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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藝笙意識模糊的被羅莉和夏怡澀送到了醫院。
“醫生,快看看我的女兒,救救她。”羅莉對著已經放棄的醫生哀求著。
醫生無能為力的搖了搖頭:“抱歉,我實在是束手無策,你們還是趕緊和她說說話吧!”說完,他為一個二十多歲的生命感到惋惜的嘆了嘆氣,出去了。
羅莉走到病床前,在椅子坐下,看著微微張著眼睛的許藝笙,哪里還有剛剛面對醫生時候的悲傷和心痛,嘴角笑意明顯。
夏怡澀關了病房的門走到羅莉的身后。
“別這么瞪著我,這些都是你自找的。”羅莉悠悠的說著,“倒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你的母親楊蔓,她身體不好,就算到了后面只能躺在床上下不來,也還是要死不肯死,讓我無法進入許家,還好最后我自己爭氣,告訴她許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事,把她給活活氣死了。”
“媽媽就是聰明。”夏怡澀在旁邊得意的笑著,好像是她們成了最大的贏家,“對了,你知道你哥哥許屹為什么會從上進的好青年變成一個墮落的小混混嗎?呵呵,不妨告訴你這個快死的人,這也都是我和媽媽的功勞,我們怎么可能會留著他來和弈彬搶許氏集團的繼承權呢?”
你們——許藝笙憤怒的想要喊出來,想要起來和她們拼了,可是她現在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她一直以為,媽媽是真的身體熬不下去,所以離開了,可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卻是這樣的。
她一直在想,為什么自己最崇拜的哥哥忽然就變了一個人,抽煙喝酒,甚至染上毒癮被送去戒毒所,頹廢墮落,原來這都是她們預謀策劃的。
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是許藝笙的父親許揚,在她身后還跟來了葉珊,羅莉連忙從椅子起來淚眼婆娑地走到他的面前:“許揚,藝笙她……”說著,開始抹淚。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許揚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
夏怡澀在旁邊,眼眶紅得厲害,聲音哽咽:“爸,姐姐她是知道司沉哥出事了,著急趕回家,路上才被車撞了。”
聽著他們說著這樣的謊言欺騙許揚,許藝笙恨不得從病床跳下來揭穿她們一張張虛偽的人皮面具,可是她的氣息已經微弱到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雖然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可卻還是能夠聽見他們說的話。
“藝笙,你起來,你跟哥哥怎么可以這么殘忍?讓我們同時失去你們?”葉珊激動的去搖晃許藝笙。
許揚上前,拉開葉珊,到了許藝笙身邊:“藝笙,我是爸爸,起來和爸爸說說話,爸爸……”
聽著許揚叫喊著自己,許藝笙想要回應些什么,可是她已經無法回應,也再也聽不到了。
若有來生,她只想乞求上蒼讓自己再遇見羅莉和夏怡澀這對母女,那個時候,她一定用盡一切辦法讓他們感受到什么是地獄。
“藝笙,起床啦!今天說好一起去看籃球賽的。”昨天晚上,言笛菲答應許藝笙,今天要叫她起床的。
許藝笙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知道了。”
“那我先去刷牙。”言笛菲說完就去刷牙了。
許藝笙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突然的想到了什么,睡眼惺忪的她立即精神了,她抬頭看著這兒的環境。
這兒不是自己讀高二時候的宿舍嗎?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會魂歸此處了呢?
許藝笙連忙下床進入洗手間,對著正在刷牙的言笛菲又是抓住她的手臂又是捏臉,含著一口牙膏泡沫的言笛菲傻眼的看著許藝笙:“藝笙,干嗎?”
“笛菲,你不是去美國了嗎?”許藝笙記得,言笛菲是自己最好的閨蜜,可是后來去美國深造了,因為假期的問題還無法回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言笛菲將口中的泡沫洗干凈,轉身看著許藝笙:“藝笙,你是做夢了吧?還美國呢!”
“笛菲,現在是什么時候?”許藝笙心中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難道自己沒有死,不但沒有死還回到過去了?
言笛菲不知道她怎么了,回答道:“今天是十月二十三啊!”
“十月二十三?”許藝笙的眼珠子不同的轉動的想要理清到底怎么回事,“2016年?”
“你傻啦!”言笛菲真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許藝笙的腦袋瓜,“今年才2010年好不好?你不會是夢到2016年了吧?這么說,我是不是2016年真的會去美國啊?”
“2010?”許藝笙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能啊!”
“好啦!你快點刷牙洗臉,再慢一點,我們就趕不上籃球賽,入場券要作廢的。”言笛菲推著許藝笙到了洗臉盆前,自己就出去了,“我先去把睡衣換了。”
許藝笙不可思議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頭烏黑的直長發,還有齊劉海,對比2016年電著卷發,染了栗子顏色的自己,是要青澀不少。
真的回到過去了?許藝笙的內心無法平靜,她居然不僅活過來了,還回到六年前?
言笛菲進來,看到又哭又笑的許藝笙,嚇了一跳:“藝笙你怎么啦?”
許藝笙看著言笛菲,激動的將她抱住:“笛菲,我好想你。”
沒有重生的言笛菲哪里知道她怎么了,卻笑著讓她抱著。
許藝笙再次想到什么的松開了言笛菲:“笛菲,你剛剛說現在是2010年?”
言笛菲訥訥的點頭:“對呀。”今天的許藝笙,真的好奇怪。
“十月二十三?”
“是啊!”言笛菲笑著點頭。
“不……”許藝笙在聽到這個時間的時候,心里頓時排山倒海,這是媽媽去世的日子。
許藝笙跑回自己的床,拿起手機一看,真的是2010年十月二十三,現在是早上時間七點半左右,沒有記錯的話,爸爸是在九點多打電話給自己,說媽媽去世了的。
不要。
許藝笙急急忙忙的拿了衣服到洗手間換上,穿上外出的鞋子,拿了包包,帶上手機:“笛菲,我有急事回家一趟,今天的籃球賽你找宣曉陪你。”她說完就跑了出去。
“藝笙。”言笛菲追到門口,看到的只是許藝笙越跑越遠的背影,旋即喃喃自語,“出什么事兒了嗎?”
媽媽,等我,無論如何讓我見你最后一面。許藝笙大步的跑出校園,攔了計程車,坐到了車上,她在心里不停的乞求著,等我等我等我,我就回家了。2k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