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江小池輕喚,小雞的怪叫聲不斷再升級。
忽的,一陣血腥味傳來,江小池暗道一聲“糟糕”,丟下筐直奔雞籠就跑了過去。
尼瑪!誰不想活了,敢偷老娘的雞,活膩了不是。
江小池不敢相信,竟是老胡一臉雞毛蹲坐在雞籠旁,剛剛編好的雞籠早已被老胡弄出個口子。尤其老胡那兩坨花白蟲子一樣的眉毛,沾著雞血,簡直惡心死了。
老胡在吃雞,居然還是吃生雞。江小池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老胡一臉委屈,努力擠了擠從眼里擠出幾滴眼淚。
江小池往后退了:“咋的啦,你入魔啦?”
系統抽風,難道老胡也抽風。
老胡:“小妮子還被打在冷宮,小池池啊,要不你過去幫她一把吧。”
原來抽風為的是這個,江小池終于又把心揣回原位。
也是,除了老胡那個叫小妮子的相好,還沒什么事情讓老胡抽風。
江小池一臉嫌棄的扯過老胡嘴里的雞毛:“啥時候口味變的這么重?”
遇上無賴,老胡簡直就是原地打劫。就沒見過這么剝削宿主的管理員。
雞毛被老胡扯的爛,估計留著做雞毛撣子都不是材料。
老胡:“你個小沒良心的,用我時高興,不用我耷拉個臉?”
江小池黑臉:“辛辛苦苦養的小雞,毛還長的還沒怎么地呢就被你吸血,你還讓我給你什么好臉?”
老胡:“不解釋!因為我的小妮子上火,回頭你要啥賠你倆不就得了。”
江小池暗罵:你小相好日子過的不好就上火,我這水深火熱的你什么時候正眼瞧一眼?
正愁獺兔的事情還沒著落,江小池眼睛一亮:“你要拿啥賠?我單點一個行吧?”
別的事辦不成,獺兔肯定行。最次讓老胡去哪個林子抓一個,就老胡那道行也就分分秒秒的事。
老胡:“你怎么變的那么不要臉呢,吃你只雞,你怎么還斤斤計較,往后誰還用不上誰?”
江小池:“誰叫年月不濟,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呢。你要把我安排個好地方,還至于讓你在我這連點葷腥都混不走?
再說,人家宿主穿越都自帶金手指,你瞧你給我的是啥?就一傻力氣,我回頭還得挨家挨戶給人挖井才能混飯吃。”
江小池說的委屈,老胡也一臉不好意思:“那你說你要啥,等系統恢復我立馬給你安排一個。”
江小池立馬覺得老胡賠償的事情有些涼,等系統恢復那得猴年馬月?
好不容易養的雞,就這么被老胡禍禍一只,江小池怎么合計怎么想跟老胡翻臉:“不賠就走遠點,小心我趁你體力虛弱摔你。”
老胡覺得自己有點賤的慌,江小池態度蠻橫竟一時覺得孩子長大了。“那你說,你想要啥,行不行不也得知會我一聲啊?”
“兔子!我想要兩只獺兔!”
老胡有點頭疼:“啥兔?聽說小孩打蟲子需要吃塔糖,沒聽過長得像塔一樣的兔子啊?”
江小池覺得有些暈,可老胡既然開口了,就不應該錯過這個機會。萬一自己置氣老胡再反悔,現在不是自己使小性子的時候。
江小池:“你百度查查,那么有名的兔子你堂堂一個狐貍大仙怎么能輕易張口說不知道呢。”
“半仙!半仙!”老胡連忙低調的糾正江小池口頭犯的低級錯誤,但有人恭維自己是大仙,老胡心里還是有點美。
老胡掐動手指算了算,最后遺憾的搖了搖頭:“不是老胡不幫你,獺兔現在我們國家還沒有啊。一個外來物種,要是輕易的就被我倒騰過來,到時候上面查下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說罷,老胡又遺憾的搖了搖頭:“太敏感,太敏感,小池池啊,你還是換個要求。”
江小池有點沮喪,好好養殖的路子就這么被老胡斷了。想了想,江小池有點不死心,養啥不是養:“老胡,那你給我弄兩只狐貍。”
老胡靜靜的望著江小池,覺得這個孩子有點抽——抽風的抽。
“要那玩仍干啥?養著玩啊,家里養的雞夠吃嗎?”
江小池嘴角上翹,笑了笑:“養了剝皮賣錢。”
老胡眼睛看過去:“……”雙手抱肩,覺得渾身都跟著火辣辣的疼。
頭疼!江小池這孩子學壞了。
“換一個,都自家孩子舍不得。”
江小池堅持:“我不養,以后還是會有人養。”
老胡毫不猶豫的“呸”了江小池一口,然后一臉委屈:“沒良心的玩仍,你就不怕剝皮剝錯了啊!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這辦的就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江小池差點氣樂了:“等回頭我偷立個保家仙,初一十五香火供著你。”
聽到這,老胡的心情才稍好:“那成,那回頭咱還養兔子,啥兔不是兔,是兔子皮毛就值錢。”
江小池無奈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退者求其次:“那給我尋摸一窩,這東西應該很好找吧。”一只雞換一窩兔子,江小池覺得這個買賣看起來還成。
老胡撿起掉在地上的小雞,又把里面未干的血吸了吸,這才意猶未盡的把雞甩給江小池:“晚上留給你頓,我這就給你尋摸小兔兔去。”
江小池有點嫌棄,尋思先扔空間了放著吧,這么大點玩仍吃著也解口啊。
老胡說著,不待江小池還有什么話,轉身就從空間閃了出去。
來無影去無蹤的,江小池只可惜現在自己沒有法力,要不也弄個結界,留著防蟲防蠅防老胡。
江小池剛到家,江小塘早就做好一盆金黃的苞米面貼餅,熬了一大鍋雞蛋蔥花湯等著自己。
自從養了雞,家里的伙食終于有點改善。
江小池聞到餅子香味,肚子不由的轱轆一叫。看眼宋老二,不好意思的揚了揚手中裝野菜的筐:“那野菜丸子我做好明早帶路上吃。”
一家人剛吃幾口飯,隔壁院子的朱大娘翹著腳,站在墻根露出半拉腦袋就開始喊江小池。
江小池眉頭一皺:也難為這個小老太太了,這么高的院墻,怎么就不怕摔著呢。
宋老二臉黑,日后自己上學不在家,要是天天有人趴墻頭,家里就三個女人也不安全。“回頭我弄點玻璃碴子放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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