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民更是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外面干啥,這個弟弟手縫還算大,每次回來都會給自己一些小恩小惠。
沒想到居然敢把大哥的孫子給賣了,這個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只是大哥不是只有一個閨女嗎,難道后面還生了一個兒子。
他看了李歡一眼,可又覺得年齡不對,正當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時,李歡臉上露出了嫌棄:
“爸爸,我們走吧,這死老太婆算哪根蔥,一只腳都要踏進棺材了還要薅你羊毛,不要臉的老貨。”
老太太氣得咳喘了起來,聽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咳嗽,中間還差點緩不過氣來的摸樣,李歡更是拉著程立國就跑。
一個村民沖了出來攔住了程立國,一下子就跪在程立國的面前:“立國兄弟,我兒子也被拐了,看來是立寶做下的孽,你能告訴我哪里能找到孩子嗎?”
程立國點點頭,拿出鋼筆和紙,把津縣公安局的地址和楊建國的名字都寫給了他,讓他盡快去看看,如果沒有也不要怪自己。
村民連連磕頭,嘴里說著感謝的話,他心里已經決定,即使找不到也怪不到程立國的頭上,人家也是好心不是。
程立國準備離開了,看到程村長想說什么又閉上嘴的摸樣,不由地捏了捏李歡的手臂,畢竟是生養自己一場,區區五百塊錢的買斷費,不足以平他的良心。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塊錢,遞給了程村長:
“村長,以后我再也不會來這里了,這些錢算是我最后的孝心吧,麻煩你送這個老太太去醫院。”
程村長抬眼瞧了程立國一眼,點點頭接過錢,程家老夫妻兩人都是瞎子,不但眼瞎還心盲,把好兒子給丟棄,爛的臭的卻籠在心里。
“放心吧,我會讓人送老三媳婦去一趟醫院的,這件事我不會讓程立民插手的。”
程立民氣啊,胸脯不斷的起伏,他不敢跟程立國怎么樣,卻惡狠狠的瞪了自己老娘一眼,死老太婆,等晚上沒人了就弄死你,到時候那錢還不是他的。
“程村長,如果這個老太太死了,余下的錢就算是我捐給程家村村委會吧,我從小在這里長大,多虧了老村長你們一心的幫扶。”
程村長整張臉的褶皺更加多了起來,這個程立國還真的拎得清,一千塊錢啊,給老太太看病,花個一二百塊錢已經頂天了,余下的就是村里的小金庫了。
“程立國,你什么意思。”
程立國斜睨了程立民一眼,嘴角掛著冷笑,轉身就往村口走去,這個時候不但沒有人攔住程立國,反而將氣急敗壞的程立民給攔了下來。
程立民還想破口大罵,只是當他接觸到李歡那雙映射出來殺機的眼神時,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里,再也不敢往外冒。
只是李歡和程立國根本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站著二男一女,冷冷的看著遠去的背影,一直不曾眨眼。
回到京城,李歡立馬去了照相館,把那份斷親文書給洗出來,要求加急洗十張,照相館的師傅拿著膠卷進入暗室。
只是等他看清楚洗出來的東西時,不由的暗嘆一口氣,這樣的斷親文書太多了,真搞不懂為何傷害都是來自最親的人啊。
李歡剛回到家,就看到程巧抬頭看著天空,一副出神的摸樣,心里一慌,不會又出啥事了吧。
“巧,你怎么了,孩子們呢。”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咋樣。”
“都辦好了,我把那份斷親文書拍了照,去照相館洗了,明天就能拿,你到底咋地啦。”
“哦,孩子們睡覺呢,剛才公安局來電話,吳凡死了。”
“死就死唄,這種人死不足惜,太壞了。”
“他是被他親生父親給活活掐死的。”
“啊……”
李歡喉頭上下動了動,他有些難以置信,前面有程立國老娘和弟弟那惡心的嘴臉,現在又聽到了什么顛覆他三觀的消息。
“公安局的同志說,吳凡在監獄里每天喊痛,可醫生根本查不出他的身體哪里出狀況,最后吳凡的爹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掐死了吳凡。”
“吳凡他爹去監獄把吳凡給弄死了,他爹不是只有吳凡一個兒子嘛,還有他爹怎么會去監獄……”
李歡忽然住了嘴,想起來了,葉軍曾經說過,吳凡的爹吳山根因為被人舉報,從他家里翻找出大量的金銀珠寶和歷史文物。
還有將文物賣給其他國家的人的信件和賬本,這些足以讓他牢底坐穿了,原先被他打壓的人官復原職。
為了讓這位當初一手遮天的吳三根看看,他們吳家唯一的一條根有多慘,所以故意把吳凡丟到吳山根獨立關押的監獄。
只是沒有想到,吳凡從進入監獄的第一時間,并沒有認他這個爹,而是在地上翻滾,他疼,疼的渾身都要痙攣了。
可問他哪里疼,他指著頭,指著耳朵,還有眼睛嘴巴鼻子,另外從胸口到腳跟,似乎每一個地方都在疼。
吳山根心疼極了,不斷的拍打監獄的門,招來了獄警,獄警看到吳凡慘白的臉色,只能叫了兩個醫生過來。
醫生檢查了一番,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傷痕,血壓啥的也都正常,直接冷下了臉,直覺是這個家伙裝病,想要保外就醫。
醫生跟獄警說明白后就離開了,后來哪怕吳山根再喊人,也沒人理睬他,但兩天后,吳凡已經疼得只會抽冷氣了,這才將人帶到醫院進行檢查。
醫生給他做了全面檢查,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口,X光片照下來,內臟也沒事,那就只有神經問題了。
可他們現在的醫學水平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只能請葉軍出馬,葉軍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家伙中了程巧的毒粉。
那種無色無味,每分每秒都會蠶食你神經的那些毒粉,可以說除了程巧的解藥,基本上是無藥可醫。
“葉醫生,你覺得這個病人到底患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