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個往上爬的機會。
誰知道這次徹底的栽了,栽到坑里了。
“……從京城來的”管事兒幾乎用哭的嗓音說出來的。
溝子灣的人跟石村長都嘆息一聲。
果然,家產大了,就會吸引一些豺狼的目光。
同樣,也開始反思起來,若是自家的家產被惦記了,應該怎么辦?
是……到底是沒有想起怎么辦。
畢竟家里的家產不多,也沒有什么人會惦記;
這么一想,瞧著寧宴的目光就多了一些同情了。
寧丫頭的那個男人不靠譜啊,在村子過日子不會種地,不會掙錢,還不會養家。
這就算了,還經常的看不見人影。
偌大的家業就被寧丫頭一個人扛著……
女人不好當啊!
這是溝子灣以及下溝灣的老男人們第一次覺得女人辛苦。
突然多了這么多同情的目光,寧宴心里是懵逼的。
不過……
同情總比陷害要好。
寧宴也不慌。
繼續身為管事。
“京城誰家?俞家?喬家?鐘家??還是葛家?或者楊家?”
寧宴將她在京城認識的人說了一個遍。
說道喬家的時候……
管事的眼睛猛地抽搐一下。
喬家的人,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
寧宴抬頭:“喬家不是有了鹵味生意嗎?怎么又惦記上了蛋糕?”
“……”管事兒不想說,這個原因他恰好知道。
被寧宴掃一眼,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掙錢的路子,誰也不嫌多了,有了鹵味家里好過了,肯定是想要更好過的啊!”
“好好說話!”寧宴皺起眉頭。
她可不想聽這些古代人剖析人性。
“還不是因為夫人的娘家需要錢嘛,是夫人讓我來的。”管事兒說完直接哭了起來。
事情是交代了。
等他回到京城日子可咋過啊!
沒辦好就算了,還打草驚蛇,打草驚蛇就算了,連帶著本家都給交代出來了。
若是讓夫人知道了,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不想過了!
知道這些,寧宴起身走出了房間。
至于這么管事兒,已經沒用了。
寧宴就讓石村長把人給放了。
院子里現在已經恢復了安靜。
寧謙溢也被人給帶走了。
地上還有些一灘的血……
至于吳梅,依舊被關在豬籠里,沒有人理會。
不管什么年代對女人的要求都尤為的嚴格。
寧宴想到自己,在后世,她的兵王稱號來的可真不容易。
比那些男人付出的血汗多的多。
才贏取兵王應該有的尊敬。
吳梅啊!
寧宴走到豬籠前面,臭味瞬間彌漫,即使屏住呼吸也抵擋不住臭味。
也不知道誰弄來的豬屎,臭的……
簡直離譜。
晚上光線不好,寧宴凝眸往豬籠里瞧了幾眼,里面放著的似乎不是豬屎,而是貓屎。
貓屎這個東西,是最為惡臭的。
沒有之一。
這是誰想出來的。
竟然把豬屎給換成貓屎了。
吳梅……
竟然還活著,還能忍受。
“你……”
寧宴剛說出一個子,就對上吳梅的冷笑了:“你在這里干什么,看熱鬧?”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作為正常人實在是了解不了?”
寧宴直接問出心里的疑惑。
她是真的疑惑啊!正常女人,若是有一個吳懷山這樣的哥哥,怕是要開心死了。怎么會這么的……
沒有分寸。
將一手的好牌,給打成這樣。
“你在這里看什么熱鬧,若是當初不是你攔著,我現在就是寧謙辭的女人,若是……”
“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
寧宴趕緊的打住了吳梅的話。
她最煩的就是這種心理沒有數的人
如果吳梅跟孔媚娘一樣,心思通透,走一步看十步,或許她樂意幫忙牽線。
但是,這么一個沒有人品的人。
搞到家里做什么。
先不說寧謙辭根本就對吳梅沒有這種心思,就算有……
寧宴也會反對。
雖說感情的事兒,外人插不進去。
但是……
若是寧謙辭真的對吳梅有想法,她可以不再跟寧謙辭這么兄友弟恭。
畢竟……
她全身上下只有這個殼子是老寧家的。
跟不講道理的人說道理,對自己就是一種折磨,寧宴離開這里,再也沒有人關注吳梅了。
寧宴走回溝子灣。
家里的人除了賈婆子跟寧有余。
其他的人都睡了。
寧有余看見寧宴回來,眼里的情緒放松下來:“日后早些回來,怪擔心的。”
寧有余板著臉,將一家之主的氣勢給拿出來了
寧宴……
寧宴只能討好的說道:“好的好的,謹記謹記。”
兒子現在這么關心人,還等到現在,自然不能扶了人家的面子。
寧有余被寧宴亮晶晶的眼睛看的,小臉直接變成了紅色。
趕緊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要知道他早就困了呢,只是因為前段時間當家做主的操心習慣了,這才等到現在。
人安全的回來了,他作為目前家里唯一的大男人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保重身體的。
寧有余房間的油燈熄滅之后。
賈婆子又給寧宴煮了一萬面。
坐在寧宴對面,將寧宴的神色打量一遍。
“外頭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寧宴也沒有什么家丑不能外揚的想法。
辦了丑事可不就得收到懲罰。
把吳梅跟寧謙溢的事兒說了一下。
賈婆子感嘆一番:“世上男兒多薄情啊,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對于女人來說,富貴生活容易謀取,但是好的男人卻是萬里挑一了。
“倒也是這個理兒。”
左右好男人都是千里挑一的。
見寧宴把一碗面吃完,賈婆子才說道:“大娘子還是早些休息吧,不要因為身體年輕,就這么的不知道保養。”
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寧宴聽著也不煩。
總歸生活就是這么一個滋味。
得百般品味。
回到臥房,躺在床上,沒多大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至于村里的老寧家。
寧謙溢少了一個手指,雖然是小拇指,但是那也是傷筋動骨了,畢竟,十指連心。
等于在心頭挖了一個孔。
深夜里將附近的大夫請到家里。
寧朝暉站在院子里,時不時往亮著油燈的房間看去。
小李氏終于不木楞了,又哭又鬧的。
嘴里還罵咧道:“那個賤蹄子,怎么就下得去手,這是她堂哥啊!怎么就這么下得去手呢。”
孔媚娘聽著小李氏反反復復差不多全部一樣罵人的話,扛不住就大了一個呵欠。
這家人……
果然都是極品。
跟人廝混這種事兒,按理說應該廢了的
現在只是多了一根手指,算得上不錯了。
最起碼少了一根小指頭,也不礙事兒。
當然跟正常人是比不了的。
只是……
正常人也辦不出這種跟有夫之婦廝混的事兒。
一樁樁一件件的,簡直都是聞所未聞。
“相公,妾困了,乏累。”孔媚娘打了一個呵欠,對著寧朝暉柔柔說道。
說話的時候,手掌還在寧朝暉的胸口輕輕揉著。
這舉動……
寧朝暉心里喲些不上不小的
也不能對孔媚娘發火兒,若是發火兒把這個嬌嬌小妾嚇到了,還不是得他自己哄著。
只能耐著性子:“你暫且去休息就成,每日照看孩子,也是辛苦了,就不用再這里候著了。”
“那賤妾就去休息了,相公也得早些睡才是,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謙溢年紀不小了,您可不能這么操心下去,聽說人經常操心是會變老的。”
柔和的聲音帶著一把刀子。
直接插著寧朝暉心里。
孔媚娘……
不疼不癢的睡覺去了。
至于借宿這里的馮仁青,冷眼看著院子里的一切。
寧歡兒
寧歡兒現在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預產期也不遠了
以為寧謙溢這事兒,被嚇到了。
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次日早上……
寧謙溢終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著手掌被包成粽子,冷不丁的就想到寧宴剁下他手指手里的臉色。
氣的額頭的上的青筋都糾結起來。
“我的兒,你可算是醒了。”自己的兒子自己擔心,小李氏昨晚上就沒有睡好,正好是夏日,就在寧謙溢休息的房間里打了一個地鋪,
清早聽見寧謙溢搞出來的動靜,趕緊的睜開眼睛。
“兒啊,我可憐的兒子。”
“……”一醒來就聽見小李氏鬼號,寧謙溢腦袋都開始嗡嗡的。
就跟一萬只蒼蠅圍著他額頭轟鳴一樣。
忍無可忍,瞪了小李氏一眼,咬著牙齒說道:“娘,兒子還得休息,您安靜一會兒。”
小李氏瞬間就閉上嘴巴,
這才看見寧謙溢的臉色不愛好看。
訥訥一下,走出房間,關門的瞬間說道:“我去將家里的老母雞燉了去,給你補補。”
寧謙溢輕輕點頭
他現在受傷了,補補是理所當然的。
渾然忘了,這老母雞是寧歡兒買來的,準備生了孩子補身體用的。
寧歡兒是孕婦,起來的就有些遲了,
尤其是沒有聽見家里老母雞下蛋之后,咯咯叫聲。
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不能不暈啊,畢竟這懷著身子,比常人辛苦了很多
聞著灶房那邊兒傳來的香味,吸了一口氣,往灶房走去。
小李氏在里面燉雞。
香葉、八角之類的調料也沒少。
即使雞湯還沒有熬煮到一定的火候,味道也是極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