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城隍廟
說完看見樂十一眼里充斥淚水。知道這番動作嚇到了小孩。
繼續說道:“那是寧掌柜的院子,咱們被帶回去就是運氣好,也是人家不嫌棄,如果把咱們一家子都帶到那邊院子里,那院子是誰的,憑什么咱們說的算,老三不懂你也不懂?”
“但是……”
“沒什么但是,小十一你給我記住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替別人做主,咱們可以把省下來的吃食,或者多出來的衣服送到這里,但是,寧掌柜沒說話,就不要真的把那個大院子當成咱們自己家。”
“二哥,老大他們都不理咱們了。”
“沒事,我再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樂二說著,再次往破廟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頭帶著樂十一往郊區院子走去。
看著兩個小孩走遠,寧宴心里更滿意了。
寧有余在村子里只有吳寶時一個同齡朋友,之前還有一個小草,但是現在張家全家都住在縣里,小草是不可能一個回村子的。
而阿木年紀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跟在薛先生身邊,小小年紀就老成的很,跟這樣的人做朋友,壓力會很大的。
而且,哪個小孩兒身邊沒有四五個朋友。現在樂二跟樂十一被撿回來剛好,雖然這倆小少年在年紀上大了幾分,但是這倆人都不識字,從同學的視角看,正好。
把這倆孩子弄到自家小崽子身邊兒也不是壞事,只是,薛先生必然不會同意的。
讓寧有余學習的時候捎帶一個吳寶時,薛老頭都差點鬧起來。
惆悵。
看見品行不錯的就想扯到自己家里,這樣不好,不好。
重復幾遍,寧宴心情才平靜一點兒。
瞧一眼破廟,在看看里面臟兮兮亂糟糟的環境,寧宴從身上的褡褳里拿出一塊銀子,用黃草綁起來掛在漏風的屋頂上、
到了半夜黃草韌性不夠,銀子會掉下去,如果廟里的人真的一心,又精打細算,這些銀子雖然不夠讓他們全部鳥槍換炮,但是安全的度過冬天是沒有問題的。
將銀子綁在黃草上,寧宴就離開是城隍廟。
這次沒有往郊區院子去,而是往村子里趕去,回去路上寧宴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抬頭看看天,依舊想不起忘了什么,而且在外面游蕩一天,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這些時日都在注意打熬筋骨,蛋白又跟的上,寧宴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上很多。
一口氣趕回村子,額頭上掛著輕微的薄汗,擦拭一番繼續往家里趕。
這次運氣不好,走在小路上又遇見了吳懷山,吳懷山停下步子,叫住寧宴:“你家門前的那個小娘是誰。”
“……”出門的時候這漢子惦記她,回來的時候又看上吳幼娘,真把自己當一會兒事兒了。
“管你什么事兒。”瞧著吳懷山還要繼續說話,寧宴加快速度趕緊離這里遠遠的。
這男人,真的是缺一根弦還把自己當一鍋菜。
繼續往家走去,寧宴又遇見不少人,大多人臉上都帶著疲累,但是精神頭很好。
看見寧宴的時候還會主動問好。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對著寧宴指指點點,似乎在猜測寧宴到底有多少錢。
連收山上的水果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敗家娘們!
寧宴額頭青筋不停的跳動,講真的,如果不是她是敗家一下,偌大的村子,這么多的村民豈不是都閑了下來。
村民一閑下來肯定沒有收入,沒收入怎么過冬。
真是一群眼皮子淺的人。
寧宴不在糾結這些,眼皮淺有淺的好處,只要有點利益就能驅動,到時候種棉花的時候她稍稍琢磨一下,這些人肯定也會跟風。
那樣就省心多了。
回到家里,還能看見門前拍著長長的隊伍。
吳幼娘第一時間就看見寧宴,還望寧宴后頭看了一眼,寧宴猛地響起她忘了什么。
忘了把賈婆子帶回來。
這……
寧宴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賈婆子手里有些事情忙不過來,明兒她就回來了。”
“哦……”吳幼娘臉上的失望瞬間就消散了。
明天回來跟今天見到沒有什么區別,等上一日就成。
寧宴瞧著老長的隊伍,對著趙良拱拱手就擠到院子里去。
這會兒寧有余已經從薛先生那里回來了。自然沒有閑著,寧宴不會把寧有余教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公子。
小孩兒蹲在果子堆旁邊,是跟著陳禍周遺一起撿著好的果子裝進桶里,往地窖倒去。
灶房里面空蕩蕩的,吳幼娘忙活著,自然沒有人準備灶房的事情。
寧宴沒撤,擼袖子自己上去,瞧上一眼外面排的隊,琢磨一下時間,大概用不了很久就可以完工了。
走進灶房,拿著火石將容易點燃的柴草點著,放在鍋底,青煙從煙囪冒了出去。
隨意炒上幾個菜,煮上稀飯,又把小鍋上的火點燃,熱了一鍋牛奶。
搞好之后,寧宴從灶房走出去。
外面長隊已經到了盡頭,最后一戶人家領了錢之后一天的勞動才算結束。
將門口的桌子搬到院子里。寧宴從灶房拎出來一扇豬肉放在趙良手里:“今兒辛苦你了,拿著肉給家里改善一下……”
趙良趕緊擺擺手,他不過是拎一下秤幫個忙,如果這樣都得往家帶一串子肉,那算是什么回事。
“不用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干了活兒就得拿上獎勵,不然明兒也不敢用你,拿著……”寧宴說著不容趙良反駁,將手里的一扇肉塞到趙良時候,隨手一推將人推到外面,關上大門。
拍拍手。、
轉身往家里走去,她想送的東西還沒有送不出去一說。
“娘,咱家好些果子。”寧有余從果子堆里站起神奇,顛顛跑到寧宴身前。
伸手拉著寧宴的袖子,黏糊勁兒倒是十足。
“對啊好些果子,趕緊把手洗干凈去,吃飯了。”
寧宴話落,不光寧有余往水缸旁邊走去,就連周遺陳禍也站了起來。
他倆今天算是大功臣了,將一地果子倒騰到地窖里。
許是都比較累,晚上吃了飯一個個都匆匆休息去。
次日又是繼續忙碌,寧宴一早又看見徐氏,徐氏輕手輕腳偷偷摸摸走出家門,活像是做賊一般。
對于徐氏的行徑,寧宴已經無話可說。
明眼人都能看出去來她現在有出息的,按理說徐氏不應該想法子跟她搞好關系嗎?
現在露出這總怯生生的模樣,簡直就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