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那你想要什么?”許揚在這兒把話先說清楚,“除了錢,別的東西我什么都不會給,你不必有所指望。”
“對于你是我的父親,我是十分敬重的,可也并不是說你可以隨便侮辱我,隨便踐踏我的人格和尊嚴。”夏怡澀為自己力爭著。
許揚看著夏怡澀,始終是只有著難言的冷漠。
“以后在宙斯宇上班,我只要你安分守己,對于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只是老板與員工,其他的就是進了棺材,也要給我閉嘴。”許揚說完將目光轉開,“如果你改變主意,想要錢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一筆錢夠你后顧無憂的。”
來東方國際高爾夫球場打高爾夫實則不是許揚的本意,約夏怡澀在這兒見面,說出劃清界限的話才是他的根本所想。
許揚如此冷酷決絕,夏怡澀的手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知不覺就攥緊了。
夏怡澀生氣的轉身離開,也離開了東方國際高爾夫球場的回到了宙斯宇酒店。
回到宙斯宇酒店的夏怡澀剛剛到了辦公室,就看到了羅莉的等候。
“電話也不接一個,知不知道我都在這兒等你多久了?”羅莉很是不高興,但是又覺得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廢話的直入主題,“你爸爸又決定讓你留在宙斯宇了,他讓我轉告你不用請辭了,可我有另外一個想法,你就當做不知道許揚又愿意讓你留下來了,去向他討伐,想辦法告知媒體大眾,你是許家的孩子。”
“說了就有用嗎?他就會認我嗎?我不過就是他不要的一個孩子。”夏怡澀從來都畏懼羅莉,這一回卻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了所有的不高興,伸手就將手里的包包丟到了辦公桌上,“到時候,他依然不認我,丟臉的人是我。”
“你爸爸是個非常愛面子的人,如果他知道你想公開的話。肯定會為了穩住你而哄著你的。”羅莉的眼角還閃動著算計的犀利光芒,“到時候我們有什么要求就可以盡情的提出來了。”
“媽,你會不會太天真了?”夏怡澀不耐煩的對羅莉喊了出來,“你覺得可能嗎?你知道嗎?剛剛許揚約我見面了。讓我要么滾蛋,要么到死別都指望他能認我。”
“你爸爸剛剛約你見面了?”羅莉驚詫。
夏怡澀自嘲的一笑:“媽,我是個沒人用的孩子,我不該有所指望,是我太天真了。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天真了。”
羅莉有些愣住了:“怡澀,你別嚇我呀!”
夏怡澀的眼睛里滲著濃濃的恨意:“剛剛和許揚見面,他親口的要我記住,他只有一個女兒,她叫許藝笙,讓我記住,我只是他的員工,他最多能給我一筆費用。”她目視前方的眼睛忽然像瞪人一樣,“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想去找許藝笙同歸于盡嗎?”
“傻孩子,你千萬別這么想。”羅莉聽著心頭一驚,“這可不是個好辦法,要有什么事兒的話,怎么辦?我還指望你呢?”
“指望我?”夏怡澀看著羅莉,深深的覺得好笑,“你指望的是弟弟吧?”
羅莉搖了搖頭:“怡澀,都是我孩子,我哪個不指望呢?我當然都指望。”
“哈哈哈哈哈。”夏怡澀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這么多年了。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個白癡一樣,總是對爸爸充滿期望,可是他卻對我還不如一個路上遇到的陌生人,我努力了那么久。就想告訴他,我也一定能夠做得很好,可是為什么許藝笙竟然是蔓海灣酒店的董事長?為什么她的光芒要遮擋住我在爸爸面前的表現?”她的情緒激動得開始有些失常,又哭又笑。
羅莉忙扶著她到椅子坐下:“怡澀,我們千萬不要這樣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機會?”夏怡澀依舊是又哭又笑。覺得這是非常可笑的事情,“你覺得我真的還會有嗎?”
羅莉見夏怡澀如此低迷失落,自暴自棄,非常生氣,為了刺激她恢復往常的戰斗力,她伸了夏怡澀一個巴掌:“夠了,清醒點。”
夏怡澀當即就愣住了,眼眶紅紅的面無表情,眼瞳空洞。
畢竟,一次次的挫敗,已經讓夏怡澀覺得太可怕了。
羅莉用力的握住夏怡澀的雙肩:“怡澀,這未來的日子還長,現在我們在宙斯宇里的勢力還不夠強大,不足以影響你爸爸,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讓我們也能夠擁有一方勢力,到時候你爸爸肯定就會覺得對我們刮目相看,想認你都來不及了。”
“我已經不知道到底應該怎么做才是有用的了。”夏怡澀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助極了。
“努力起來,好好和部門里的人打好關系。”羅莉握著她的雙臂,又輕輕地搖了搖,讓她振作。
夏怡澀終是點了點頭:“好。”
到了晚上,許藝笙班上的同學陸續地聚首到了蔓海灣酒店的露天花園,男男女女穿的奢華,就想在這難得的機會里,再展露一下自己的美好。
夏怡澀也在六點三十分的時候趕到了。
在聚會進行時,很多同學都接二連三的找許藝笙敬酒。
“藝笙,現在是大老板咯!以后可要多多關照一下我們這些同學啊!”
“就是,藝笙這么厲害,我們以后可都要好好跟你學習一下呢!”
看著那些同學對許藝笙討好的面容,夏怡澀心里就覺得很是厭惡的把頭轉開了,嘴里還念叨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
“藝笙,還有我還有我,以后也要多多關照我呢!”何略莎也舉著兩只剪刀手在許藝笙面前晃了晃。
“許藝笙。”夏怡澀走到了許藝笙的面前,又看著何略莎,“我有話對藝笙說,麻煩你回避一下。”
“是說什么了不起的話要讓我回避啊?”何略莎不滿的說。
許藝笙轉頭溫和的對何略莎說道:“略莎,你和同學們玩。”然后走到了夏怡澀的面前,“我們走吧!”
和夏怡澀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夏怡澀冷漠的看著她:“許藝笙,你以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嗎?不過是你幸運了一點,生在了豪門里。如果不是你的身份,有李中政他們幫你,你拿什么當蔓海灣的董事長?”
有些人就是永遠輸了都不服氣的,可是如果夏怡澀覺得她的話能對許藝笙起到什么作用的話。那她就錯了。
許藝笙笑了:“你說得對,我能夠像今天這個樣子,確實是少不了別人的幫助,可是至少他們就是愿意幫助我,可是你呢?你就是想要別人幫你。也沒人能夠幫到你啊。”
夏怡澀氣得吐血,她最怕的就是被提醒,她與許藝笙兩個人之間的差別,可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醒。
“啊!”許藝笙忽然很驚奇的想起了什么,“還有你的敬科哥哥,他也打算投資我們蔓海灣了,對于他的投資,我覺得還是蠻肯定我的價值的,畢竟他可是你的敬科哥哥啊!”看看怎么刺激夏怡澀。
夏怡澀果然臉色開始有些不對,是在想著敬科怎么會投資蔓海灣酒店。
“所有同學都還在聊著。那我也就先走了。”許藝笙的笑容帶著勝利的挑釁,專程給夏怡澀難堪的姿態。
夏怡澀也沒有想了想也沒有再回去和其他同學打混在一起的想法,而是惦記著敬科為何要投資蔓海灣酒店。
夏怡澀回去家中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著見到了敬科要怎么說,他才會聽。
何況敬科既然會選擇投資蔓海灣酒店,就一定是其中有利可圖,畢竟因為上次面具舞會的事件,敬科對她已經有所不同,如今只怕不會為了她放棄有利益的事情。
為了不讓許藝笙如此好過,夏怡澀開始在手機網頁刷看接下來兩個小時內飛往澳門的飛機。
夏怡澀回到了家中,簡單而快速的收拾了一套衣服。帶上了她的港澳通行證準備連夜出發趕往澳門。
澳門。
已經回到家中,準備要就寢的敬科忽然接到了夏怡澀的電話。
“怡澀,這么晚有事嗎?”敬科聽著電話走到了沙發坐下。
然而讓敬科驚訝的是,電話的那頭傳來的并不是夏怡澀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你好,請問是敬科先生嗎?有位夏怡澀的小姐在我們這兒喝醉了,一直在喊著你的名字,我就拿她的手機找到了您的通訊,請問你有時間過來一下,帶她回去嗎?”
夏怡澀。自己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醉了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情,敬科聽完哪里敢有猶豫:“在哪兒?”只是夏怡澀現在在s市,他在澳門要趕過去也不見得多快。
但是想到夏怡澀的處境,敬科又開始做好了要讓人準備直升飛機了。
“星際酒吧。”
敬科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你說哪里?”
“澳門xx路的星際酒吧。”電話那頭重復了一下。
“知道了,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她,我馬上過來。”敬科掛了電話,拿了外套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敬科開車幾乎用著飆車的速度趕到了星際酒吧。
來到星際酒吧,進門就看到了趴在吧臺上的夏怡澀。
敬科走到她的身邊,吧臺的調酒師就說到:“你就是敬科先生吧?”
敬科看了他一眼,點頭。
“她好像很喜歡你,喝醉酒以后自言自語的,說好喜歡你,可是為什么你不喜歡她了。”調酒師說完抿了抿嘴。
敬科微微一怔,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這么喜歡你,你為什么會不喜歡她了呢?以至于她那么心傷的在這里買醉。”調酒師說著,言語里都是對夏怡澀的同情。
敬科只是又看了調酒師一眼,伸手拍了拍夏怡澀,輕輕的呼喚:“怡澀,怡澀。”
叫不醒夏怡澀,敬科看向調酒師:“她還沒買單吧?那麻煩幫我結賬。”說著,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信用卡給他去結賬。
結賬完畢,敬科就抱著夏怡澀離開了,將她放到他車子上的副座,系好安全帶后,他才繞過車子坐到了駕駛位上。
敬科剛剛系好安全帶,就聽到夏怡澀喃喃的說了一句:“新豪門酒店,謝謝。”
準備發動車子的敬科愣了一下,敢情夏怡澀還把他當成了司機?
敬科并沒有按照夏怡澀所說的去往新豪門酒店,而是直接的將她帶到了凱爾森酒店。
就夏怡澀現在這個不醒人事的樣子,他可不敢帶她去別人家的酒店,萬一被人當成誘拐少女的,就難以說清了,但是凱爾森酒店不一樣,怎么都是敬科家的酒店。
到了凱爾森酒店,敬科將夏怡澀抱到了房間里,放到床上,替她脫了鞋子以后就為她蓋上被子。
蓋完被子,敬科就準備到旁邊的沙發去坐著,誰知道夏怡澀的手忽然伸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敬科回頭,夏怡澀依舊是閉著眼睛,是睡著的,只是嘴上在不停的喃喃自語:“敬科哥哥,敬科哥哥。”
敬科蹙眉不解:“怡澀,你醒了嗎?”
“敬科哥哥,不要走,我愛你。”夏怡澀緊緊的閉著眼睛,眉頭卻有些擰緊了。
敬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夏怡澀是夢囈了。
“怡澀,好好休息。”敬科伸手將她的手拔開放下。
夏怡澀卻在這個時候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敬科在她的面前。
“敬科哥哥。”夏怡澀坐直起來,雙手握住敬科的手掌,仰著臉期盼的看著他:“敬科哥哥,是你嗎?你在我的身邊嗎?”
敬科認真的看著夏怡澀,似乎猜不透此時此刻到底是不是夏怡澀真正的心聲。
“怡澀,先休息吧!”敬科忽然有一種想要盡快逃離的想法。
誰知,夏怡澀卻忽然伸出手就抱住了敬科的腰,腦袋的側面貼在他的腹部上,聲音柔軟:“敬科哥哥,我是愛你的,我真的是愛你的,可是你不愛我了是不是?我后悔沒用了是不是?”
敬科不知所措:“怡澀,你喝醉。”
夏怡澀抬頭看著敬科,從床上下來,雙臂環過敬科的脖子,抱住了他:“敬科哥哥,我愛你。”喃喃自語完,她慢慢地湊近他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