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寧有余的教育上也會有一些改變。
至于豆豆跟平安。
后宮里的事兒暫時已經解決了,皇上日后或許還會有子嗣。
太子這職位說不的落在誰身上。
但是……
小平安的教育已經開展了。
就不能停止。
更何況……
有些話太傅不敢說,聽說查出皇后的那一日,皇上被皇后給刺傷了。
傷到那處……
子嗣真的還會有么。
以前還只是能夠把生下的公主養大,日后,怕是連公主都生不出來了。
太傅心里有些沉重,宮里的太監,性子都有些扭曲。
若是皇上也變成了……
不能想不能想,皇上肯定好好的,不會出任何的事兒的。太醫院那么多人,薛老頭現在也在京城,想來就算那處受了傷也能治療好。
在心里把自己安撫一番,楊太傅又轉移了話題。
“你跟寧丫頭打算幾時回去?”
“回京?年前吧。”
“家里的孩子呢?”
距離過年還有幾個月呢。
楊太傅可是聽過陸家這些人是怎么寵那個小桃子的,簡直就是全家上下一起寵,也不怕把小桃子寵的沒上沒下的。
日后到了婚配的時候,為難!
“想念了就接過來,溝子灣距離京城也不是很遠。”
“……”聽著陸含章這么說,楊太傅心里還有些羨慕。
他一把年紀了,其實也想享受一些天倫之樂,但是家里一團糟,在家里除了氣惱根本就感覺不到快樂。
這樣的情況還是出來躲躲比較好。
太傅大人是個認的起慫的人。
兩人下棋,不過是一盤棋,卻下了整整一個下午。
只有寧有余呢,被迫念書念了一下午。
左傳都快背誦下來了。
灶房里傳來蔥花蒜瓣烹油的香味兒,下棋的倆個人把棋盤收了起來。
一同往外走去。
寧有余也就被解放了,轉身跑到平安豆豆身邊,三個孩子一起跑了出去。
一天下來,自由的時間其實也就這么一會兒。
三個人都很珍惜。
村里的農戶都在田里收割,寧有余自然見過收割的場面,不過,豆豆跟平安雖然見過,不過去年年紀太小,也不知道有沒有記住。
本著男兒就應該開開眼界的原則。
寧有余帶著兩個小一點兒的孩子走到田地里。
地里的老農身上穿著灰撲撲的褂子,腦袋上還包著一個頭巾,手里拿著鐮刀收割谷子。
做活兒累了,就脫下鞋子放在地隴上,坐在鞋子上跟隔壁地里干活的人說說話。
喝喝水……
休息一會子,繼續干活。
初秋的傍晚比較涼快。
這個時候人干起活兒來更快。
手里的鐮刀落下收割落下收割,額頭上不一會兒就會浮出汗水。
不過對于老農來說,看著莊稼收貨了,一點兒也不辛苦,地里產出的糧食,是生活的基本,靠著村里弄出來的小生意終究不長久,還是伺候莊稼會讓她們比較舒服。
寧有余看了一會兒。
跟人借了一把鐮刀。
下場開始干活。
原本看著不覺得如何。
親自動手瞬間就會感覺到辛苦。
比如這些谷子的葉子上長著一層絨毛,如果不仔細看,倒也不覺得如何,近距離接觸就會讓手心癢手背癢就連手臂都逃脫不了。
豆豆跟平安見年紀大一點兒的寧有余都開始干活了。
自然也要湊熱鬧的。
或許對于他們來說,這算不上勞動。
只是一種玩耍。
田地里的農人也不會拒絕幾個孩子的幫助。
寧村長那么厲害,如果她的孩子不會種地,以后可咋辦呢。
女村長平日里肯定是考慮不到這些的。
但是他們身為溝子灣的農戶,從村長手里受益了,就得幫著村長交代孩子,收割谷子這么簡單的事兒,瞧瞧幾個孩子還不是一學就好。
假以時日又是一個種地的好手。
寧有余本打算嘗試一下就走開。
但是……
旁側的老農會一點點兒的教導,比如會說一下谷子旁邊兒的雜草是什么,種谷子的時候需要注意什么,還有就是收割的時候應該選擇什么樣的天氣,谷子熟到什么程度收割最好。
被動接受新知識的寧有余一臉懵逼。
自己主動體驗的,累死也得堅持下去。
許是因為平日里寧有余也會舞刀弄劍,體力上比之一般人好上很多,手心也沒有磨出水泡,到是哭了平安跟豆豆。
兩個人趁著夜色回家的時候
連家里的美食都吃不下去了。
手手疼啊!
“怎么了?”見兩個孩子哭喪著臉,寧宴眼里閃過好奇。
豆豆深諳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么道理,湊到寧宴身邊,將手伸展了。
紅彤彤的小手上浮著四五六個水泡。
幸好還是水泡,用針挑了上了藥,休息一兩日就好了
若是磨成血泡,就復雜多了。
“你呢,也是這樣?”
寧宴看向平安,平安點點頭。
不過,大抵是太傅有心教導平安獨立,明明平安比豆豆年紀還要小,但是態度卻成熟了很多。
絲毫沒有賣可憐的心思。
楊太傅在一旁看的心頭有些酸酸的,豆豆都沒有對他這么親近過呢。
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孩子放下上一輩的仇恨。
仔細想了想,似乎應該是放不下的。
如果仇恨有那么容易放下,還叫仇恨么。
寧宴給豆豆挑了水泡之后,又給平安挑了。
兩個孩子手上包著一層的紗布。
拿筷子的動作都有些艱難。
不過,誰也沒有幫著倆個孩子。
這點兒疼痛還用不著把孩子當成殘廢對待。
飯后寧宴問道:“去哪兒玩了?”
“沒有出去玩,給人幫忙割谷子去了。”
“割谷子?”
寧宴從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話說,她的兒子竟然會割谷子了,真的是有些稀奇呀。
“學會了么?”
“學會了,單獨說割谷子并不難,但是老丈還給講述種地的知識,娘以后我要回家當地主么?”
“你若是想當地主,自然是可以的。”
寧宴笑了笑,貼合的說著。
楊太傅聽見寧宴的話差點兒將茶水給噴出來。
方才陸含章還想讓這孩子當一個大將軍呢,現在呢,不過一會會兒的時間,將軍就變成了地主?
差距有些大啊!
楊太傅看向陸含章,陸含章眼里帶著笑。
還配合的點點頭。
女人說的對,自家女人說什么都對。
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楊太傅……
一把年紀了還被人塞了一把狗糧,委實的有些消化不了。
得了,本來打算在這里蹭幾天的飯再搬走,現在,趕緊走人得了。
反正院子里的仆人跟廚娘已經安置妥當了。
楊太傅想要走,立馬就站了起來。
寧宴跟陸含章自然是深情挽留了一下。
不過,到底是沒有把人給留住。
揚老太傅他目的堅定,才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留下來吃狗糧呢。
楊太傅離開,意味著夜色深了。
讓凌華伺候兩個小的洗漱休息。
寧宴則是繼續研究村里的事兒。
谷子收貨的很好,村子里的人也很滿足,若是連續三年都是這樣收貨,溝子灣或者通縣就不會再有餓死的人。
所謂的盛世到來已經拉開了帷幕。
對于皇上對于沒有經歷過后世的所有人,對于母親的生活都是十分的享受驚喜滿足。
但是對于寧宴來說還是太慢了。
清華園還沒有培育出真正的優秀的人。
那邊兒培育出來的人或許能夠在各行各業都混跡的不錯,但是拔尖的暫時沒有看見。
在某一方面有著野獸直覺的人才也沒有出現。
這樣的話想要快速發展幾乎是不可能的。
若是蒸汽可以使用,電能可以使用,可以造船去海外……
寧宴想了很多。
最終這些想法,在陸含章一句:“夜深了。”之下,消散干凈。
兩人并肩躺在床榻上。
睜眼閉眼又是一日。
在村子里生活,日子總是很悠閑。
寧宴站在院子里,打量路過的燕子。
外面敲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推開門瞧見錢氏,寧宴把人接到院子里,還體貼的奉上一杯水。
“寧妹子,后日有空沒,虎子要成親了,湊個熱鬧。”
“有空的。”
寧宴點點頭。
錢虎那個人終于要安定下來了。
原本以為那個浪子還要在外面浪蕩一下呢。
姻緣這種事兒,果然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機會突然的降臨。
錢氏得到寧宴的答案,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
現在寧宴是將軍夫人,雖然寧宴么有把自己當成將軍夫人,村里的人也比較和諧,但是將軍夫人就是將軍夫人。
虎子成親的時候寧宴去了。
那就是天大的面子。
錢虎成親,對于錢氏來說,那就是心里懸著的石頭落在地上了。
當初她蠢笨,還想讓胡子娶吳梅。
誰料那一出,到底把弟弟個嚇到了。
現在能夠重新接納女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錢氏滿意的從寧宴家里離開。
大門再次關上。
寧宴回頭望灶房走去,提著一個小籃子,挎著籃子往縣城走去。
縣城里有了小吃街,陸含章都去過,也就只有她還沒有見識過呢。
不應該不應該的。
從溝子灣去往縣城的馬車很多,寧宴是走到村口的時候就遇見一個,坐上車付了錢,就往縣城行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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