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方欣欣耐心宣告盡失，“什么狗屁二叔龍書海，我應該叫你楊學耀吧。”

她從包里扯出一張帶著頭像的資料拍在茶幾上。

頭像是龍書海的相貌，只不過是幾十年前的黑白照了。

“我來說一個故事。”方欣欣冷淡地道，“很久以前，方懷天、趙云夫婦生了一對美麗的雙胞胎女兒，名叫方麗蘭與方麗茵。麗蘭從小大方懂事。而其妹方麗茵從小不聽話，上學期間抽煙、喝酒、打架、鬧事，到方麗茵十五歲的時候，竟然跟一個叫楊學耀的社會混子私奔了。為此，方懷天夫婦氣得與麗茵斷絕了關系。五年后，二十歲的方麗蘭嫁給了龍一凡，并領養了一個男嬰，名叫方少華。而私奔在外的方麗茵卻日子過得并不好，幾次寫信讓姐姐方麗蘭支助，其姐自然是背著父母資助妹妹的。方麗蘭結婚的第五年懷孕生產，結果，很不幸，生了一個死胎。”

說著，方欣欣又從包里抽了一份醫院的老舊手抄診斷記診拍在茶幾上，“這是當年方麗蘭生產時的就診記錄。”

頓了一下，道，“方麗蘭生了個死胎，真是傷心過度。同時，其妹方麗茵也與楊學耀生下了一個女兒，可惜，這二人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哪有錢養孩子？于是，方麗茵將女兒送給了其姐方麗蘭代為撫養。”

她聽大哥方少華說起過，母親當年確實懷過孕。只沒想到是死胎，這也是為什么她與大哥以前不懷疑曼雪身世的原因。

方欣欣的目光朝面色蒼白如紙的方曼雪看過去，“方麗蘭給妹妹的女兒取名叫方曼雪。從此，二姐你就成了我爸媽的孩子，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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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曼雪跌坐在地上，“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怎么會……”

方欣欣不理會她，繼續講故事，“我的父母從來沒有隱瞞過二姐你，關于你的身世。所以，你方曼雪從小到大就知道你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甚至，你的親生母親方麗茵與親父楊學耀多次暗中見你。可惜，這些，我跟大哥方少華并不知情。我爸媽怕我與大哥少華對你不好，所以，瞞著我們。事實上，在方家，你才是過得最好的人。”

“別說了！”曼雪吼了一聲，“什么對我最好，既然方麗蘭口口聲聲把我當成親生女兒，為什么還要生你！”

“曼雪，你在說什么！”方麗蘭還想阻止她。

方曼雪卻不受控制，“媽，方欣欣這架式是什么都知道了，你再狡辯，又有什么用？”

麗蘭聞言，踉蹌了幾步，幾乎站不穩。

“對啊，到這份上，還瞞個屁。”方欣欣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笑痕，“我的爸媽為什么不能生我？方少華是養子，你方曼雪也不是親生的。我的爸媽恩愛異常，光生我一個親生女兒，只有我這么一個愛情的結晶，難道還過份了嗎？”

方曼雪一時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