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劉叔說什么都不要錢,葉娓拿了兩只兔子給遞看著劉叔還想推辭,“劉叔,錢不收,這個必須拿著,山里沒有別的東西,就這點土特產,拿回去嘗嘗鮮,野雞這回我就不送你了,我還有它用,下回也一定也讓你嘗嘗。”
“你小子,行,那劉叔也不跟你客氣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說話,我隨叫隨到。”說完,劉叔上車離開了。
葉娓拿了兩只野雞和一只兔子遞給賀忠,“拿回去給叔叔、阿姨嘗嘗,吃好了跟我說,有時間我們再去打。”
“這么客氣,那我就不說什么了,下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三伯和姑夫他們可說了,很歡迎我再去的。我先走了,明天沒有什么事的話,我過來一趟,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快走吧,忘不了你的。”
看著賀忠打車離開,葉娓打開下面的倉庫,把其他的東西放了進去,讓小麟拿著一只野雞和兩只兔子,“離吃飯還早,趁這個時間,去看看老班主任。”
從老班主任家回來,葉娓留下了一只兔子,剩下的讓小麟給小叔、小嬸帶回家去。來到樓上,給老爸、老媽打了電話,讓他們晚上早點回來吃兔子,洗了一個澡,看了一會電視,正趴在床上休息。只聽見咣噹一聲,然后是玻璃碎裂的聲音,葉娓一驚,雙手一扶床,整個身子彈了起來,走到父母的房間,地板上有半截的紅磚頭,陽臺的玻璃被砸碎了一面,葉娓打開另一扇窗,向下看去,有不少人家都打開窗戶觀望,樓下戲耍的孩子還在吆喝,不是他們干的,是兩個小青年的扔的,扔完之后就跑了。
葉娓走回廚房,拿著掃帚和工具把碎玻璃和磚頭裝進一個空的皮鞋盒子,然后跑到割玻璃的地方,重新裝了一塊。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葉娓把兔子收拾了,給燉上,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一會。
吃飯的時候,老爸和老媽問道:“保君呀,剛才我回來的時候,聽樓上商店的人說,我們家玻璃被砸了,怎么會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們的原因呀?”
“怎么會?你父親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我雖然脾氣烈點,但大家都知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再說就算我們得罪人了,他們也應該趁我們在家的時候來砸,我們不在家,他們來砸有什么意義呀,這是不是你的原因呀?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
“怎么可能,我天天在學校呆著,和其他同學的關系很融洽,根本犯不上得罪誰。就算不融洽,好像也沒幾個人知道咱家住在這兒,除了賀忠,賀忠他根本就不可能來砸咱們家玻璃,會不會是有人砸錯了,沒留意撇到我們家來了。”
老爸和老媽將信將疑的聽了葉娓的話,吃過飯,葉娓下樓取了自行車,關門的時候突然看見有兩個人靠在遠處,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心中一動,慢慢悠悠騎著自行車回到老房子那兒,兩個人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黑,葉娓把大門虛帶上。回到屋子,找了一把螺絲刀,來到后窗,把鐵欄桿的螺絲給擰下,拿著短棍,就跳了出去,把窗關上。
這里房子都是一戶挨著一戶,六七戶成一排,葉娓家是第三排的第二棟,不把頭。把短棍倒放在手里,看看街角沒有什么人,葉娓走了出來,來到去自己家的進口處,又看見了剛才跟蹤自己的兩個人。兩個人聚在自己家的門口,兩米多高的墻上趴著一個,另一個在下面給他望風。趁著望風那個人轉頭的機會,葉娓竄了上去,可能是聽見腳步聲音了,底下的人回頭一望,尖叫一聲,撒開腿就跑,趴在墻上的人已經愣傻了,葉娓比量了一下,側底了身子,短棍往前一甩,然后抓住了還趴在墻上那個人的兩只腳,使勁往上一送,趴在墻上的人來了個前空翻,就聽見‘媽呀’一聲,然后就沒了動靜。跑的那個人被葉娓扔過來的短棍在腳上絆了一下,騰空后一個標準的前撲姿勢摔在那兒了,還滑出好遠。
剛想掙扎著起來,看見葉娓已經趕了過來,立刻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葉娓拾起短棍,在他的身上戳了兩下。“起來,別裝死。”看見那個人還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葉娓把腳放在了他的襠下,比劃了兩下,“五、四、三、”還沒等葉娓數二,那個人就往前趴了兩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走吧,別逼我再動手,院子里還有你的兄弟在等你呢?”
瞪著眼睛看了看葉娓,又看了看葉娓手中的短棍,咽了幾口唾沫,一瘸一拐的走在葉娓的前面,推開大門,院子里的那位兄弟還仰面朝天的躺著,嘴里不知道哼呀什么,有一聲沒一聲的,剛想過去,葉娓用短棍攔住了他,
“大哥,能不能讓我先看看我兄弟怎么樣了?”
“沒事,就是摔暈過去了,一會就好。你是現說呢?還是等你兄弟清醒了一起說呀?”看著他始終不說話,葉娓笑笑,“硬骨頭,挺講江湖義氣的嗎?這天也挺冷的,我進去打盆水給你們洗洗臉?看你們的身上,都已經臟了,郭明雨找誰不好,非要拿你
當替死鬼。”
本來徐鵬還想硬挺一會,一看人家什么都知道了,而且這手段也太孫子了,再不說的話,純屬給自己找罪收,翻了兩下眼睛,“這是你猜出來的,不是我們告訴你的,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江湖門路挺熟嗎?知道拿話頂我,得了,看在祖師爺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動手了,進屋打電話去吧,不要告訴我你不明白什么意思。”
徐鵬磨磨蹭蹭的跟著葉娓來到小屋,哆嗦的拿著電話,“大哥,沒人接。”葉娓抬著頭,沉聲的說道:“我這人脾氣比較好,但也講究事不過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他,這份人情我收下了,但你要記住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別不珍惜。”說著,按下了免提鍵,讓許鵬把電話扣上。
徐鵬的心里很猶豫,狠了狠心,又撥了自己老爸車間的電話,現在已經下班了,根本沒人接聽。葉娓對他很溫和的笑笑,按回了免提鍵,拿起了電話,“喂,賀忠嗎?我是葉娓,你知道郭明雨的電話嗎?”,“沒事,明天來了,再跟你說,我先掛了。”
葉娓撥出了賀忠告訴自己的電話號碼,“喂,誰呀?”
“郭明雨,我是葉娓,你的人情我收下了,這么晚打擾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還沒等郭明雨反映過來,葉娓就把電話扣上了,
看著許鵬,“那只手?”
許鵬一聽見賀忠的名字,心里一涼,知道壞了。看看自己的左右手,最后伸出自己的左手,葉娓抓住了他的左手小指,往后一掰,咯吱一聲,“哎呀,我的媽呀。”許鵬捂著自己的手呲牙咧嘴的空喊著,汗珠也不斷的從臉上冒了出來。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骨頭斷了,其他部位沒傷著,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等會去急診看看就行了,出去,扶著你那位兄弟一起走吧,我也不難為你們了。”
來到院子,看著這對難兄難弟的樣子,葉娓有些氣笑,“等會,”從口袋拿出二百塊錢,遞了過去,“去醫院看看,別留下什么后遺癥,年紀這么小就殘廢了,以后怎么找對象呀。”
許鵬盯著葉娓,有心不想接,這家伙好像跟笨笨特熟,早知道這樣,打死自己也不會干這個事情,可是自己和大海的兜里除了郭明雨給的兩盒紅塔山,干凈的連一枚硬幣都找不著,上醫院也就沒著落了。許鵬默默的接過錢,什么都沒說,扶著自己的兄弟慢慢的走了。
一大清早葉娓剛鍛煉回來,賀忠就打電話過來,過了沒多長時間,就拎了兩個大包來到老房子這兒,“葉娓,我來了,五伯和五伯母的東西我剛才給送過去了,他們正在吃飯,這些是你的。還有昨天晚上你打電話問我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郭明雨這孫子惹你了?”
“事情倒是不太大,昨天下午的時候他找了兩個人砸了我們家樓上的玻璃,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又要砸這兒的玻璃,被我給逮住了,教訓了一頓。”
“什么,郭明雨那小子敢動你,他活的不耐煩了,敢動我兄弟,不行,我得找人收拾收拾他,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還當開霸王了。老對,你說,想怎么弄他?”說著,賀忠就要開始撥電話。
“這次就算了,我已經跟他說了,沒必要繼續找這個麻煩,我知道你的心意,再說了你好不容易和這些事情和人分開,沒必要再參合進去,如果我不能處理了,那我一定回找你的,更何況對于他,兩個人一起上,有些欺負他,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有理,不過你怎么抓住那兩個家伙的?一下子逮兩個可不容易。”
葉娓倒了一杯特制飲料給賀忠,笑著跟他說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雨哥,我是小鳥,昨天的事情辦砸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鳥,事情辦的怎么樣,咱們再說,但是你和大海把我給賣了,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我是不是得找你們說道說道。啊?”郭明雨得聲音有些高。
“雨哥,你應該了解我和大海,我們怎么說也做了三年的初中同學,我們的口風你應該了解。昨天那個家伙指名道姓的讓我給你打電話,我都沒打,后來是他找了笨笨問的電話,打給你的,就因為這個他把我手指都給掰了,我和大海現在還在醫院呆著呢?”
“你們兩個是死人啊,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了,白長這么大了。”
“雨哥,你不知道,本來我們看好好的,等他進了屋子,我們兩個在街角帶了一段時間,看見沒人,才趴墻頭,可大海剛爬上墻頭,還沒等我遞轉頭,那個家伙也不知道從那兒蹦了出來,上來一棍子就給我撂那兒了,大海根本沒下來,被人抓住腳,直接給扔過墻頭了。”
“行了,這么丟人的事情還說,撂了。”放下電話,郭明雨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還真小看了這個葉娓,不過這事搭上賀忠了,就不太好辦了。那可是個虎家伙,而且跟自己不太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