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回到屋里,回想著剛才的談話。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讓他徹底心情舒暢了。
之前就因為孔德宇,他可沒少了麻煩。
而許向陽沒有親自動手解決這個人,也是因為在這時候,想解決一個人,不一定非得親自動手。
只要有罪名,他可以被折磨的不像樣,再被領盒飯的。
自己動手只是爽快了對方,沒什么勁!只有讓他心理還有精神上雙重打擊,這樣才能摧毀一個人。
許向陽覺得自己挺狠的,不過如果孔德宇當初沒有打自己的主意,沒準兩個人還是相安無事。
任何他搞垮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先惹他的。
他一直認為,大家出來混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威脅惹我?
那對不起,我必先弄你!
孔德宇這邊估計也翻不起來什么大浪了,而他那邊的黑市,過了這個風口,估計會被瓜分的毛都不剩一根。
果然過了沒兩天,上面又找他談話了。
不過這次并沒有帶走他,而是簡單的詢問幾句就離開了。
這次孔德宇太過著急了,如果冷靜一下,好好的權衡,估計領導會把他的話當真的。
可惜一個無語輪次的人,又像個瘋子,這樣的人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許向陽也是過了這次以后,才正式的收到了回去上班的通知。
這幾天他每天無所事事,還真是閑的夠嗆。
整理好自己,來到辦公室,他看著一塵不染的屋子,心里很滿意。
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也有人給他收拾屋子。
這樣就好。
這些人不是看他被抓,就沒人管了。
許向陽這椅子還沒有坐熱乎呢,關啟林就過來了。
看到他來了,關啟林臉上帶著松了口氣的表情。
“關廠長,你這時時刻刻等著我呢?”許向陽忍不住開口調侃一句。
這幾天關啟林經常給廖鈰長打電話,這事兒他知道。
也是難為這人了,每天不厭其煩的給領導打電話,也不怕被人說。
關啟林嘆了口氣,說道:“你再不回來我頭都快炸了,這一天天的事兒也太多了。”
廠里現在工作非常多,剛接了秋裝的單子,但是布料還沒有去選呢。
許向陽又被帶走調查,一時間廠里人心惶惶,也有一些看熱鬧說風涼話的。
不過廠里明令禁止了,所以現在根本沒人敢說,更何況許向陽都已經安然無事的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許向陽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廠里的事情麻煩你了,咱們廠現在步入正軌,也該自主獨立一些。不能什么事兒都想著讓我回來解決,這成什么了。”
他早就想當甩手掌柜了,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剩余小事應該各自處理。
讓他什么都處理,像個老媽子似得,他可受不了。
關啟林連連點頭,只要許向陽回來了,讓他干什么都行。
以前還沒什么,這次以后,他覺得自己有些依賴許向陽了。
覺得有這個人在,無論廠里遇到了什么大事兒,都可以解決的。
許向陽看他一副乖巧的樣子,不禁覺得想笑,但是忍住了。
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大家都知道許向陽回來了。
大多數人都非常開心,畢竟他工作能力強,而且辦事公正,又為職工們著想。
當然最不開心的,就數梁文芳了。
本來以為許向陽被抓走了,這回是徹底沒這個人了。
所以她就開始在廠里散播謠言,說什么難聽的話之類的。
有些人也被她的話煽動了,還大肆散播起來。
后來被關廠長警告了,大家都怪她。
梁文芳心里還憋屈呢,但是她也不敢跟關啟林對著干。
這回許向陽回來了,當初被警告的那些職工,都開始說她。
現在可是得罪了廠長,誰敢跟她站在一起?
梁文芳不服氣,在小路上找到了王琴。
王琴一看到人是她,頓時覺得有些不耐煩。之前還覺得兩個人挺合得來的,但是最近梁文芳做事真的太差勁了。
人家許廠長再差也是廠長,這明目張膽的背后講人壞話,誰都知道了。
現在許向陽都回來了,指不定哪天就把這人開了呢。
“文芳啊,有什么事兒嗎?”她忍著不耐煩,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
這真是躲也沒躲過去啊!
梁文芳自然是注意到對面的人不耐煩了,心里非常的生氣,直接說道:“王琴,你現在是煩我了是吧?當初我給許廠長當秘書,可是沒少幫你的。”
“現在我不是秘書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還躲著我,有你這樣的嗎?”
她指著王琴,一副怎么想也想不到她是這樣人的表情。
王琴也是非常的委屈啊,她忍不住回道:“我可沒有求著你幫我,再說了,你前兩天那么肆無忌憚的得罪人,你讓我怎么跟你在一起相處?”
她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梁文芳背后說許向陽壞話,自己也有一份。
現在,她是躲都來不及呢。
一聽這話,梁文芳冷笑一聲,“王琴,你膽子真夠小的,之前怎么說的,大家都是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現在你就是這樣同當的?”
兩個人之前可是形影不離的小姐妹,現在呢?兩個人在一個廠子里工作,卻幾乎見不到。
梁文芳就是再傻也知道了,這人明擺著就是在躲著自己呢。
王琴生氣的抿著嘴唇,“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反正,我跟你沒關系了。”
說完,這人扭頭就跑了!
梁文芳現在已經沒了理智,她知道許向陽一定會給自己處罰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他們添堵呢!
下午吃過飯,許向陽這才知道梁文芳被抓起來了。
理由是這人居然要把廠長辦公室點著了!
許向陽真心覺得無語啊,他招誰惹誰了,干什么就點他辦公室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過幸好人被抓住了,也被帶走了。
關啟林路上碰到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廠長啊,你說你是不是流年不利啊?”他都覺得這人點子夠背的。
剛被人誤會放出來了,這又差點被燒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許向陽聽到他的話,直接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得罪小人了!”
沒錯,這些人哪有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