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二點頭應是,“嗯,老妹兒,你放心。”
許嬌嬌也不多勸,有些事情能勸,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想清楚想明白想透徹才行。
讓許老二靜一靜也好。
就拿著針包出去了,忙她自己的活計去了。
她最近敢給自己扎針了,平時自己有個頭疼腦熱身子乏的時候,她就給自己扎針。
有時候扎得滿頭都是銀針,把許張氏都嚇一跳。
以為她想不開,想把自己給扎死!
她再練習一段時間之后,她打算給許張氏扎扎腰,許張氏有腰疼病的**病。
看有沒有效果。
元春花今天來老許家鬧出的事情,在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一股漣漪,在許嬌嬌心里卻波瀾不驚。
二丫,三丫,還有四郎幾個躲在屋后的柴堆跺子下,說話。
“我跟你們說,這樣不要臉無恥的女人,以后你們倆都不準叫她娘了!就叫她不要臉的元春花,聽到沒有!”二丫臉上掛著淚水,但是不妨礙她叉著腰,兇狠狠的樣子。
三丫唯唯喏喏,說不出所以然來。
四郎眼眶還是紅紅的,“我知道,反正我是不要她了,她不要臉,她改嫁老頭子,她不要我們……”
二丫吸了吸鼻子,“對,就是這樣,反正我二丫也不會再叫她娘了,她就不是個好人,我后悔從她的肚子投胎,我要是去別處,大伯娘,或者四叔嬸的肚皮里爬出來,也比被她元春花生出來好一百倍!”
三丫道,“姐,那不成的,你去別處投胎了,那我怎么辦?我們是一起出生的,你不能丟下我……”
二丫被氣笑了,“那你就一起去啊!”
“那不成的,我舍不得二哥,四弟,就算去大伯娘與四叔嬸那里投胎了,二哥與咱四弟也一樣是咱二哥與四弟,但是那總歸不是親的……”三丫執拗道。
二丫瞪她一眼,她不過是說得氣話,投胎哪里可能由得自己的?都是天注定的。
三丫這個傻丫頭卻這么認真的和她瞎掰扯,服了她了。
“你閉嘴,我們還是說元春花吧,她要是下次來了,咱們先說好,都不給她一個正臉子瞧,知道嗎?不管她多慘,我們都不要同情她,特別是三丫你,還有四郎!你們知道了嗎?咱們不要娘親也是可以的,我是你們姐姐,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長姐如母,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好的,都聽二姐的。”三丫表態。
經歷被賣的事情之后,三丫對二丫是言聽計從了。
如果不是二丫及時跑出去搬救兵去救她,她現在已經掉入火坑,這輩子都毀了。
再加上兩人是雙胞胎,有一種特別的情誼在,二丫越來越有主見,三丫不想動腦子,算是要養成萬事聽二丫的話的習慣了。
小四郎有些呆呆的,沒有說話,二丫追問了一句,“小山,你呢?”
“我也聽二姐的,我也不要娘親。”
二丫看他眼眶紅紅的,小臉蛋上也有點潮紅,心疼道,“小山,你不要哭了,她就是個壞女人,值不得你哭。”
說著伸出手想去撫摸安慰一下他。
小四郎別扭的扭過頭去,不讓二丫的手碰觸到,“嗯呢,我知道,我才沒有哭。”
二丫笑他,“唷,不讓長姐摸了?你小時候生下來的時候,是誰天天抱著你的?我四五歲就抱你個奶團子,現在你摸都不讓我摸了?你是什么意思?”
“沒有,二姐,三姐,我們該去山里頭打豬草去了,走吧,再不去,到點就回不來,豬要是餓得叫喚了,奶會罵我們的……”
往常這個點,她們都上山打了半籃子的豬草了。
二丫沒有再關注四郎,他們趕緊找到豬草籃子,上山去了。
到底是人小沒有經驗也沒有注意到,四郎的小臉一直都是紅的,好久都不曾消褪……
元春花逃跑去老許家,后來被姜老丈帶人抓回去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螺子溝。
老元家。
元強把聽來的消息轉述給了老元頭與元婆子。
元婆子不信,“許老二能站起來了?你莫不是開玩笑的吧?鎮上孫神醫都說過他沒救了,給他銀子他都不收治的,怎么可能站得起來?是在哪里治好的?我不信,你肯定是聽岔了,春花去鬧老許家,我信,但許老二能站起來,我是萬萬不會信的。”
元強賭咒發誓,“許老二是真的站起來了,不用人扶的,自己柱著拐杖走路,并且,人家說一天一個樣兒,恢復得非常快,也不是去哪里求醫拜佛治的,就是許嬌嬌幫他扎針治好的。據說許嬌嬌遇上了金氏神醫的傳人,人家金氏神醫收她為徒,傳承給她的金氏針灸術,所以,她就把許老二給治好了。”
老元家一家人都驚奇。
“我滴乖乖的神啊,真的治好了?”
“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說別人興許我不信,但是如果是許家許嬌嬌治好了,我莫名就有點信了。”
“都說她是十里八鄉第一福娃娃,福氣好,財氣旺,能與她沾上邊的,什么事情我都信!”
當然,許嬌嬌也是她們惹不起的人物。
老許家的秀才把他們送入大牢之后,他們老元家歪主意是再也不敢往老許家頭上打了。
許家秀才老大不好惹,許家嬌嬌女也同樣不好惹。
元婆子不再懷疑許老二恢復的事情了,注意力轉到了別處。
“春花怎么膽子那么肥了?敢上老許家去?她不怕又被老許家送官捉去關大牢了嗎?”
元強回道,“你當春花妹子傻啊,準是聽到許老二好起來的消息了唄,她在老姜家比咱們消息靈通多了吧,我覺得,老姜家確實不是個東西,虐待春花妹子,不給飯吃,干活又重,那姜老丈就是個老畜生,一把年紀了,還為老不尊,強迫女人做那窯子里的事情,我都看不上,我看春花妹子要是一直在老姜家過下去,不僅撈不到半文錢,還有可能把命真的給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