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dào過了多久,唐若才把田里的蘿卜都給挖光光。
撿到寶了。
唐若抱著大蘿卜非常高興。不過這么累了一晚之后,她在倉庫里睡著了。
在空間睡著之后,現實中的她卻醒了。
醒來看見自己的頭又枕在白七的胸膛上。
唐若:“……”
有過第一次,再來第二次后,也就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現在她除了‘這個沒穿衣服’的別捏之外,壓根沒有半點其他的感覺。
原來,人就這么墮落下去的!
噢,自從穿越后,從此與節操分道揚鑣!
坐起身看了看戴在手上的表,已經顯示著早上八點二十,由于這個表上帶有日期,所以她就知dào這個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覺睡了這么久。
記得白七之前說自己會發燒的話,唐若見他還在睡,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是燙的。她本來想去洗手間用毛巾沾水給他降降溫,放出來的水卻已經不再清澈。用銀調羹試了一下,果然有些發黑。
唐若只好拿出空間里的礦泉水來。只是用礦泉水洗漱時候,又覺得這樣實在太浪費,然后她想到自己空間里的小溪。
試了一下,她發xiàn自己不能直接憑意念拿取倉庫之外的東西,還是要把倉庫之外的東西裝到倉庫里,才能拿取。
那下次把溪水裝盆就好了。
洗漱完,把毛巾給白七敷上,唐若下樓去準bèi早飯。
現在的電還是有的,但是不知dào什么就會停掉,唐若煮了皮蛋瘦肉粥,蒸了許多的包子,各種味道都有,之后,又開始燉各種排骨湯,炒各種菜……當然最多的還是蘿卜排骨湯。
一個小時時間,各種盤子與湯碗就擺滿了整整一張飯桌。
看了看時間,唐若又上樓去看白七。
他們認識的時間,真zhèng算起來才一天。似乎是一睜眼就看見對方的關系,又似乎對方帶著與自己同款戒指的關系,唐若下意識的就把當成這個世界里的唯一要記掛著的人。
其實她也嚴重缺乏安全感。自從外婆去世之后,她好像就失去了唯一精神支柱。現在有人來填補這個空缺,唐若也是直接把白七對號入座了。
這會兒白七已經不燒,也沒有汗,只是還在睡。
唐若聽到樓下有打斗的響聲,拉開窗簾往樓下看了看,又看到了昨天在酒店那時候看到的場景。
樓下躺著幾具尸體,不過那些尸體已經不能算人了,都是喪尸的尸體,旁邊站著拿著斧頭或者扳手的人還有被人抓住不放,哭的很凄慘的另一些人。
唐若嘆口氣,面對這樣的世界,她也只是個自身難保的普通人,對于這些人,她根本幫不上什么幫。
在一群拿武器的人之中,唐若發xiàn了昨天保安與他兒子。雖然他們臉上透著不忍,但眼中卻充滿堅毅。
看來他們也知dào這群喪尸的危害,算是最早醒悟和把心態調整過來的人之一了,只是昨天他們對買物質一副不舍得模樣,大概還是相信zf的控zhì下,這個世界還能恢復正常模樣。
唐若又想到白七昨天那種肯定的語氣,那么篤定的語氣,使她對這邊的zf也失去了信心。
接下來是處理尸體的經過,是在小區廣場上澆上汽油直接給焚燒了。
唐若拉上窗簾,轉過身看見白七已經睜開眼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好點了沒有?”
床上的白七太陌生,那樣凌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唐若不敢走進,只站在窗旁靜靜問他。
白彥大人求正常!
今早白七發燒時候,唐若已經偷偷拿出他身份證了解到他的真zhèng名字了。
如果遇到重藥事情都叫不出對方名字,那就真的斯巴達了。
白七轉首看見唐若,才覺得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境,自己算是真的回來了,不是在那個末世之后A市臟亂不亢的小棚里。
“大概還要一會兒才能恢復到正常力qì。”白七恍惚了一會兒,捂著頭坐起來,用力的揉了揉臉,起身洗漱。
唐若雖做了一桌子菜,但是她自己也沒有吃早飯,于是兩人在餐桌上吃熱乎乎的皮蛋搜肉粥和包子。
“今天我們還要出去嗎?”收拾完東西,又煮了些東西,唐若看見白七還坐在桌邊規劃路線圖,也過去坐了下來。
白七抬首:“也許今天外面還有武警把守在各個商店門口,買不了太多東西。”
“這樣啊。”突然,唐若一個激靈又想到了一個重藥的事情,“對了啊,我們能不能出去買些種子回來啊。”
“買種子,自己種植?”
唐若點點頭。
“末世之后,紫外線特別強烈,種植的東西都會直接被照射死,而且水源被污染,沒有水源也種植不了東西。”白七實事求是,想讓唐若打消這個念頭。
末世之后,只有帝都A市的基地里,才有棚內植物種植。
唐若想了想,抿了抿嘴,還是決定據實已告:“不是在外面種植,是在這里。”說著,她從空間里拿出一籃子昨晚挖過來的蘿卜。
她前世去世時候,也就二十一歲,十八歲得病時期,正好是上大學的第一年,沒有父母親的教導,也沒有同齡人對她的嘮嘮叨叨,前一世的她都是挺單純耿直的活在外婆的身邊,后來外婆去世,她就更加減少了與人的接觸,直到進了醫院,還是在醫院與護士的陪同下,她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是好人多于壞人。
而對于白七這個一穿越就與自己綁定在一起的人,唐若真的生不出要欺騙或欺瞞他的想法。
面對如此‘直率’的唐若,白七愣了一下:“你的空間還能種植?”
上世,他曾聽過那個由玉佩開發出空間的人也擁有種植空間的傳聞,但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傳聞而已。
現在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在末世里面,就算不在末世里的陌生人面前,誰有個秘密不是藏著掖著的,但是這個傻姑娘卻是對自己全盤托出,毫無保留。
在末世里,把這么大一個秘密告sù別人,就相當于把自己的命交到對方手上一樣。
是怎么樣的一種信任,能讓她把這么大的秘密都告s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