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于越閉上了眼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側過頭去,啟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衛一山和坐上副駕駛的梅若雪說著話,于越黑色的卡宴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掉頭閃過。
“大小姐,剛才好像是于大少的車,在旁邊掉頭了。”衛一山瞟了一眼后車鏡。
梅若雪忙回過頭去看,卻發現車早已經走遠,看不清楚了。
她心頭一沉,想到剛才可能在學校門口看到了她和林湘,因而才開車走了?
一想到于越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卻總是無意識地辜負于越,梅若雪的心就沉重起來。
如果說,這世界她虧欠誰的?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那一個人就是于越哥哥。
她自己都不搞不懂自己了,她覺得自己把于越哥哥所給予她的當做是理所應當了。
她忽然間覺得,也許真的哪一天,她就不能再擁有于越哥哥所給她的一切了。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有種莫名的悲傷和疼痛。
衛一山并沒有看出來,她的情緒變化,啟動了車就向前開去。
很久沒有到叔叔家去了,忽然間就想起了叔叔家的阿姨劉媽的菜了。
“衛叔,我倒是很長時間沒有吃到劉阿姨做的菜了,都饞了。”
衛一山不由得呵呵地一笑道:“那可真不巧啊,劉姐請假了,她的兒媳婦坐月子,她請假了。”
梅若雪頗有些遺憾地“哦!那還需要多久才能回來啊?”
衛一山搖搖頭,臉上有些擔心的樣子,道:“新來的這個倒是劉姐介紹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到這個人沒有劉姐那么忠厚實在呢?可能是我過于敏感了吧?”
兩個人就這樣說著話,時間就慢慢地過去了車子已經來到了梅榮庭的別墅大門前,早有人把門開了,車子就慢慢開了進了地下車庫,兩人下了車就往里邊的客廳走去。
劉姐原來是梅耀庭家的保姆,大家都習慣管她叫劉姐。
自從崔敏英和梅耀庭相繼去世之后,劉就一直沒在趙碧秀的手下干活,離開了梅家。
等梅榮庭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就又把她找了回來。
大家都喜歡吃劉姐做得飯菜,而且劉姐本人非常忠厚老實,本來她兒媳生孩子侍候月子的事兒,兒媳的母親早就答應下來說她侍候自己女兒月子,,沒想到劉姐的親家,卻因為女兒生孩子當天心里一著急走路不小心扭傷了腳。
計劃沒有變化快,劉姐只好臨時突然請了假。
梅家的保姆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要經過層層篩選的,認為各方面安全可靠才方可錄用的。
因為發生得特別突然,劉姐就介紹了自己家的鄰居王淑琴。
王淑琴早就艷羨劉姐在梅家做事,她也知道梅家的工資一般都比別的地方要高出不少的,所以總是和劉姐說,要是梅家有什么工作我可以干的,你一定要介紹我啊。
一來到梅家,王淑琴一見梅家的環境和工資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自己也非常滿意。
雖說做菜沒有劉姐美味好吃,來了一個星期了,倒也認真勤快。
但王淑琴這個中年大媽是個非常愛顯擺的一個人,走到哪里都愛說她是在梅家做保姆的。
梅家后廚的糧油米面蔬菜本是有人專門采買的,但有時候王淑琴在做飯做菜的時,難免有時候會有一些需要臨時買一些做菜的調料什么的,她就會自己去小區附近的小型超市去買東西。
她總是煞有介事地介紹自己,我是梅府的廚房師傅,你們要給我打折便宜一些啊!
她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她是梅家新來的廚房師傅了。
往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梅府換保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趙碧秀的耳朵里,她正愁沒處對梅榮庭下手呢,這下機會來了。
趙碧秀在房間里興奮地不得了,這件事情要是辦好了,也許直接就能把梅榮庭和梅若雪同時干掉呢,那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呀。
上一次,為了除掉梅若雪和梅榮庭白白損失了阿青二十年的陽壽,不知道他們是怎樣逃脫的。
現在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趙碧秀站在房間里眼睛放出喜悅的微笑,仿佛她已經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一切。
她安排孟德生緊密關注這個新來的梅榮庭家新來的保姆,就要從這個人的身上找突破口。
進過幾次盯梢,他們發現這個王淑琴是個極為愛占小便宜的人,聽到這個消息趙碧秀簡直喜出望外,命令孟德生立刻就下手。
之前的那個梅家保姆劉姐可是個又臭又硬的主,她們真是毫無辦法,這下可找到了這個沒腦子只認錢的三八婆了。
孟德生沒用費多大口舌,就用五萬元錢把這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給說服了。
但是王淑琴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做事當然要考慮后果了,任憑孟德生答應給她多少錢她都不敢把他們說的那個東西放進梅榮庭的飯菜里。
梅家在飲食方面也要求的非常嚴格,每天吃飯時,都有專門的醫護人員進行例行檢查的,她雖然剛來一個星期,這個規定她還是知道的。
她可不敢冒這個大的風險去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被那厚厚的一沓沓人民幣看得心動的老女人,只答應了孟德生把那個用紙扎成的五個青面獠牙的五鬼和寫有梅榮庭生日時辰的紙人放在梅榮庭的床底下就可以了。
王淑琴揣著那一萬元錢定金,從后門走進了梅家的廚房。
東看看,西看看,圍裙里就放著孟德生交給她的那五個惡鬼和一個紙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敲敲門就走進了梅榮庭的臥房
梅榮庭正在洗手間里洗澡,保姆王淑琴把咖啡放下后,掃了一眼嘩嘩嘩的洗手間,迅速從兜里拿出五鬼和紙人就塞到了梅榮庭的大床之下,然后,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退出了梅榮庭的房間。
她心里砰砰砰地跳著,低著頭剛回到廚房內,聽到前院有汽車進來的聲音,汗滴就不停地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