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一會兒酒坊的事情,關于金榜題名酒,老許家不止是許有德與許張氏有話說。
其它人也都是各有心得體會。
二丫一臉的遺憾,“可惜,我是姑娘家,我要是男孩子家的,我也一定要去學堂念書,怎么著也要考個童生,能有資格買金榜題名酒……”
四郎說,“沒事,二姐,你想喝酒,我可以替你買。”
許老五打趣道,“確實是沒事,你現在有你弟弟幫你買,將來成了親,嫁了人,生個兒子,讓他讀書考童生,再讓兒子買……”
“五叔!!你要點臉!!你自己還沒有成親呢……取笑侄女兒好玩嗎?”
打蛇打七寸,頓時,許老五沒有了聲音。
二郎與林燕兒就捂嘴笑,林燕兒是新媳婦,見這家人的氣氛如此的和諧,也漸漸的放開了。№Ⅰ№Ⅰ
小聲說道,“我們家也打算送弟弟們去讀書了,以前家里養豬多,忙不過來,現在爹娘說了,哪怕少喂幾只母豬,少下幾窩豬崽子,也送弟弟們去學堂了,現在就開始預約學堂了,據說,明年的學堂已經預約滿了,還要給夫子送禮走后門,看能不能預約上明年春季的小班……”
元春花也敢說話了,“今天我去老宅子那邊喂豬,我見三郎,五郎兩人也在溫習書呢,我問了一句,他們倆說,雖然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子,但怎么著也得考個童生,有個買酒的資格……”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三郎與五郎兩只,打死不讀書的娃,竟然想考童生,就只是為了一個買酒的資格。
這樣說來,明年沙洲縣的童生考試,怕是有史以來的空前盛大了。№Ⅰ№Ⅰ
童生數量估計要猛增一批。
許嬌嬌一點也不慌,頂多就是多費兩顆安神丸的事情。
但是這樣一來,她看樣子,要寫封信給她干爹了,問問雪石蓮蟲子的收購情況了。
希望,年前能收到一些貨,她再多制一些金榜題名酒。
說笑了一會兒酒,許有德和廖青說,“廖青,你是童生第一名,又是秀才案首,心里不要壓力大,多備考幾年,再去考舉人,不要想著名次問題,舉人不是那么好考的,你看著要不要去省城州府里頭尋個有名氣的學院,去學習進修進修,大書院里的夫子都是有大學問的人,跟我們小地方的不一樣……”
去那里學習,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光學費就能嚇死一般的人家。
以前許有德再是看重許大榮,都沒有錢送他去,許大榮天天在他耳朵邊上嘮叨也沒有用。
一是學費他供不起,二是許大榮的秀才名次太低了,去了人家不一定收,大書院都是收重點學子的,進去要考核的。
現在不同了,家里條件好了許多,上大學院的銀錢方面不用擔心了。
二是廖青是案首,不管去哪個書院,都不怕沒人收。
去了大書院,學習氣氛與夫子的水準都不一樣,考上舉人的希望更大一些。
誰知道廖青回說,“爹說得在理,這幾日,有好幾個大書院給我寄了邀請函過來,我也正在考慮當中,不過,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不想出遠門,等過完年,年后再說。我是案首,明年開春可以直接去參加舉人考試,如果運氣好,直接考上了,也可以省得進書院了,運氣不好,考不上,那我再選一家書院去學習學習。”№Ⅰ№Ⅰ
許有德傻了眼,“今年已經連考了童生與秀才了,明年開春又連考舉人去?哪里有這么快的考法?”
這簡直是要逆天了。
一般每次大考,都至少要相隔個一兩年才行的。
比如說考上童生之后,隔一年才好參考秀才。
考上秀才之后,隔兩三年才好參考舉人。
倒不是大祥有這樣的硬性規定,而是常理如此。哪個人剛考中秀才,就緊接著去考舉人的?這么倉促,怎么可能考得上?
而廖青幾乎就想一年之內全部完成?
考上童生考上秀才,可以說憑實力憑運氣的,可是舉人,那多難啊!
舉人是一國的大考啊!連監考的都是朝廷特派的。№Ⅰ№Ⅰ
童生與秀才只是一縣的考試。
這這這……完全是比登天還難的!
倒是家里其它人,要淡定一些。
雖然驚詫歸驚詫,但是別人做不到,放到廖青的身上,他們都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竟然有些相信廖青。
腦殘粉的特質了解一下。
許嬌嬌也聽得津津有味的,她也知道廖青的想法,反正有得考就考唄,考不上也不損失什么。
大佬想要三連晉,她還能攔著不成?
廖青還是如常的表情,和許有德解釋道,“爹,還不是朝廷愛才惜才缺才,才能讓我有這樣連考的機會,我也只能說去試試,畢竟舉人大考不似秀才童生這樣簡單的,考不上,我就去進個大書院沉下心來學習不遲,也不損失什么。”№Ⅰ№Ⅰ
許有德見他不似沖動,穩得很的樣子。
心里也跟著淡定了一些,跟著閑聊起來,“那也行,你說有大書院給你發邀請函,都有哪些大書院?都是哪里的?我看你們天天收信的,都是大書院來的邀請函?”
現在鎮上的信差,基本上,每天都要給許嬌嬌她們送信,每天都有。
不帶停一天的。
許嬌嬌笑道,“爹,哪能呢,哪有這么多的大書院!絕大部分都是些學子們寫信來求金榜題名酒的。不過大書院確實有幾家,有一家是咱們州府的,有兩家是別的府城的,還有兩家是京城里的……”
這下,許有德又動容了,“啊?連京城里都有人知道你的名氣了嗎?咱們一個小小的沙洲縣秀才案首,能驚動京城里的大書院?”
許張氏在旁邊點拔一句,“老頭子,你是不是傻啊!一個小縣里的案首是不能驚動大書院,但是,加上了咱們家的金榜題名酒就不稀奇了啊!嬌嬌,我說得對不對?”
許嬌嬌點頭,“我娘說什么都是對的。我娘就是這么聰明。”
許有德不禁向往道,“沒曾想,竟然有京城的大書院向我們山洼洼里的泥腿子門戶里發邀請信,這簡直是三生有幸啊!廖青,你把那些書院的邀請信都拿出來,我看看,我還沒有看過大書院的書信,是不是跟傳說里一樣,有了不得的院簽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