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咱們一塊上山,現在野雞又被你提溜在手里,自然是留給你們吃。”再說,吳秋月想吃雞,她空間里隨便抓,哪里會跟陸家人搶一只野雞。
陸苗趕緊擺手,“不不不,這野雞可是秋月姐你踢死的,我不過是替你背下山,這怎么能留給我們呢,不合適。”
陸老實也跟著點頭,他可不是貪圖便宜的人。
更何況人家姑娘還懷著孕,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這年頭買塊肉都需要肉票。
像他們家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肉,今兒得了野雞,可不能獨吞。
“沒事,我家里也養著幾只雞,夠我吃了,你們留下就是。”
陸苗急眼了,她嘴笨,只能看向她爸,喊了一聲,“爸……”
“沒事,你先收進背簍里,等下山就拿給你媽,先把雞收拾出來,等吳姑娘走的時候讓她帶一半回去就是。”
陸老實說完還特意看了吳秋月一眼。
心里暗嘆,這么分都是他們家占便宜,這野雞分明就是人家小姑娘踢死的,他們可沒出力。
可不留下一點他怕吳秋月不好意思拿走,干脆分開,這樣也不用謙讓了。
吳秋月沒意見,陸苗也覺得這樣好,等他們回到陸家,陸母就開始收拾雞,燒熱水拔毛再處理內臟,等全都整理好,陸母就在廚房里哐哐一頓砍。
把雞砍成幾塊,這樣吳秋月拿回去就直接能下鍋煮,不費事。
吳秋月感激陸母想得周到,臨走前將關于天麻種植的資料留給陸老實。
“陸叔,以后天麻的事就得麻煩你了,接下來幾個月,我怕都不怎么出門。”
陸老實也明白,能過來這一趟,都是吳秋月咬牙堅持。
“行,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看上面的資料,爭取把天麻種好!”
“嗯,那我就先走了!”
陸母看著吳秋月離開,這才一邊燒火煮雞湯一邊詢問關于野雞的事。
從陸苗口中得知野雞是自己撞到吳秋月腳邊這才得來的,陸母都以為自家閨女在講故事。
這咋聽著這么不真實呢!
關鍵沒這樣的啊!
陸苗抿抿嘴唇,“媽,我覺得秋月姐不尋常,像是有大福氣的人!”
“這話怎么說?”陸母來精神了。
陸苗開始分析道:“您想啊!我爸跟你跑那片山地都三年了,可從來沒見過野雞毛,今天突然帶吳姑娘進山,就恰巧被她撞上,還把野雞給帶回家,你說說這能不是福氣!
再說說我爸種天麻,這都三年了也沒見成果,怎么她一來就種出來了呢!
反正我覺得吳秋月有點邪門。”
陸老實:“......”他覺得自己閨女在內涵他,并且有證據。
這么一說,陸母一想還真是。
她第一眼看著吳秋月就一個念頭,這姑娘長得可真是絕美,漂亮得不像真人。
要不是她那鼓起來的肚子,她都懷疑是山野里的精怪,就美好得像畫。
第二次見,她臉上像是會發光,笑起來柔柔的,讓人不自覺就去相信她。
之前天麻種子,加上今天野雞這事,陸母也相信,這吳秋月自帶福氣。
“別瞎想,她有沒有福氣我不知道,反正她對咱們家沒惡意,沒準還是咱們家福星呢!”
“嗯,媽你說得沒錯。”陸苗深以為然。
吳秋月還不知道她被陸家人看重。
這會兒好不容易到家,只覺得兩條腿都在哆嗦,一屁股坐到躺椅上不想起來。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爬起來就進空間,簡單的洗個澡又睡過去,一覺醒過來,外頭的天色都暗沉下來。
“秋月,你中午的時候怎么沒在?”徐嬸子站在院門外敲門。
中午她原本想過來給她做頓飯,譚城臨走前的托付,她可沒忘。
畢竟拿人手短。
吳秋月又想出來制作豆腐的東西,供銷社那邊賣得也還行。
一下增添了兩個品種,他們能做四個品種,手頭賺到的錢也增加一倍。
沒有譚城的囑托,她們也會多看顧點秋月,畢竟人家實打實給他們送來了好處,她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徐嬸子,快進來。”吳秋月給她倒一杯涼茶,“我之前跟陸苗去了趟河水村,回來就睡著了,剛剛才起來。”
“你挺著個大肚子怎么還到處跑,也沒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跟你一塊過去,你這萬一路上遇到點啥事,我這可怎么跟譚城交代?”
徐嬸子跟吳秋月熟絡了,說話也就放得開,進門就開始數落起來。
吳秋月也清楚她是在擔心自己,笑了笑,道:“是,徐嬸子說得對,以后我不會亂出門的!”
“小吳啊,我沒其他意思,你剛才說話急,你別太在意啊!”徐嬸子說完又覺得自己管的太寬,連忙找補道。
“嗯,我知道,我沒在意,我知道嬸子是為我好。”
“唉唉,對了,你這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給你做。”吳嬸子說著就進廚房。
看著灶臺上還有剁好的雞塊,徐嬸子也沒多問,趕緊給下了鍋,然后放在灶臺上熬湯。
吳秋月家里白面多,又手腳麻溜地給做搟個蔥油餅,放進鍋里,徐嬸子就要趕著回去。
“嬸子,您別急著走,等會兒雞湯熬好了,您給我許叔也端一碗回去。”
徐嬸子跟張春花過來給秋月幫忙,吳秋月從來都會給他們分一份。
別看分得不多,可架不住吳秋月伙食好。
隔三岔五的就能吃上肉,徐嬸子跟張春花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你許叔今天啊在食堂吃,小石頭跟他爸媽也都不在,家里就剩我跟棗花兩個人,隨便吃點就行。”
“那就您端回去自己喝,這雞是我今天去河水村的山里碰上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天氣熱指不定明天就浪費了呢。”
徐嬸子也知道吳秋月不是假大方,到底是留下來等。
“秋月,我聽棗花說你最近一直忙著讀書?”徐嬸子問道。
“嗯,棗花眼看著就讀高中了,我覺得她的學習還可以,不知道您跟許叔是咋想的?”許政委一家對她還不錯,吳秋月覺得她可以幫襯一把許棗花。
“還能咋想,只要棗花想讀,我跟他爸肯定沒意見,你也知道,你許叔他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許輝我們是不指望了,別看棗花是姑娘,你許叔說了,只要她能讀就供,只要讀書才能讓她明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