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家女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余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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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余杭

客棧內

“這包是外敷用,每天換一次;這包是內服,每天三次,飯后半個時辰服用...十天之內不能用力走路...”袁子忠站在桌子前,拿著幾包藥包,默背著剛剛在醫館的時候,大夫囑咐的話和藥的功效。

“哎,小石頭,這是你母親的藥,不能拿...雙雙,別摔,那是杯子,摔了就碎了。噓...你們兩個小鬼安靜點兒,不準打擾你們娘休息,不讓爹爹可是要打屁股的。”袁子忠正重復著醫生囑咐的‘注意事項’,就看到被他放在桌上的兩個孩子開始東摸摸,西蹭蹭了,嚇得他趕緊出聲喝止。

“袁大哥,把小石頭和雙雙抱到床上來吧,我沒事兒的。”躺在床上的李月蘭聽到袁子忠手忙腳亂地聲音,起身就看見袁子忠和兩個孩子‘對峙’著的情形,開口說道。

“不行,你傷了腳,這兩個小家伙又不老實,一會兒壓倒你的傷口就不好了。”袁子忠將兩個孩子抱離了桌子,轉頭沖著李月蘭說道。

“可是...我們沒開別的房間,總不能讓小石頭和雙雙晚上睡桌子上吧。”雖然從余杭出來后的開始,她和袁子忠住客棧曾要過兩間房,可是后來考慮到別人奇怪的目光和銀子上的節省,便讓袁子忠在房間里打了地鋪。所以,這次他們進淮陰城后,住客棧也只是要了一間房而已,如果按照袁子忠的擔憂,那么兩個孩子確實就沒有地方睡了。

袁子忠看了一眼桌子,又看了一眼自己晚上打地鋪的地方,不由也露出一絲難色。而他懷中的兩個似乎知道他所想的一般,當袁子忠的目光投向地板的時候,突然便撇起了嘴吧。

“好了,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再說也只是腳踝有些扭傷,不會有什么大事兒的。”看著兩個孩子委屈的樣子,李月蘭伸出了雙手對著袁子忠說道。兩個孩子在李月蘭伸出手的同時,也迫不及待地朝著李月蘭的方向夠了過去。

袁子忠見兩個孩子已是迫不及待地朝著李月蘭而去,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兩個孩子遞了過去。看來也只能多注意著些了,總不能讓兩個孩子跟他一起睡地板啊。

兩個孩子一坐到李月蘭的懷里便興奮的發出‘咿呀’地聲音,惹得李月蘭和袁子忠都不由有些失笑。

“你們這兩個人小鬼大的小鬼,晚上可要乖一些,不準壓倒你們娘哦。”袁子忠坐到了床邊,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笑著說道。

而兩個孩子回答他的自然是兩聲依舊興奮的‘咿呀’,李月蘭見兩個孩子抓著自己的衣襟不放手,想起兩個孩子自從早餐過后,就沒有再吃過東西,忙轉頭沖著袁子忠說道:“袁大哥,你讓客棧準備些米糊,兩個孩子還沒吃飯呢。”

“哎呀,瞧我這記性,還好剛剛咱們在茶館的時候喂了他們些糖糕和點心,不然這兩個小鬼可是得餓壞了。月蘭,你先歇著,我這就去。”袁子忠聞言立馬站起了身,向門口走去。

李月蘭點了點頭,看著袁子忠的離去,她將兩個孩子放到了床的內側,跟他們玩起了游戲。

雖然李月蘭跟著兩個孩子玩動著手指,可是心緒卻飄向了在茶館遇到的云瑤。

她以為,這輩子,她和她不會再有交集了才是,尤其是自己那次在淮陰城遇上她之后。

當袁子忠抱著自己離開后,那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地想問他,他對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有什么印象。甚至,有一瞬間,她甚至想,也許那個女人就會向前世一樣,這個機會和借口賴上他們,就此和袁子忠在一起。甚至,她撞倒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袁子忠。

可是,旋即,她便拋下了那個荒謬的想法。畢竟,今生已不是前世,袁子忠現在可不是什么校尉,那個女人也不再是自己所救的孤女了。

只是,命運的巧合性,卻依舊讓她心驚。這一次,他們三人的相遇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而就在李月蘭心有所思的同時,房門外的袁子忠也皺起了眉頭。

想到剛剛在客棧意外相遇的沈存中,他就不由地有一股子的煩躁,尤其這一次,月蘭明明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還是讓她受傷了。失敗的保護和意外的重逢,讓袁子忠不止一次地在心中暗自懊惱。

想到當初在于府門外,沈存中的那番質問,袁子忠便不由地在心中暗罵自己的沒用。該死!為什么,她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是讓她受了傷?

“客棧只有紅豆粥了,讓孩子們將就吃吧。原先我去買的吃食被我落在茶館了,我就在這兒隨便點了兩個菜,你也將就吃一些。”袁子忠端著托盤走進了房間沖著李月蘭說道,此刻他的神情已經不復剛剛在房門外的懊惱,反而帶上了一抹輕松。

“嗯。”李月蘭回過神,沖著端著碗走過來的袁子忠點了點頭。

“來,小心燙,你吃著,兩個孩子我來喂就行。”袁子忠將飯菜端到了李月蘭的床邊,沖著李月蘭說道。

“謝謝。”這一次李月蘭沒有拒絕,她將兩個孩子抱到了床的外側,從袁子忠的手中接過飯碗,點了點頭。

李月蘭吹了吹湯匙里的飯菜,轉過頭,看著袁子忠小心翼翼地喂著兩個孩子,想到剛剛自己的所思,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袁大哥..你..還記得剛剛在茶館里...”

聽到李月蘭提到茶館,袁子忠拿著湯匙的手不由頓了頓。

“..茶館里..那個..姑娘嗎?”李月蘭終于將話問出了口。

“...姑娘?...”袁子忠聞言一愣,不是要說沈存中嗎?“什么姑娘?”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是...那個突然跪在咱們面前的那個。”李月蘭見袁子忠一臉的詫異,提醒道。

“哦,是把你撞傷的那一個嗎?怎么了?”袁子忠回過神,聽到李月蘭的提醒,想了想說道。

“呃..你..”你對她有什么感覺嗎?李月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不,沒什么....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沈老爺。”這時,李月蘭想起了和袁子忠的約定,是啊,再過幾天就是一個月了,如果沒什么意外,自己和袁子忠之后再也不會見面,那個女人將來會像前世一樣跟了他又或是謀了別的出路,與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想到這兒,李月蘭轉移了話題。

“是啊,沒想到啊...”袁子忠卻是面色微沉,終于來了嗎?她又會跟自己說些什么?她喜歡那個沈老爺嗎?還是...

就在袁子忠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等待著李月蘭接下來的話時,李月蘭卻低頭吃起了飯。

“月蘭...你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袁子忠見李月蘭不像要再說話的樣子,忍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詢問道。

“什么?沒有啊。”李月蘭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向袁子忠。

“哦,對了,”突然,李月蘭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開口道,卻讓袁子忠心下一驚,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地停了下來,“你也還沒吃吧,我吃好了,孩子交給我吧,你吃飯吧。”說著便要從袁子忠的手里接過碗匙。

袁子忠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在愣神間李月蘭已經將兩個孩子抱了過去,他張了張嘴,最終低下了頭,從托盤里拿起了碗筷開始吃了起來,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向上了弧度。

飯后,袁子忠讓小二上來收拾了一下,就跟著李月蘭幫著兩個孩子換了尿布。

“嘶!”李月蘭突然扶著腰倒抽了一口冷氣。

“怎么了?”袁子忠給小石頭將新的尿布塞好,抱著他走到了李月蘭的身邊問道。

“可能是剛剛在茶館的時候撞到腰了,可能有些青。剛剛抱雙雙的時候可能正好撞到了床柱,有些疼。”李月蘭放下手中已經換好尿布的雙雙,伸手揉了揉后背,勉強沖著袁子忠笑了笑。

看著李月蘭輕皺著眉頭,揉著腰的動作,袁子忠皺了皺眉頭,將懷里的小石頭放到了床的內側,然后沖著李月蘭說道:“脫衣服。”

“什么?”李月蘭詫異地抬起頭望向袁子忠,見到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手中揉著腰的動作也不由地一停。

“我說脫衣服,讓我看看到底傷在哪兒了,要是嚴重的話,就要敷些藥。”袁子忠正色道。

李月蘭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紅色,原來袁子忠要說的是這個。掩下剛剛的尷尬和詫異,她沖著袁子忠搖頭拒絕道:“不用的,應該就是有些青,沒什么大事兒的。”

聽到李月蘭的拒絕,袁子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脫衣服。”

依舊只是那三個字,看見袁子忠一臉的堅持,李月蘭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身邊已經倒頭睡下的兩個孩子,心中暗吐了一口氣。

算了,孩子都生了,不過是看個傷口,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樣想著,李月蘭掙扎了一會兒,就解開外袍口子,趴在了床上,將內衣撩到了腰的位置。

“還說什么沒事兒,青了一大片呢。幸好沒出血,幸好大夫給你開了活血化瘀的藥,我看看,是..這包,對,是這包。”當袁子忠看到李月蘭腰上的大片淤青的時候,他的心卻是一陣心疼,想起剛剛在醫館大夫開的藥,忙走到了桌邊將藥包都拿了過來。

“別動,我幫你上藥。”當袁子忠的手觸到李月蘭的肌膚時,李月蘭不由地向里一縮,他忙制止道。

感受到男人指腹間特有地溫度緩緩地在自己的腰部游移,李月蘭的心不由跳快了一拍。雖然這個男人曾經和自己同床共枕,甚至有過更親密的事情,可是分離了一年之后,乍然地接觸,依舊讓她羞紅了臉。

如果說一開始的撫摸,只是單純的上藥,可當袁子忠看到李月蘭掩在手臂下羞紅的一角臉頰的時候,他的心也不由地失去了規律。

這一年的分別并沒有為李月蘭帶來任何的歲月痕跡,袁子忠指腹下的肌膚一如他記憶里的光滑細嫩,不似一般的農家婦人。袁子忠還記得曾經在自己母親的柜中摸過類似觸感地布料,他還記得母親對他說過,那是最最昂貴的絲綢。

一開始的專心,漸漸變成了某種暗示;一開始的心疼,也漸漸轉換成了某種依戀;無論是躺在床上的李月蘭,還在坐在床邊的袁子忠,不可否認地,此時,他們都聞到了一種名為‘情動’的味道。

稚兒的‘咿呀’聲像是打破某種魔咒的解藥,床上的兩個人像是觸電般地分了開來。李月蘭慌忙間將衣服拉回了遠處,袁子忠也猛地站起了身來。

“....那個...藥上好了吧,麻煩你了..”李月蘭鎮定住心神,將外袍披在了肩上,對袁子忠說道,目光卻不敢向上看去。

“哦..沒..沒事兒,那..我..我先出去了。”袁子忠的目光也左右漂移著,胡亂說了一句話之后,他便轉身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聽見房門‘嘭’地一聲被關上,李月蘭伸出一只手,緩緩撫上了自己依舊滾燙的臉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目光流轉,看到兩個天真地沖著自己笑著的孩子,她也不由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而房門外,袁子忠用力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從剛剛旖旎的畫面中清醒過來,接著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是夜,袁子忠躺在房間地地板上,望著從窗外映射到地板上的月光,翻了一個身,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白天的一幕幕似乎總在他的眼前流轉,尤其是那片光滑白膩的肌膚,不由地,他有些口干舌燥。

而此刻,床上,李月蘭瞪大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布簾,同樣沒有絲毫的睡意。

前世今生的云瑤和袁子忠,一一在她的眼前交替著劃過。可是他的在乎,他的關心,他的心疼,還有那指腹間的溫暖,似乎都觸摸在她的心上,留下了痕跡。

目光看到自己手邊已經熟睡的兩個孩子,李月蘭的眼中流轉過一抹復雜。

良久之后,她聽到自己說:“袁大哥,睡了嗎?”

“沒有。”聞言,躺在地上看著月光的袁子忠僵直了身子,聲音卻透露著輕柔。

“...今天已經是二十八了,咱們..明天就會余杭吧...”他聽到她如是說。袁子忠猛地坐起了身,轉頭看向床的方向,眼中透出一抹不敢置信。

最終,她聽到他如是說:“好。”

月光緩緩移動著軌跡,在坐在地上的男人的臉上,映照出一抹情深無悔;

月光緩緩移動著軌跡,在側臥著的女人的背上,映照出一抹決絕和堅持...

(抱歉抱歉今天有點兒晚o(》﹏《)o明天十九會早一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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