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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南聽了劉梅的描述,并沒有很意外,有一些東西出現了,能夠引導潮流,必然就會出現N多種仿品,還好現在不是現代,只有國營紡織廠,沒有私廠,不然出現的花色更會五花八門。
“價格如何?”
劉梅拉開緊閉的門,外面空無一人,這才放心的回身小聲說道,“每條方巾兩塊五毛,無論是質量還是版型,都是都不太行。”
“紡織廠那邊買了好幾條咱們的方巾,一直在進行研究,可沒有任何進度。”
安以南有些驚訝,能知道價格已經不錯了,更知道了質量和感受,可以理解為劉梅姐為了測試,去買了。
但怎么還會知道人家的研發進度?
這?就很不對勁。
劉梅看到安以南的驚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紡織廠的主任是我婆婆……”
行吧!
懂了!
“我婆婆知道方巾從我這里出,特意來問過我,不過你別擔心,我根本沒提你。”劉梅趕緊解釋道。
而且她并不知道妹子的信息,也不知道妹子家在哪里,只知道有一位海市的干媽,其它對妹子一無所知。
安以南并沒有擔心這些,就算是紡織廠的主任,總歸能分得清楚里外,該對誰更好。
“那你婆婆為什么要查方巾從哪里出的?”這一點是安以南比較疑惑的。
畢竟仿成品,也不用知道方巾的出處吧?
“我婆婆并不是為了方巾,而是為了紡織方法。”劉梅解釋道。
“你的方巾紡織方法很獨特,先不說材料,就是紡織方法,廠里都沒辦法做到,我婆婆很熱愛她的工作,所以就來詢問出處,不過我只說了是海市來的貨,她就沒有再追問過了。”
安以南點了點頭,懂了。
想到紡織方法,她倒是有不少,畢竟她做設計師,必須接觸各種布料,了解各種布料的紡織手法,是最基本的。
該不該幫助劉梅的婆婆,她在猶豫。
“行了,你不用管這些,紡織廠那邊放出來的方巾,在供銷社就能買,買的人并不少,不過那些買的人,反而更想托人買海市的,有了不舒服的體驗感,反而更喜歡花色和質量更好的。”劉梅把五件呢子大衣和一百條方巾鎖在柜子里。
“帶你回家拿錢。”劉梅先去后廚安排了下包子的事情,就帶著安以南回了胡同的家。
進屋后,就趕緊開鎖,把錢遞給了安以南。
安以南數了后,把錢放進軍綠色小包里,不過轉頭就扔到了空間。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這個時候怎么有人來?”劉梅皺了皺眉,每天這個時候她都不在家,大家都是知道的,有事兒也就去國營飯店了。
今天是有什么急事?
劉梅推開門,就看到了外面的老太太。
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正是之前那十件中的一件。
“媽?你怎么這個時間過來了?可是有什么急事?”劉梅趕緊問道,來人正是她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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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婆婆是標準的鵝蛋臉,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皺紋,一雙眼皮有點耷拉,卻并不刻薄,而是有一種長輩的慈祥感。
看到劉梅開門后,沒有張口就說話,而是緩了兩口氣,看向了安以南,有些驚訝,“這小姑娘長得真好。”
劉梅回頭看了看安以南,又把婆婆讓進了屋子,“我們進屋說。”
三個人又回到了屋里,劉梅給婆婆倒了一杯熱水。
她婆婆很少打擾他們兩個人的生活,就連結婚這么久沒有生小孩兒,婆婆也沒問過一句。
她當時好奇地問過婆婆,“媽,你怎么不催我生孩子?”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時婆婆笑呵呵地,拉著她的手坐下,“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寄托,不是我的寄托,你生孩子我幫不了你多少,疼痛幫不了,受罪幫不了,以后照顧孩子可能也幫不了多少,這些是你要承受的,我既然幫不了,何必替你做決定?”
她從未聽過的言論,捫心自問,她做不到!
但婆婆做到了。
她對婆婆有敬愛,也很佩服。
他們小家的和睦,更多是因為有一個明事理的婆婆。
劉梅婆婆很慈祥,端坐在凳子上,越打量安以南越是喜歡。
“姑娘是哪里人?”老人家端著熱水捂著手,笑呵呵地詢問道。
安以南笑了笑,“熱市人。”
“哎呦,那可老遠了,家里還有什么人?”
“干媽干爸和兩個干哥哥。”安以南倒是沒有什么隱瞞的。
大娘卻拉起安以南的手,用兩只捂熱乎的手,把安以南的手蓋在一起捂著,“孩子,你不容易,不過凡事兒向前看,你還小,有大好的年華。”
可能是怕引起自己的傷心事兒,大娘沒有再問,但握著的手也沒有松開。
“梅子,我今兒來是想問問,那海市的方巾你還有嗎?能讓我見見那個人嗎?”
紡織廠放出去的方巾效果并不好,現在紡織廠的效益一天天的下降,再這樣下去,她看不到紡織廠的未來了。
那么多的工人怎么辦?
劉梅低著頭,沒敢看向安以南,“媽,我得問問人家。”
婆婆并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認為劉梅處事很對,“對,征求下人家的意思,如果同意再見。”
雖然接觸得不久,安以南卻很喜歡這個大娘,有一種隨著年紀的智慧。
從生活態度,到為人處世,和容人之量,都是她做不到的。
“好,我知道了。”劉梅也笑意盈盈地回道。
“那我就走了,廠里還忙著呢,閨女,下回讓梅子帶你去我家吃飯啊。”大娘囑咐了一句,直到門口,才放開安以南的手。
那骨骼凸出,又有些瘦弱的手上,有著硬硬的繭子,也有著歲月的皺紋,卻格外的溫暖,讓人不忍抗拒。
大娘如來時那樣走了。
劉梅看向安以南,“妹子,我婆婆恐怕是想知道那方巾的紡織技術,紡織廠的效益越來越差,我婆婆很擔心那些職工,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樣呢,這才急的來問我。”
說著話,劉梅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