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義學夏桐自然認識,他當時還考校過自己,另外三人看著年歲偏長,最年輕的的也有六十歲,夏桐一見年歲大的,自然是要先問候一聲的。
“三位爺爺好,我叫夏桐,今年十七歲,在y大念書,大二了。”
“姑娘,我姓梅,這件衣服真的是你自己做的?能不能現場給我們演示一下各式針法?”
如果說夏桐十七歲,不是一個大學生,而是一個從小跟著師傅學手藝的孩子,他們還能相信夏桐有本事一個人獨立完成一件這樣繁復的工作,可是一個學生,主要的經歷都用來學習了,怎么可能有這么嫻熟的繡技?
夏桐一看桌子上放著一個現成的繃子和針線,只怕大家早就準備好了要考校自己,只得拿起針線和繃子來,依言示范了齊針、搶針、單套針、雙套針、散套針、接針等一系列蘇繡針法。
“怎么樣?如假包換吧?”程毓見夏桐很快便繡出了半朵含苞的玫瑰,笑著問在座的眾人。
“姑娘師從何人?”問話的仍是那個年歲最大的人,梅老。
“小的時候跟著我奶奶學了點基本針法,后來因為喜歡,剩下的自己看書看視頻琢磨了些,就是這樣子。”夏桐說完看了眼慕斯年。
慕斯年暗自點點頭,他知道夏桐的這些技能都解釋不清,就像他無法解釋自己怎么找到的夏桐怎么認定的夏桐一樣,所以來之前在車上,慕斯年就問過夏桐這個問題,讓夏桐有了一個應答的心理準備。
“姑娘,我看過你補的那件嫁衣,那鳳凰的眼睛能不能問問你是用什么線補的?”
“頭發。我自己的頭發。”
“這個也是你奶奶教的?”
“不是,從書上看來的。”
“盤扣也是你自己做的?”
“是。”
“你以前做過?設計圖上并沒有教你盤扣的花樣,你自己想出來的?”
“是。”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頃刻間問了夏桐十好幾個問題。從衣服的裁剪到繡花線的配色等等,夏桐一邊簡單地回答他們,一邊暗自琢磨他們的用意。
程毓等大家都問完了,說:“丫頭,你這件衣服,師傅們給你的定價是一萬五。怎么樣,還滿意嗎?這在同類服裝中算貴的了,不過我們也不吃虧,可以留下來以后出租或拍賣。”
“拍賣?”夏桐問。
“有人愿意專門收藏這種手工品,越是純手工的越是傳統的就越值錢。懂嗎?”
“可是這個跟我有關系?”
“我這不是想接著照顧你嗎?讓你一個月多內掙到了一萬多,怎么樣,還是你程叔叔夠意思吧?明年的學費攢夠了吧?”
“程董。要是沒什么事我們幾個走了。”三位老人和鄒義學相繼離開。
“你找他們來考問夏桐?”慕斯年見人走了,開始考問程毓。
“別呀,我們到我辦公室說去,我還真有事。”
三人進了程毓的辦公室,程毓把門鎖上了,
“是這樣的,我找你來呢,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接一件大活?”
“啊?那件還不算大活?什么才算大活?”
“嘿,你這個沒出息樣!要不是我找行家看了你補的那只鳳凰,要不是我找行家確定了你的手藝。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你以為這好事我能找你?”
“到底什么事,快說。”慕斯年不耐煩了。剛才這些人盤問夏桐,他就已經忍了很久,看在對方年齡比較大的份上,又不知對方的真正用意,不然他早就拉著夏桐走人了,這會只剩一個程毓,慕斯年哪里還有耐心聽他拽詞。
程毓遞給夏桐幾張照片,夏桐接過來一看,是幾套吉服,有絳色緞繡五彩云莽紋吉服袍,有香色緞繡五彩八團燈籠紋吉服袍,還有對襟石青緞繡八團五爪莽紋女吉服等等,夏桐好像在故宮里看過,這應該是皇帝穿過的樣子,記得上次自己還做了筆記來著。
“你不是開玩笑讓我做這個吧?貌似難度有點大。”主要是夏桐也沒這個時間去琢磨這些東西,夏桐從來沒有繡過龍、莽這些犯忌的東西,哪里敢輕易接活?就是夏桐常繡的鳳凰,也是按照慕容鳳的身份,只能是五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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