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這次,換做別人,別說工作保不住了,說不定還要受處分!可有陸副廠長在,不過是調崗就一切抹平了,這樣大的掌控力,你覺得陸副廠長會讓給別人嗎?”
“之前陸凱的路線就很明確,工程設計部是機械廠最核心的部門之一,掌握了這個部門,有陸副廠長的人脈,將來推著陸凱成為機械廠的廠長,豈不是順理成章?”
“如今雖然這一步走不通了,可從業務部那邊入手,也是一條道路!要知道,機械廠歷屆的幾個廠長,要么是懂專業,從工程設計,或者是生產安裝部門升上去,要么就是業務熟練。”
“陸副廠長這不過是給陸凱換了一條路罷了!”
許寧言聽了顧致遠這話,再回想起團寵文中的情節,陸凱就是依靠縣機械廠起步,一步一步成為省城首富的。
也就是說,陸父在這么早,機械廠還是國有企業的時候,就已經打上主意了。
不過這個時候,大概只是想著,讓陸凱成為機械廠的廠長,機械廠成為他們父子的一言堂。
后來隨著國家形勢變化,國企不景氣,機械廠資不抵債,父子倆操作得當,將國企變成了私企,成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理順這個關系后,許寧言看著顧致遠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大佬就是大佬!
她看過團寵書,先知先覺,一時都沒看清楚陸父的操作。
大佬身在局中,居然都能第一時間分析出陸父這些操作的用意。
沖著顧致遠比了比大拇指,不無遺憾的道:“像陸家父子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報應!”
按照團寵書,這兩父子是沒有報應,反而活得風生水起。
只是,有她在,是斷然不能讓陸家父子還活得這么快活的!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想起之前她查到的一點東西,許寧言露出一點笑意來,陸凱,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顧致遠看到許寧言這怪怪的一笑,停頓了一下,意有所指:“你最近也老實些,別亂跑,也別亂打聽!陸家這事不是那么簡單的!”
許寧言嘿嘿一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顧致遠知道許寧言這是想含混過去,有心多說兩句,想了想后,還是算了。
縱容的摸了摸許寧言的頭發,罷了,這小丫頭只怕因為上次綁架的事情,對陸家還有氣呢,讓她折騰折騰出出氣也好,大不了有自己在后頭兜著呢。
隨她去吧!
許寧言不知道顧致遠已經猜出來自己的想法了,還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心里慶幸不已。
要知道,她最近可背著顧致遠干了一件大事。
上次聽林紅說陸凱晚上從陸家出來后,沒有回他跟許珍珠的小家,而是不知道在哪里過了一夜。
她心里就留了心,想起之前在長樂巷見到的陸凱和孟如意,雖然后來調查說他們是叔嫂關系,并沒有什么別的,只是許寧言的第六感告訴她,恐怕兩人之間有貓膩。
所以,前些天,她又偷偷的跑到了長樂巷,通過那次那個老太太的關系,租到了孟如意隔壁的房子。
隔壁的房子是有兩小間,原本就是和孟如意租的那個那個小院子是一個大院子,不過后來隔斷了。
許寧言當時的借口是說是家里孩子要結婚了,住不下,她想著等嫂子進門后就搬出來,先把房子租好。
房子租下來后,許寧言偷空去收拾了一下,偶爾白天,下午的也去晃一晃,表示家里有人住。
只可惜,白天孟如意也不在家,要上班,也沒看到陸凱。
不過許寧言也不氣餒,聽顧致遠說陸凱這請了病假十來天,心里一動,白天索性就找了個借口出來,直奔長樂巷而來。
當然,她半路上還是記得換了裝扮的,溜溜達達的進了自己租的那個小兩間。
這小兩間雖然不大,可她還是收拾了一番,有吃有喝,為了給人造成假象,還晾了幾件衣裳在院子里。
一進小兩間,有個小院子,只種了一棵金桂樹,許寧言搬了一把躺椅,坐在樹下,一邊整理自己空間里的東西,一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此刻還是上午,整條巷子都還算安靜。
大人們上班,孩子們上學,家里老人要去國營蔬菜店買菜,巷子里空蕩蕩的沒什么人。
再過一會,老人們就會拎著菜回來,坐在巷子口,或者是自家門口,一邊聊天一邊摘菜。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就聽到對面不遠處幾家老太太就聚在一起,摘菜說八卦了。
“昨天,小孟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你們知道不?”
“啥時候回來的?我咋不知道?”
“昨晚快半夜了才到!要不是我家大孫子半夜鬧肚子,我也不知道!”
“好像小孟的男人受傷了才回來的!我只聽到小孟一聲尖叫,說你這么傷成這樣了?然后就沒聲了!”
“她男人離得遠,這不年不節的回來,肯定是有事嘛!不過咋受傷了?咱們街坊要不要去看看?”
許寧言聽到這里,眼睛一亮。
小孟的男人!之前這巷子里大家可都是將陸凱當成了孟如意的男人。
而且受傷了,半夜來的!
不是陸凱是誰?
許寧言按奈住了心中的激動,蹲了下來,在墻角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慢慢的,小心的抽出了幾根小木條,露出一個兩根手指頭粗細的小洞來。
這是之前許寧言每次來,趁著隔壁孟如意不在家,就偷偷的拿小刀給順著墻縫掏出來的。
她估算好了的,這個位置比較偏,她掏出來的這個洞又小,平時她用木條給塞住,不特意壓根看不出來。
此刻順著這個洞看過去,孟如意的院子里安安靜靜的,房門窗戶都緊閉著,看不出里面有沒有人。
許寧言也不氣餒,靜靜的等待著。
一直到了中午午飯時分,巷子里傳來各家炒菜做飯的香味,隔壁終于有了動靜。
房門吱呀一聲,從里頭打開了,陸凱盯著一張涂滿了紫藥水的臉,打著呵欠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