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葛三房間里真的不是嫌棄什么,女人么……吹了燈其實都一樣的,若是不一樣,去外面養幾個就成了。
沒有必要把家里弄得亂糟糟的。
不去葛三房間里,還不是身上有傷。
若是被發現了,估計又得被折騰一番。
寧朝陽的想法跟大多的人不一樣,會盡量給自己創造一個舒服的環境,但是現在,似乎已經翻車了。
然而……
原配的兒女都不好招惹。
也不敢下手。
寧宴小院里,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認識不認識的,都拉著寧宴說話。
“嫁給大多人想要嫁的人,感覺怎么樣?”
“……”這聲音有些熟悉,寧宴回頭,對上俞一兮含笑的雙眸。
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呀!視線落在俞一兮的胸部,很大啊!比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的胸都大,簡直有些不科學啊!
俞一兮的一句話,將周遭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畢竟,俞一兮惦記陸含章是大多數人知道的。
現在俞一兮出現在這里。
有熱鬧看了。
誰也不會放過。
“嫁給陸含章的感覺呀……”寧宴語氣拉的長長的,對上俞一兮的目光,眼睛一彎:“那感覺,自然是大多數人想象不到的爽,畢竟只有我能夠嫁給陸含章,你俞一兮不成,其他人也不成。”
“……”什么鬼!俞一兮抿著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尤其是最后一句……竟然說她嫁不了陸含章嗎,不可能的,法子都是人想出來的。
思及至此,眼神越發堅定。
旁側站著看熱鬧的人,眼神有些……呆滯!
她們這些已經成婚、或者還是小姑娘的人看寧宴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了,這是*裸的拉仇恨啊!
若是可以,誰不想嫁給陸將軍。
只是……
陸將軍沒有這種想法,如果陸將軍有想法,后院估計都已經被塞滿了。
寧宴嘆一口氣:“俞小姐過來就是問這個的。”
“當然不是,寧姐姐成親,我作為妹妹的得給你添妝呀,聽說你有一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是要一起嫁到陸將軍家里嗎?”
“……”寧宴翻了一個白眼。
本來就得帶過去。
俞一兮這句話,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能挑撥輿論?
“這個村姑不會真的要把孩子帶到陸將軍府上吧!”
“這……這這……”
“我不同意。”
一群不認識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身上還帶著香風的女人都變成了陸含章他媽,口口聲聲反對這個婚事。
然而……
對于寧宴來說,無所謂啊!
這些人呢越是反對,她就越要帶著孩子一起嫁過去。
氣死這些人。
旁側的房間里,喬翹心疼的瞅著自己的大侄子。
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這些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
簡直,簡直太可憐了。
“大侄子你不要害怕,我保護你。”喬翹伸手在寧有余肩膀上拍了幾下。
“……”并沒有害怕的寧有余抬眼看一下喬翹,喬翹眼里帶著光一樣的東西,算了不忍心讓小姑娘沒有裝X的機會,由她去!
外頭的寧宴往這邊看了一眼說道:“不同意又如何,陸將軍同意就好,而且,我兒子以后吃陸家的,住陸家的,還得繼承陸家的爵位,怎么樣氣不氣?沒辦法,我嫁過去,我兒子就是陸家的長子,若是陸家那邊兒人有意見,跟陸將軍說去,你們呢……
還是想想回去怎么跟自家男人交代吧,都成親了還惦記我家男人。”
一口氣說了一串的話,那叫抑揚頓挫的。
將四周人的臉都給說白了。
寧宴視線落在俞一兮身上。
俞一兮笑了笑,一點兒脾氣也沒有,對著白屏招招手,遞給寧宴:“添妝。”
“……”寧宴打開看了一下,里頭放著的一一副古畫。
俞一兮笑著解釋到:“陸將軍喜歡吳道子的……”
寧宴立馬扯著嗓子喊道:“鴛鴦,把這個給有余,讓他拉屎之后擦屁股用。”
“你……”俞一兮沒有說話的話咽了下去,這都是什么人啊!
竟然……
竟然拿著吳道子的真跡擦屁股。
這是人干事兒。
“你什么你,我兒子拉屎,你長得好看你就不拉屎了。”
寧宴的話粗糙的很,周遭的人聽見之后,伸手在鼻子前面忽閃幾下,這是有味道的談話啊!
同時看向寧宴的表情還有些嫌棄。
寧宴在意么……
自然是不在意的。
這些人過來,出了看笑話就是拉近乎的。
她又不是戲子,憑什么要讓別人看笑話,倒不如互相傷害,誰也跑不了。
尤其是俞一兮,這會兒的打扮好看極了,就跟仙女一樣,但是……仙女也得拉屎了,順著寧宴的話題,這些人開始琢磨俞一兮拉屎的時候是什么樣子了。
俞一兮被人這么盯著,渾身都不舒服。
擰著眉頭看向寧宴,眼里帶著幽怨。
寧宴嘻嘻笑了一聲。
俞一兮來了,來了又走了,不過……寧宴并沒有放心,俞一兮眼里那種勢在必得太明顯了。
其余的人,寧宴應付起來倒是如魚得水。
不過……
被扔到寧有余那邊兒吳道子的話到底沒有被擦屁股用了,被寧宴送到了清華園。
清華園剛建立起來,發展還是很快速的,不過,底蘊到底有些不夠,這些名人字畫,古董博物之類的人,還是太少了。
不能讓清華園里的孩子開眼界,長見識。
次日就要成親。
夜晚降臨,寧宴一點兒的睡意都木有。
桃子跟團子已經被陸含章接到將軍府,交給溫言照看。
成親的時候,事情比較多。
孩子被誰看著,陸含章都不放心。
至于寧有余,人格都在慢慢健全,已經不需要被當成孩子對待了。
夜深人靜,寧宴站在院子里。
抬眼看一下天空。
心情……
挺復雜的。
房間里已經燃上了紅色蠟燭。
院子里堆滿了嫁妝。
都是這兩日從溝子灣運來的,有葡萄酒,有玻璃做的精致器具,還有各種賬本地契房契,葡萄酒在京城的價格本來就是極為珍貴的加上玻璃易碎,從溝子灣那邊運送到京城,損失一批,大宣朝目前也只有一個溝子灣的工坊,所以……
價格也不會低。
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可以說是十里紅妝了。
院子里放不開的,都被放在巷子里。
也不用擔心這些東西會被搶了,大概這世界上還沒有敢搶陸含章東西的人。
寧宴睡不找。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好些人。
宮里,皇上跟陸含章一起飲酒。
兩人已經好久沒有這么放松過了。
方便伺候的是喜公公,時不時的倒酒端茶,被一些小太監們羨慕的不成。
或許,在旁側的小太監眼里,這位喜公公就是他們奮斗的目標。
“有事兒求朕?”皇上飲了一杯酒水,視線落在陸含章身上。
昔日一起長大的人,現在已經是錚錚鐵骨的漢子了。
時間……
過的還真快。
或許,一轉眼再回頭,他就已經滿頭白發了。
“算不的求,明日卻一個主婚人,皇上要不要湊個熱鬧。”
“朕公務繁忙……”皇上的話說了一半,發現陸含章的臉色不對,趕緊轉換語氣:“去去去,還不成么,不就是耽擱半天么,改日陸卿給補上就成。”
皇上說完,八卦似的問道:“老太太又折騰了。”
“嗯!”
陸含章應了一聲。
若不是他長得跟陸守禮有幾分相似,他真的要覺得自己不是親身的了。
這世界上怎么又不疼愛自己孩子的人了。
就算這疼愛分上一個三六九,那也得有一點點的表露……
他從記事起就沒有從老夫人的眼里看見過疼愛。
陸克己生病的時候,老夫人求神拜佛大夫御醫不管靈不靈都會去求一下。
但是……
換成他了,頂多就是一頓教訓,或者說上幾句,你怎么又生病了……
為此,他年幼那幾年都不敢生病,生病了也不敢說。
“朕過去過去還不成么,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一下,明兒這個樣子迎娶新娘,大概會把人給嚇跑了。”
陸含章輕輕笑了一聲,離開了皇宮。
入了夜皇宮的大門就會關上,不管哪個角門,都不會開著。
陸含章也沒有從正門走出去,翻墻離開……
敢翻皇宮紅色圍墻的大概也只有陸含章了,若是換上一個人,怕是會直接被當成刺客射死了。
大將軍府邸。
陸克己盯著榻上坐著的陸老夫人:“我的娘誒,大哥成親您不能不去啊,這不是被人看笑話了。”
“連家都不會了,管他做甚,就算娶了我也不會認。”
“娘啊,這不是您認不認的事兒,皇上賜婚,您難不成還能不讓人入族譜,這是抗旨啊!”
“……”陸老夫人眼神閃過慌亂。
不過,嘴上依舊是硬的。
干巴巴說道:“就算上了族譜我也不會認的,帶著三個野種,是打算混淆我陸家的血脈,這大將軍府邸的所有,一文錢也不會分給那些野種的。”
聽著榻上坐著的老夫人一口一個的野種,陸克己都要氣瘋了,這人都還沒有進門了就扯著野種罵了起來,進門之后還了得。
先不說那個寧娘子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就算好欺負,也不能連人家孩子一起欺負啊!
這么下去……
陸克己已經看見不久的明天會是什么樣子。
他那個大哥,瞅著冷冰冰的,但是卻極其負責,娶了人家,肯定不會讓人家的孩子被欺負的。
這不就跟將軍府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