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邂逅特種兵
當梅若雪手里攥著手機氣喘噓噓地跑出來時,已不見了愛別離的蹤影。
“愛別離,你快告訴我這是哪里啊?我該怎么才能逃出去啊,”
任她叫破了喉嚨,光聽到她嘶吼的聲音在回蕩,愛別離竟毫無聲息。
她跺了跺腳,順手用腕間的皮筋把長發扎了馬尾。
白皙的小臉由憤怒變成了絕望,咬了咬厚嘟嘟的粉唇。
“該死的愛別離,我恨你。”
一向神龍不見尾的家伙又不見了,咳,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吧,靠誰還不如靠自己,快些往外跑吧,不然他們要是有人來了,那可就死定了不是。
外面的陽光燦爛,真的是個好天氣。
放目四望,周圍全是看似廢棄的廠房,根本沒有人煙樣子。
梅若雪踮了踮腳,晃了晃身上的背包,慌無擇路地就拼命地往外跑著。
哇塞,眼睛一亮,遠遠地就看見前面有一條不甚寬大的沙土路了。
梅若雪只顧著往前跑著,卻沒去注意在那一棵大樹下還有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枕著一個迷彩大背包,正在酣然大睡。
他那一身迷彩綠倒真倒是迷惑了梅若雪慌不擇路的眼睛。
她一腳踏去,正好踩到那人小腿上。
只聽“哎呦”一聲,那人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驚喝道:“什么人!?”
梅若雪跑得正歡,絲毫沒有防備地腳下這個龐然大物,身體完全失去了重心,來了個狗搶屎,直接就趴在地下的那個大軍旅包上了,又驚又嚇。
“哇”就放聲大哭起來。
慌亂之中的如瀑布般的長發片刻傾泄在腰間,小鹿一樣靈動的、美麗的大眼驚慌失措地睜大了,瑟瑟發抖地蜷縮著望著面前這個身高魁偉的、一身迷彩服,面容英俊兒冷峻的男子。
那人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這個面容清秀、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女孩,楚楚動人讓人憐惜。
沉默了幾秒,他牽了牽唇,忽然伸出手去,響亮地說了一句,“來,起來。”
在他有力的大手這么輕輕一拉,我們的梅大小姐就像小鳥一樣,讓他輕輕這么一拉,輕松就被他帶了起來。
“謝......謝。”
不知為什么,梅若雪此時到沒有了剛才的那么驚慌失措,直覺告訴她,面前這個人和剛才的那些人是不一樣的,最起碼不是壞人。
但那人的開口說話的嚴肅勁倒是讓她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你干什么那么著急,走路也不睜開眼睛哪,我這么大一個活人你沒看到?你這飛來一腳差點沒把我給踩死了。”
她忽然不知為什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種像想笑出來的感覺,可是看他那么嚴肅的樣子,又認了回去。
“那個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哼了一聲,接話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就你還能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早就讓我踢飛了!”
還要踢飛她?
剛才還覺面前這個人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呢,現在看來不是。
她全身又酸又痛,剛才又猛摔了這么一跤,膝蓋上痛得厲害,此時又找不到路在哪里,心里又委屈又難過又害怕,眼淚嘩嘩地就流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她想盡力忍住自己淚水,卻怎么也做不到了。
那人心中一軟,被她這么梨花帶雨地一哭,有些不知所措了,慌忙說道:“那個......那個快別哭了,哎呦,我又沒說你什么,瞧你哭的。”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紙巾走過去替她擦了一下臉。
“快別哭了,小妹妹,這荒郊野外的,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跑這里來了?”
不問還好,這么一問,梅若雪哭得更厲害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和家人失聯,又餓又累,又驚又怕的,現在這是哪里都不知道呢?好在算是逃出了魔窟,要是沒逃出來,是不是被拐賣了或者更悲慘的下場?她想想都后怕,身體又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軍人腳穿軍靴,褲腿被扎到軍靴里,英武又帥氣,向前一步,拍了拍她的后背,聲音很溫柔地說:“行了,別哭了,你別害怕,別害怕,有大兵哥哥在,會保護你的。”
那軍人至少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梅若雪停住哭泣,仰頭看著他一臉正氣的臉,還帶著眼淚的小臉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這莞爾一笑嬌美的面容,讓那憨態可掬的軍人看著怔在那里,他當然見過漂亮的女人,也許從沒見過這么美麗又惹人憐惜的女孩子,當下竟然臉上一紅,撓了撓頭。
眼睛向遠處望去,磕磕巴巴地又問道:“這么荒涼的地方,你一個小女孩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啊?”
梅若雪委屈地擦了擦臉,望了望四周全是樹木的地方“哪是我自己愿意到這么一個破地方來啊,是壞人昨晚把我挾持到這里的。”
那軍人身體本能地一震,不太相信地睜大了雙眼,“天啊,真的?”
咬著嘴唇四處觀望了一下,皺著眉頭盯著她的臉:“小姑娘這話可不是亂說的啊,你確定嗎?”
梅若雪要被氣暈了。
你妹的,本大小姐都要被嚇死了,萬幸地逃了出來,你竟然還懷疑我說的是假的啊!
她白了他一眼,就把纖秀的雙手伸了出去。
“怎么還不信我說的話呢,你看看我的手脖子給繩子勒的,到現在還很痛呢。”
那軍人看見她那纖細的小手腕處,通紅一片還有些紅腫的樣子,不由得點了點頭。
“哎呀,可不還勒的不清呢,那這樣吧,我送你往外走吧。”
說著,迅速背起地上的大軍旅包和一條軍綠色的薄毯,往前就走。
還有比這個還高興的嗎?
她差點叫著笑出聲來,剛向前邁了一步,膝蓋痛得她忽然尖叫了一聲。
那軍人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這又怎么啦?”
梅若雪俯身去看自己的膝蓋,一看白色的高裝襪已經破了一個大洞,膝蓋的血跡已經滲了出來,腫了起來。
軍人走了回來,掃了她傷口一眼,迅速放下大軍旅包打開,幾下就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個小鑷子出來,擰開蓋子,輕輕地拿出一塊醫用棉球,蹲下身來,在她膝蓋的傷口上,剛輕輕擦拭了一下,就聽到梅若雪“哎呀,疼死我了啊。”
軍人瞪了她一眼,憨聲說了一句:“喊啥啊,忍著點,給你消毒呢,深口很深的,容易感染的,要是處理不好就會留下傷疤的。”
哎呀,媽啊,留下傷疤可不行,那就忍著點吧,擦吧!
她緊閉著雙眼,扇子一樣的眼睫毛忽閃閃的,肉嘟嘟的小嘴撅撅著,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令年輕的男人不禁啞然失笑。
回身又給她上了一個她不知道名字的藥膏,用紗布和繃帶包扎好,站起了身。
喘了口氣,“這回沒事了吧?走吧,怎么總是事事的。”
梅若雪剛要再說句“謝謝”聽他沒好氣地說她,就噘起了嘴,跟著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她邊走邊好奇地問:“那個大兵哥,你怎么那么厲害呀,還會包扎傷口,處理得這么專業?”
“那是,我是特種兵!沒有什么不會的。”
那人倒是不謙虛,驕傲地挺著胸膛,高大健壯的身軀像一座小山一樣在前面行走著。
梅若雪不經意間發現他搭在背包上的軍裝上的軍銜估摸著至少是連長級別吧。
臥槽,是個特種兵,還是連長級別的特種兵?!牛掰啊!
她咧著嘴在后面,不禁傻笑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