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食小甜妻

第310章 初見端倪

傍晚的時候,謝輕回來了。

正好羅頑頑在后院剝蔥,外面蔫兒了的干癟皮肉被剝掉,露出里頭瑩白的蔥白,羅頑頑動作嫻熟,旁邊的盆子里已經有好幾根剝好的了。

聽到動靜看過去,是大毅從店面的后門出來,沖羅頑頑點了點頭,然后把后院的大門打開,阿姨推著謝輕進了院。

看到羅頑頑在院子里,謝輕抬手讓阿姨停下。

“我本來還擔心我上學去了你在家里悶,看來我可以放心了。”

羅頑頑三下五除二把手里剝了一半兒的蔥給剝完,才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來。

“閑來無事,就去了趟郊外。”

謝輕還是怕冷,北地春天的氣溫還是略低了些,她在室外不能呆太久。

“你是坐車去的吧?冷不冷?”

羅頑頑把地上的垃圾掃了掃,一邊跟謝輕說話。

“嗯,有點冷,不過石頭廟的大麥茶很好喝。”

羅頑頑不問,但是謝輕也會跟她說。

謝輕知道羅頑頑肯定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會跑去郊外的一間小廟去,也知道出于尊重她的隱私,羅頑頑不會主動問。

“你先進屋?我把這送廚房去就來。”

謝輕開了個頭,羅頑頑就知道她是有話跟自己說。

“好。”

謝輕看著羅頑頑往廚房去,自己操控著輪椅回了自己房間。

阿姨正在收拾帶回來的東西,看見謝輕進來,停下手里的活兒,給她從暖壺里倒了杯水出來。

“小姐,喝點水。”

“謝謝阿姨。”

謝輕接過去,用雙手捧著暖手,眼睛望著窗臺上擺著的一盆不知名的小花,這是羅頑頑在廚房里養的。

廚房溫度高,是個天然的溫室,這花一開花,丸子就拿了過來,說給她看著玩兒的。

“看,我給你拿了啥?離晚飯還有一會兒,你先墊墊。”

羅頑頑動作很快,把剝好的蔥交給爸爸,說謝輕回來了,爸爸拿了一盒龍須酥讓她跟謝輕倆人一起吃。

羅頑頑就抱著那盒龍須酥顛兒著過來了。

“龍須酥。”

謝輕抻頭看了一眼,是一盒龍須酥。

“對!這個超好吃,蘇香綿密,入口即化。”

羅頑頑小心了捏了一塊,用另外一只手接著,送到謝輕嘴邊。

“我洗過手了哦。”

還特別聲明了一下自己手干凈。

謝輕難得地瞪了羅頑頑一眼,然后張嘴咬了一口遞到嘴邊的龍須酥。

羅頑頑看她嘴唇上沾著的黃豆粉,覺得仙女也有降臨人間的時候。

阿姨特別有眼力見兒,趕緊地上手帕給謝輕擦嘴。

謝輕這才知道羅頑頑笑啥,接過手帕沒急著擦嘴,把剩下的一半也咬進嘴里吃了,才擦了擦嘴。

“阿姨您去休息一會兒吧,丸子陪我。”

謝輕把手里的杯子擱到桌上,看羅頑頑一口一個龍須酥,吃得起勁兒。

等阿姨出去了,羅頑頑嘴上已經是一圈小胡子了。

“擦擦。”

謝輕把手帕翻了一面,遞給羅頑頑。她沒有兄弟姐妹,知道羅頑頑是她表妹,加上兩個人很投緣,她慢慢地有兩點而做姐姐的感覺。

不同于謝家同宗的那些同輩的孩子,謝輕跟他們并不親近。

“你不喜歡吃呀?”

羅頑頑看謝輕只吃了她投喂的那一塊就不再吃了,以為謝輕是不喜歡。

不同于她的好胃口,謝輕對食物的興趣顯然從來都不高。

要不是親眼見過謝輕吃飯,羅頑頑都以為她的靠一口仙氣兒活著。

“太甜了。”

曾經是一名舞者的謝輕,飲食習慣依然保持著,為了保持纖瘦的身材,她從來都不太吃熱量高的食物。

雖然現在她只是個癱子,但是她依然保留著這個習慣和體態。

很多癱瘓的病人時間久了就漸漸萎靡起來,可謝輕就算是必須靠穿著護腰才能挺直腰桿,她也依然驕傲的像只白天鵝。

上次一起泡溫泉的時候,看到阿姨幫謝輕脫衣服,從她腰上取下那又厚又硬的護腰,她趕緊轉開視線,不忍心看。

她的小姐姐,骨子里就是個驕傲的人,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沒見過謝輕在舞臺上的樣子,但可以想象曾經無比耀眼的謝輕,會是怎樣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和優雅。

每每一想到這些,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惋惜和心疼。

她并不可憐謝輕,因為客觀上講,謝輕已經比很多人幸運了。她即便是癱瘓了,也有專人細心照顧,用的是最好的藥,不需要為生計發愁。

可是她會心疼小姐姐,她從高處墜落,摔碎的不僅僅是她的骨頭,還有她曾經已經握在手里的成就和輝煌。

從一個坑里挪到另一個坑里,其實沒什么落差。

但是從萬丈高空跌落谷底,這巨大的落差得是何等的創傷。

所以現在的謝輕更令羅頑頑佩服,起碼她在小姐姐身上依然看到了她的優雅和驕傲,她的驕傲并沒有被摔碎。

“你盯著我發什么呆呢?”

謝輕伸手沾了點龍須酥上的黃豆粉,點在羅頑頑的鼻子上,把她喚回了神。

“嘻嘻,看我小姐姐好看呀。你是最美的!”

狗腿丸子上線,全然不知自己鼻子上有東西,羅頑頑捧著臉一副謝輕迷妹的架勢。

不是第一次被丸子當面贊美了,謝輕坦然地接受了表妹的彩虹屁。

“我今天去石頭廟,是去見一個人,取一樣東西。”

玩鬧過后,謝輕說起正事兒。

她今天去石頭廟的事兒本來也沒想瞞著羅頑頑,事先不跟她講,是不確定此行是否能夠達成目的。

現在東西取回來了,她就可以不用瞞著丸子了。

“和我有關?”

羅頑頑心里一動,謝輕既然跟她講,那這事兒必然是和自己有關系。

對于羅頑頑的敏感,謝輕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肯定道:“是的,和你有關。”

“石頭廟原本有個住持師父,不過他十年前過世了,臨終前交代他不滿十歲的徒弟很多事,其中包括不久前一位女施主危急時候交給他的一樣東西。只可惜師父還沒說完就過世了,沒來得及說出東西轉交給誰。小和尚只能把那東西收好,等在石頭廟,一等就是十年,直到我去把它取了回來。”

謝輕像是在講個故事,可羅頑頑聽明白了,怕是那女施主就是自己的親媽奚素昕吧?

就是不知道什么東西這樣重要,謝輕還專門去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