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梅花朵朵

50.福妞

50.福妞

放學以后,于芳菲和花朵兒一起走出教學樓,往學校門口走去。

于芳菲:“朵兒,別人都說我學習很輕松,可是我自己知道,我并不輕松,每天晚上回家,我都學習到很晚的,倒是你,我卻看你真的學得很輕松,你大概就是傳說中那種學習有天分的人吧!”

花朵兒:“這世上那有不努力就能夠得到的東西?如果我輕松就可以有好成績,我何必天天來上學,只管在家里賺錢,考試的時候來考一下就行了。”

“那你也是回去以后暗自努力?”

“我隨時隨地都在努力,比如上課,就專注聽課,認真思考,而不是被動的聽,被動的學,做作業也是,把知識回顧一遍,融會貫通,靈活應用,舉一反三,相當于復習一遍,而不僅僅是做那個題,為了完成任務,對了,除了專注,積極主動也是最關鍵的。”

于芳菲點點頭,“我有點明白了。”

于芳菲的媽媽已經炒好菜,擺在窗口,準備賣炒菜,看見女兒回來,“芳芳,肚子餓了嗎?我弄好了你的飯菜,你帶回去吃。”

請了兩個幫手,于媽媽就不希望女兒每天幫她做事了,讓她用心學習。

于芳菲接過媽媽遞過來的飯盒,“那我回家吃飯然后做作業。”

花朵兒看著于芳菲母女倆,和半年前已經是大變樣了,之前她們面色蠟黃,骨瘦如柴,現在已經微胖,把肌膚撐得光滑細嫩紅潤,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滿足幸福的氣息。

于媽媽沖一起回來的花朵兒招招手,“朵兒,你們家的飯還沒有做好,到我們家弄一點吃吧!”

“謝謝阿姨,我先回去看看。”

坐在超市柜臺里面的奶奶也看見了花朵兒。

“朵兒回來啦!有人來找你看病。”

花朵兒一步垮進超市。

果然有兩個人在那里等著,一看穿著,就是老家那邊的人,不過很陌生,不是他們村的,可能是隔壁村的。

他們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受傷的是女人。

她中午摔了一跤,左手骨折了。

花朵兒雖然搬到了縣城附近的大屯村來住,但是她的名聲早在老家那邊傳開了,所以這兩個月來,老家那邊的人有需要治骨傷的,都會陸陸續續的找到這里來讓花朵兒治。

一方面花朵兒的醫術精湛有許多被治愈的人,而且收費相比較低。

就像眼前這個大媽的這種情況,如果去縣醫院,至少也要兩千塊錢才能治好,但是在花朵兒這里,用五副藥,五百塊錢就可以了。

花朵兒幫她正骨,包扎,敷藥,告訴她,三天以后再來換藥,錢卻是一次性都收了。

之前遇到幾位,只收了正骨包扎和第一次的費用,他來換了一次藥,后來好了一些就再沒有來換藥,最終恢復得不是很徹底,多多少少留下一些后遺癥。

當然,作為山區貧困的人家,能夠節省多少錢就節省多少錢,就是沒有完全康復如初,也無所謂。

可是花朵兒作為一個醫者,卻不能容忍自己治療的病人沒有完全痊愈。

而且在她看來,為了節省下來一兩百塊錢,寧愿讓自己落下殘疾,是愚昧,是比貧窮更加貧窮的思想的悲哀。

弄好了以后,他們謝絕了在花朵兒家留飯的邀請,匆匆告別,要去趕最后一趟公交車。

花朵兒這才發現她早餓得饑腸轆轆,走進廚房,福妞早做好了飯菜,擺在桌子上。

見花朵兒進來,她笑著道:“朵兒,你自己吃,我先把奶奶的送過去。”

花朵兒買了一個電視機放在超市里面,從來沒有看過電視的奶奶一下子就迷上了,所以她常常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順帶著看著超市,不忙的時候,福妞和花朵兒就在廚房里吃,奶奶則在超市里吃。

福妞回來的時候,花朵兒已經盛好兩個人的飯。

她們坐下來開始吃。

“朵兒,你能不能教我看病?”

花朵兒一愣,“福妞,你不適合學醫。”

孫老師之所以把她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花朵兒,她說花朵兒適合學中醫,當時,花朵兒不明白老師為什么要這樣說,也不明白她為什么適合學。

如今,花朵兒知道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學習或者不擅長學習的東西。

比如福妞,她就擅長做菜。

之前因為生活困難,能夠吃飽穿暖就是最大的目標,現在解決了基本的要求,她才發現,原來把那些普普通通的蔬菜和肉通過烹飪加上不同的調料可以做出各種美味。

這個發現讓福妞對做飯樂此不疲。

見福妞對做菜感興趣,花朵兒給她買了許多菜譜的書,讓她照著菜譜上面的做。

福妞試著做了幾個,還真的像模像樣。

從此她一發不可收拾,研究菜品著了魔。

花朵兒家的廚房便成了她的陣地。

奶奶對吃不講究,而且她覺得把時間浪費在鉆研怎么吃,那是不能理解的。

所以,做飯就成了福妞的專利。

花朵兒之所以說福妞不適合學習中醫,是因為福妞對中藥材的辨識度很低,許多藥材,花朵兒學習的時候,看過一眼就記住了,福妞卻三番五次都弄不清楚。

而且正骨的時候,要穩準狠,需要細心和耐心,還有果決力,稍有偏差,就會造成患者的二次傷害。

所以看似簡單的骨傷處理,卻并不簡單。

醫院里面正骨,是要手術的。

福妞的性子里有些躁,所以不適合做這個。

花朵兒把這些原因都告訴福妞。

她有些失望,“我還想著,如果會醫術,這輩子都不會餓肚子,你有這個能力,離開飛峰嶺,到這里來,人家經過縣城都不愿意去縣醫院看,偏偏喜歡到你這里讓你看。”

“福妞,不是我不愿意教你,是因為你不適合學這個,如果你是一條魚,就不要羨慕鳥兒會飛,反之鳥兒也不必羨慕魚兒在水里的自由。”

“我的意思就是說,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不適合自己的方式,就是一場悲劇,就像讓鳥兒到水里去游,讓魚兒去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