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

第471章 結痂的傷口,何必又撕開?

第471章結痂的傷口,何必又撕開?

第471章結痂的傷口,何必又撕開?

席禎:、、、、、、、、、

蕭三爺安置妥當老大,讓女婿先回家。

“你爺爺想在這住著也好,反正回去也是閑著。沒看到老大活蹦亂跳地出院,他就算回去了也不踏實。你工作忙,只管先回去。順道讓你丈母娘安心,我等老大出院了再回。對了,你回去后,幫我聯系下鼎升,那臭小子,指定和他爹說了啥過分的話。如今他老子臥傷在床,做兒子的總該露個面吧?”

向剛便帶著丈人的囑托回了霞山。

到家后,先向媳婦和丈母娘報平安,繼而捏著丈人寫給他的電話號碼,去團長辦公室給名義上的大舅子撥電話。

然而電話是撥通了,蕭鼎升卻不在部隊,據說申調去了大西北,一時半會聯絡不上本人。

向剛便給運城的李建樹打了個電話。

郵局上班這點就是好——接打電話方便。

托李建樹將消息傳達給丈人,向剛被團長拉著商量下近階段的團務工作,完了勾肩搭背地邊嘮嗑邊往大操場走:

“對了,你有親戚住在霞山鎮咋不早說?”陳江搭著向剛的肩說道,“早知道,團里分派親民聯合任務時,就不安排去南陽山了。”

向剛聽得一頭霧水:“我沒親戚在霞山鎮啊,你從哪兒聽來的?前陣子老丈人一家倒是搬去了鎮上,可這事你不也知道?”

“那個我當然知道。我說的是另外的親戚,女的,年紀和你丈母娘差不多。好像就前天吧,問到咱們大院來,剛好我媳婦在天井洗衣裳,陪她嘮了幾句。對方稱是你親眷,早幾年搬來鎮上的,不久前得知你在七一三,才尋過來的。不過我媳婦讓她上樓找小舒,她沒吱聲,站了會兒就走了。”

向剛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老家有哪個親戚搬來霞山鎮了。

照理就算不是親戚,只是老鄉,能搬到省城,在老家人看來,那也是大有出息了。總會聽人講起的。再不濟,書記總不可能不知情吧?

“算了,要真是老鄉,且就住在鎮上,總會有機會碰面的。我分到南陽山挺好的,不用把我調回來。”向剛說。

生怕陳江出于照顧,把他從南陽山調回來,那就打亂他和夏老的計劃了。

陳江聽他這么說,也就隨他了。

收工后,向剛先回了趟家,媳婦在丈母娘那蹭飯,早上出門前就和他說好了,讓他收工后也去那邊。

想起家里的水缸水淺了,趁這個點大部分人在家不是燒飯就是吃飯,井口旁沒幾個人,就拿上扁擔、水桶,把水缸擔滿了水。順便沖了個澡,換下汗濕的背心,穿上媳婦給新買的圓領汗衫,長腿甩上自行車,正要蹬去丈母娘家吃飯、接媳婦。

“向副團!大門口有人找,前天也來過,不過那會兒你不在。今天得知你回來了,在崗亭坐著,非要和你說幾句。”小虎跑過來敬禮、匯報。

向剛俊眉一挑,從自行車上下來,改而推著走。

心里琢磨著莫非老向家早幾年前真的有親戚遷來這里定居?可沒道理老家書記會不知情啊。知情的話不可能不告訴他。那會是誰呢?自稱是他親眷,可他沒遷居省城的親戚啊。

一忖兩忖間,崗亭就在眼前。

“你就是剛子?”一名年紀和姜心柔差不多的婦女,捋了捋劉海,整著衣衫從崗亭出來,言辭間的驚喜不言而喻,甚至還想上前拉過向剛的手。

向剛下意識地躲開,打量了對方一眼,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請問您是……”

“我……”婦女張了張嘴,隨即看看四周,局促地對向剛說,“不如到邊上說話?”

向剛把自行車停在崗亭邊,跟著婦人來到大門對出去的樟樹下。

“一晃眼,你都長這么高這么壯了。”婦人眼眶噙著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向剛說,“聽說還娶媳婦了,哪家的姑娘?是一個村的嗎?娘認識不?”

向剛身子一震。

這人自稱他娘?在他四歲那年,吃不了家里的清苦、跟著下鄉考察的技術員跑路的娘?

“剛子,你是不是還在怪娘?”女人見向剛靜靜站著,渾身散逸著難以讓人親近的清冷氣息,捂住嘴,帶著哭腔說道,“那時候,我也不想丟下你走的,實在是……”

向剛回過神,面容無悲無喜,只淡淡說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那道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何必又生生撕裂它?

何況,再苦再難的日子都熬過去了,爺爺他們在泉下,看到自己的成長,想必也很欣慰,何必再糾結那些不愉快的經歷。

他如今有賢惠的媳婦,有明事理的丈人丈母娘,有即將出生的兩個娃,生活有了奔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再看名義上的親娘,看她穿著打扮,不像窮苦人家出來的,可見日子過得應該也不會差。

既如此,那就繼續讓這兩條平行線保持過去二十年的軌跡走下去吧,何必非要刻意來個交集?

然而女人聽到他這話,捂著臉悲悲戚戚地哭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娘當年的確做錯了,不應該拋下你走的。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一家子的重擔全部壓在我一個人肩上,有多辛苦。那時候,我是真的撐不下去了,我……”

“我知道。”向剛神色淡淡地打斷她的嚶嚶嚶,“你跑了之后,我嘗到那種滋味了。”

而那年,他才四歲。弱小的肩膀扛起一家的生計。所以他能理解,卻不能接受。身為一個母親,身為臥病老人的獨媳,她的行為,讓他感到不恥。

不過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好的壞的都承受下來了,到今天已經不想再追究。

無論她當年跟著人跑路后的生活是不是一如她開始想象的那么輕松、愜意,也和他無關。

向剛平靜的目光掃了對方一眼,轉身回到崗亭,推了自行車,長腿一跨,奮力朝丈母娘家蹬去。

晚風徐徐,吹在人身上,微涼,卻不覺寒冷。因為心是火熱的,前方有等著他晚歸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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