亞軍見他這么大的反應,依舊是坐著穩如泰山,“周同志,不用這么緊張,我要是想威脅你,早就威脅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誰又會真的全部相信?
周天譯瞇起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不過他還是坐下來。
“曹老板,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沒有必要做的那么絕。你說想放火燒廠房,我不會去的,但是也不會跟別人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是絕對不會做超越底線的事情,這件事不會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