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
顏水苒沒有發現,當她接通電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柔和。
“苒苒。”封衛景的臉色也在同一時間有了同樣的變化,“聽說今天嘉良約你出去了?而且他還找你幫了個忙?”
顏水苒沒想到封衛景打電話過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
要知道,她現在才赴約回來沒多久呢,封衛景竟然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這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
當然,考慮到齊嘉良和封衛景之間的關系,封衛景會這么快就知道這件事情,也有可能就是齊嘉良親自告訴封衛景的也不一定。
顏水苒從來沒有想過封衛景是不是有特地打聽她的事情,就像她也不會特地去打聽封衛景的事情一樣。
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尊重。
“是齊哥告訴你的?”顏水苒笑道,“他倒是夠嘴快的啊!其實這只是一件小事罷了,我就是用相術幫了他朋友一個忙而已,而且還有收取酬勞,著實算不得什么。”
封衛景當然不會告訴顏水苒,其實齊嘉良只是擔心這次讓顏水苒的幫忙會給顏水苒帶來什么不好的地方,最終又牽連到齊嘉良自己身上,所以才會這么老實的主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給了他知道。
而事實證明,封衛景很滿意齊嘉良這樣主動的舉動。不過,這可不代表他就會原諒齊嘉良做的這件事情了。
因為,齊嘉良越是老實主動,就證明這件事情的確是給顏水苒帶來了一些不好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還絕對不輕。
“只是今天恰好碰到了他,他就順便跟我提了提而已。”封衛景并沒有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怎么樣,這次需要你幫忙的事情容易嗎?有沒有什么讓你比較為難的地方?”
雖然封衛景已經問得十分隱晦了,但是顏水苒還是聽明白了封衛景真正想問的東西。
看來齊嘉良“順便”向封衛景提起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啊!
“封哥。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好了,跟我還繞什么彎子?”顏水苒好笑的道,“沒錯,這次做的單子的確和以往不太一樣。難度也加大了不少。不過你放心吧,我還能應付得來,并沒有多麻煩。只是因為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不熟練,所以有些體力透支了些而已。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體力透支?
就像顏水苒很了解封衛景一樣,封衛景也很了解顏水苒。
他深知,真正的情況,絕對不會真的只是簡單的“體力透支”這么簡單。
可既然顏水苒這么說了,封衛景就不會多問。
“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封衛景微微笑道,“對了,我聽嘉良說這件事情還沒完,等到五一的時候。你還會跟著去南方一趟?”
“是啊!”顏水苒嘟起了嘴,“其實我不想跑那么遠的,不過齊哥的朋友請求得非常誠懇,又有齊哥在一旁相勸,我自己對這件事情有幾分意動……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到京城來上大學,就已經是顏水苒兩輩子以來到過的最遠的地方了,也是她第一次自己出遠門。而南方顯然是一個更加陌生的地方,哪怕齊嘉良之前答應他會跟著一起,也無法讓顏水苒徹底放下心來。
但她還是答應了這件事情。
在她給出的理由當中。自然還是尋人這件事情本身對顏水苒來說更重要一些。
而這也是唯一用得上她的相術的地方。
說到底,她終究是一名相師。而作為相師,她還是更關注相術方面的東西。
封衛景聽得心里一動:“去南方走走也好。最近天氣開始轉熱,南方那邊的空氣和環境都很好。和北方有很大不同,和蓉城也不一樣。不過,五一是出行高峰期,路上游客肯定很多,你們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沒想到封衛景還有這么啰嗦的時候。
這和他儒雅大方的外形可不太符合。
顏水苒只是想想啰嗦的封衛景在自己面前到底是副什么樣子,就忍不住覺得好笑。
面對封衛景的提醒。她都一一答應了下來。
掛斷和封衛景之間的電話之后,顏水苒把去隔壁宿舍串門的鄒妙叫了回來,兩人各自收拾了一番,就興高采烈的手挽著手出去逛街去了。
之后鄒妙再也沒有露出過鐘斐然的事情有任何留戀的樣子了。
而鐘斐然也沒有再到京都大學堵過人。
顏水苒并沒有將自己在校門口遇到了鐘斐然的事情告訴給鄒妙知道。
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要提起的必要。
她只希望鄒妙能夠繼續這樣單純的過著她的大學生活就好。或許其中還是會有煩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但這些都比和鐘斐然那樣的人混到一起要好多了。
在學校里面待著,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過,很快就到了五一。
辛均卓早就已經訂好了機票,時間就在四月三十號,顏水苒正式放假的當天下午。
顏水苒也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她已經和齊嘉良約好了,齊嘉良會開車到京都大學來接她,然后他們一起上飛機前往南方。至于那輛來接顏水苒又被留在機場的車子,稍后自然會有人將其開走。
鄒妙五一的時候要回家,也早就和同鄉一起訂好了火車票,只是而且出發時間比顏水苒還要早。
而那些約好了和鄒妙一起回東北的同鄉們,因為比鄒妙先放學的緣故,已經提出一步出發了。
現在不管是公交車還是出租車,肯定都是爆滿,鄒妙未必能夠及時趕去火車站。
顏水苒見時間還來得及,主動提出送鄒妙過去。
愁眉苦臉的鄒妙興奮的抱住顏水苒就親了一口!
顏水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打了電話給齊嘉良。
“齊哥,反正我們時間還來得及,我想拜托你送我舍友先去一趟火車站可以嗎?”顏水苒問道。
那頭齊嘉良所在的地方卻有些嘈雜,他在電話里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話,就像是在拖延時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