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帶著滿滿的疑惑走到了客用電梯,按了下行鍵。
等蘇櫻抵達一樓大堂時候,撞見也碰巧來到的司沉,兩個人便碰上面了。
“司沉。”蘇櫻似是有些驚喜的意外。
司沉微笑:“叔叔阿姨他們都住進來了嗎?”
蘇櫻點頭。
“還行嗎?”也許是受到許藝笙的影響,司沉竟然也會關心起酒店里的事情了,“要有什么需要,再找人。”
蘇櫻微微一怔,是有些驚訝司沉的態度,畢竟他的態度來說,簡直就像是這家酒店的主人,讓她不禁聯想到,是因為許藝笙的關系嗎!
蘇櫻與他熱絡的走近:“司沉,我回國這么久了,別說一起吃個飯了,連一起喝杯東西的機會都沒有,要不這會兒你請我喝杯咖啡唄!”這語氣,是非常熟悉的人才能有的暗藏撒嬌。
司沉看了一下手表,瞬間面色有些為難。
蘇櫻抿了抿嘴:“不會喝杯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吧?”
司沉抬頭,一直都把蘇櫻當妹妹看待的他,也不愿意傷害到她的情緒,再者這個時候才下午五點半不到,許藝笙要六點才下班,還是有些時間的。
這樣的情況下,司沉笑著答應了蘇櫻:“哪里,一起喝杯吧!”
于是,司沉和蘇櫻一起前往了蔓海灣酒店旁邊的“蔓蔓咖啡廳”。
點了彼此要的咖啡以后,司沉將餐牌交給服務員,看向蘇櫻:“最近回到國內,生活上,工作上……都還習慣嗎?”
“我就等著你來關心我呢!”蘇櫻打趣的說著。“現在還真是總算等到了。”
司沉圓潤一笑:“做為你哥哥一樣的我,現在才關心,是我的失誤。”無形中,又是將他和蘇櫻的關系定格在兄妹之間一樣的情感上。
對于司沉說的這種關系,心里明明難受得要死,可是蘇櫻卻笑得很平常,很沒有關系:“恩。你還知道是你的失誤。還不錯。”
服務員送上咖啡,司沉拿起淺酌了一口,對她頷首。
蘇櫻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猶豫了許久才看著司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司沉,你和藝笙在交往嗎?”她不想問。不想知道,也已經猜到。可是看到敬科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應該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司沉沒料想到她會知道,但是蘇櫻的這個問題,帶著淺淺笑意的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對。”
即使這是預想到的答案。蘇櫻還是會覺得受了刺激,心頭微微一顫。
眼看兩個人就冷場了,司沉又立即笑著說:“怎么樣?做為我的妹妹。你覺得這未來嫂子怎么樣?”
垂眸的蘇櫻情緒有些低落,而司沉接著這么問她的時候。她猛然抬起頭,硬擠出一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關系的笑容:“挺好的,同樣的,做為妹妹,這未來嫂子,只要哥哥喜歡就好。”
司沉頷首:“好妹妹。”
這坐下來并沒有多常時間,可是卻已經聽到司沉有意的強調了多次哥哥妹妹,蘇櫻覺得自己唯有在心里嘆氣,獨自低落的份了。
蘇櫻抿了一口咖啡,假裝沒有關系的樣子。
之后,司沉與蘇櫻又簡單的聊了幾句,蘇櫻注意到司沉在看手表,忙說:“是急著去找藝笙嗎?也是,快六點了,她要下班了。”
被知道目的的司沉笑笑以待。
而手表上顯示,到六點就差兩三分鐘了,司沉難免會開始有些坐不住:“蘇櫻,那我要先走了,你是回去嗎?”
“你快去吧!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回來。”蘇櫻說。
司沉對服務員招了招手,等他過來以后就買了單就先走了。
蘇櫻坐在位置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司沉漸行漸遠,才敢露出她黯然傷神的情緒,低落地垂下頭。
到了晚上六點鐘,許藝笙在房務中心做了交接以后就出來了。
可是當她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看花眼了,敬科居然就站在外面,靠近房務中心的墻上,看樣子還是過來找自己的。
許藝笙不禁微微皺眉,心里也清楚,敬科除了來找她,應該不會找別人。
然而對于敬科,許藝笙只想敬而遠之,她是早就想過要互不相干的。
所以就算這個時候明知道敬科是在這里等她的,而許藝笙只想默默的當做什么也不知道,好似沒有發現他一樣地從他身邊走過。
敬科來了這么久,自然是不會讓自己有錯過她的機會,低頭的他即使是看到地上一條影子走過,他也能夠分清楚是不是許藝笙。
這下,她當然是立馬就能夠知道許藝笙,立馬抬頭叫住她:“許藝笙。”
許藝笙只有想罵人的沖動,。
但是客人就算客人,這個時候許藝笙決定還是讓著他一點。
許藝笙兩邊嘴角上揚,轉身面對敬科:“敬先生,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18點已過,那也就是說我也下班了,所以如果您還有什么需要,還請找別人,謝謝。”逃,把話說完了,也就是快速逃走的時候了。
可是許藝笙剛剛一個轉身,敬科又說道:“我送洗的衣服,不用趕在今晚十一點送回來給我,明天十點鐘之前就可以了。”
“哦!好!”許藝笙保持著官方微笑。
敬科倒是越看越有趣,然后指定性的說道:“你送。”
“……”許藝笙還是只有想罵他的沖動,“其實敬先生可以不用特別交代這些的,我們酒店都會有安排的。”
“這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希望確保一下,明天將我衣服送回我房間的人,是你。”最后兩個字,敬科是特別的強調了一番。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客房部的排班,她明天剛好是休息的。”清冷的聲音就好像飄過來的,越來越近。
敬科看著越走越近的司沉,轉頭看向許藝笙:“那就后天再送回我的房間,你送。”
許藝笙莫名其妙中震驚了,偏側腦袋不可思議的望著敬科。
司沉走到了許藝笙的身邊:“不巧,她后天也休息。”
“那大后天呢?大大后天呢?大大大后天呢?”敬科意思顯然。就是非要許藝笙送過來不可。“總有上班的一天吧?”
走到許藝笙身旁的司沉,極其自然的牽上許藝笙的手,看著敬科道:“她只是今天跑服務。她那天未必跑服務。”
現在,許藝笙有些愣然的看著司沉,司沉的目光又帶著一絲隱性的不滿,看著敬科。而敬科的目光則是飽含著期待的情感,發亮的看著許藝笙。
就這般。他們是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這樣的三國鼎立關系。
“跑服務有時候確實挺辛苦的,不跑也好。不過應該可以對我例外,就跑我一個夠了。”敬科的目光越發的曖昧,語調也越發的富有曖昧。“藝笙,你不反對吧?”
許藝笙反對不反對的。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現在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而對司沉,敬科是選擇了完全的無視。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沒必要被不必要的人拖住時間吧?”司沉已經非常不滿,索性對著許藝笙說道。
司沉的情緒,也是許藝笙最不忍心最不愿意忽略的:“我下班了,先走了。”對敬科說完,她挽上司沉的手臂,親密的走了。
司沉不美麗的心情瞬間因為許藝笙的舉止,變得愉悅起來,一邊走著就開始問她:“今天是第一天哦!一天下來辛苦了吧?一會兒想吃什么?”
“馬上入冬了,這個時候去吃點火鍋補一補吧!”敬科突然快步跟上他們,在迎接到他們莫名其妙的眼神以后,他仍然選擇當做看不見,繼續說道,“羊肉火鍋怎么樣?”
“敬科,你干嗎?”許藝笙有些惱了,停下腳步的問他。
敬科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沒什么,我就是聽到你們要去吃東西,正好想著我也是餓了,不如就一起唄。”
“吼。”司沉的嘴角不禁抽了幾下,看敬科那詭異的笑容,就好像準備賴定了要跟著一起去的樣子,他的心情就瞬間想打人了。
“我知道離這兒不遠,有一條火鍋街,一起去嘗嘗看?”敬科笑嘻嘻的對著許藝笙,絲毫不忌憚就在旁邊的司沉。
司沉面露不耐:“敬科,你想怎么樣?”
敬科這才開始正視了司沉,與他對視的笑著回答:“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因為她很可愛,所以想請她一起吃個飯。”
“神經病。”許藝笙挽著司沉離開,“不管他,我們走吧!”
哪知道,敬科根本就是不依不饒,依然是跟在他們的后面,慢慢的從一步遠的距離,變成了站在許藝笙的旁邊。
司沉愈發的不痛快,手輕輕一拉,許藝笙便到了他的身后,而他與敬科四目相對:“敬總這是什么意思呢?”
敬科厚顏無度的笑了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就是想和許藝笙小姐,一起吃個飯。”
司沉一改剛剛不痛快的態度,敬科能在這樣的時刻笑,他又怎么會笑不出來:“敬總的眼力還真的是不怎么樣,這么差勁真的好嗎?當個一萬瓦亮度的電燈泡又好嗎?”
“其實你可以幫我轉告她,我還蠻欣賞她的,在這種男未婚女未嫁的情況下,我還蠻喜歡做一些挖墻腳的工作。”敬科這會兒說起話來,那也是絲毫沒有避忌。
“人堅不拆,白費功夫也是傷心事,敬總倒是可以現在就選擇放棄。”這種時刻,對方可以嘻哈相待,司沉卻是覺得半分玩笑也開不起的嚴峻不已。
“是嗎?”敬科一臉不信邪的模樣,“那就麻煩你替我轉告她,我會開始正式的追求她。”他是在正式的挑釁司沉。
“我去。”斯文如我,司沉幾乎從不爆出這樣的話,可是這一刻面對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的敬科,他還真的是折服了。
而許藝笙,似乎被敬科的話驚呆了,愣愣的站著。
“火鍋我就不去吃了,你們吃吧!”敬科說完,就走在他們的前面離開了。
眼看敬科都走了兩米多遠了,又忽然回頭:“不過這附近的一家羊肉火鍋還真的是不錯,可以嘗一嘗。”
司沉轉身看著許藝笙,開口欲言,許藝笙馬上說道:“跟我沒關系,你知道他腦袋有問題的。”
氣極了的司沉,聽到許藝笙這樣迫切的解釋,反倒忍俊不禁的笑出來。
“你說他是不是被夏怡澀給氣壞啦?腦子都不太正常了?”許藝笙皺著眉頭想,現在的敬科和以前的敬科,那還真的是差遠了。
司沉不解為何這一刻,心情又變得那么好,還佯裝出很難過很委屈的樣子:“他說她想挖墻腳,你怎么看?”
“某人地基打得牢,要挖墻腳沒那么容易。”許藝笙說著小鳥依人的抱住司沉的手臂,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臉上洋溢著別樣嬌滴的笑容。
司沉滿意的頷首:“那你明天……”
對于司沉接下來要說的話,許藝笙太過于清楚了,于是許藝笙機智的打斷:“明天敬科送洗的衣服回來,我讓略莎拿去給她,我不在他面前露面。”說完,舉手發誓。
司沉非產滿意的頷首。
走入電梯,司沉叮囑許藝笙:“敬科那個人,你離他遠一點。”
“你放心,他那么不正常我是要離他遠一點的。”許藝笙保證的說道,“而且誰知道他和夏怡澀現在怎么樣對不對?所以我會離他遠遠的。”
司沉這一次還是非常滿意,伸手摸了摸許藝笙的腦袋瓜:“乖。”
“又不是小貓小狗。”許藝笙摸著自己的腦袋,“對了,蘇櫻他們也在這里,你知道嗎?”
司沉點了點頭:“知道,剛剛來的時候還在下面碰到蘇櫻了。”要不是碰見,也不會上來晚了,估計也不會發生剛剛那樣讓他不痛快的情況了。
這一次,司沉暗暗的決定,下回他再來,一定要把時間提早。
“她問我們是不是在交往。”司沉補充的說道。
許藝笙眼珠子立即就轉了一圈:“你怎么說?”
“事實說話。”司沉覺得自己的做法極其正確。
許藝笙抿了抿嘴,說都說出來,她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于是配合的笑了:“好的,我知道了,那以后在蘇櫻面前,我都不需要擔心咯!”反正都已經蘇櫻知道了,就說點讓司沉高興的!
許藝笙的心里可賊了。
司沉得意的笑了,暗暗覺得他實話與蘇櫻說,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