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不信我就算了,那你就過去試試,看你沒有學生證明能不能進得去京大!”楊書文面上不動聲色心卻險些頂到嗓子眼。
楊書文到底是農村姑娘,除了能讀書之外,她真沒多少時間去看外頭的世界。
憑著一腔孤勇闖來京大,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她必須要過去試一試。
許山茶三步并作兩步飛快地來到門衛處,沒等她踏進學校大門就被保安給攔下來。
“我說你這個姑娘,這里是京大,可不是你能亂闖的地方,要找人就說,沒事別瞎在這邊轉悠。”
許山茶果然被攔下來,險些沒繃住哭出來,“大叔,我是這里的學生,我有要緊的事想找校長麻煩您通融一下。”
“那可不行,校長有事今天沒在學校。”
這事真沒騙人,校長今天有要緊事去開會了。
楊書文也覺得老天爺助她,“怎么樣我沒說錯吧?你還是先回去安頓下來,等校長回來再過來。”
“我怎么覺得你在故意趕我走呢?”許山茶疑惑地質問。
楊書文心底有片刻的慌亂,緊接著有怒氣騰騰的道:“不識好人心,我才不屑管你死活,不信你就凍死在京大門口吧。”
說完一甩胳膊就進了京大校門。
許山茶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見到她要見的人,這才不甘地離開京大門口。
她決定了,今晚就在附近找個能藏風的地方住下,等明天再來堵人。
許山茶走了。
人才剛離開,就見已經進了校門的楊書文又大搖大擺地返回來,望著許山茶離開的背影,勾起森寒的冷笑。
她要盡快行動才行。
楊書文她媽,心里卻忐忑得要命。
她想得簡單,覺得自家閨女已經是京大的學生,那個叫許山茶的女孩就是在家里被打壓的小可憐,絕對沒能力單獨跑到京大去舉報,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所以楊書文被京大退學的問題,她覺得根本不存在。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他們賣通知書這事被人查出來,那可是關系到孩子爸的前程,家里的生活水平。
沒了工作沒了錢,那一切就都沒了。
等楊書文爸爸楊宏偉回家,楊媽立馬將楊書文打電話回來的事說了一遍。
“你說什么?那個吳秋月真去了京大?還補辦了通知書?”楊宏偉想得比楊媽多。
通知書這事能隨意補辦嗎?
顯然不可能啊!
那個叫吳秋月的女孩怎么就能呢?
說明人家有背景有關系,在京大能說得上話。
之前沒聽說省狀元的事,現在報社那邊卻已經有人深扒,很可能明天就能看到關于省狀元的報道,說明他之前走的關系已經壓不住,他這個副局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穩。
“孩子爸,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楊宏偉攥緊了拳頭,青筋都突出來,反手就甩了楊媽一巴掌,“看看你生的好閨女,當初我給她安排好的事她非得上趕著找麻煩,現在好了碰到個硬茬子,要是這事處理不好,別說我的工作,全家都得蹲局子。”
楊媽嚇得瑟縮不已,捂著臉顫聲道:“孩子爸,不,不能吧!”
“啐!”楊宏偉冷啐一聲,“用你不靈活的腦子醒醒吧,我出去一趟。”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暮色中。
而譚耀輝這邊,吳秋月已經將自己在考場跟楊書文發生矛盾,今天在學校碰到,還有她更換成許山茶名字的事提出來。
派出所這邊安排調查梁欣的事也剛到運城,正打算展開調查。
現在有了懷疑的對象,派出所同志自然跟運城的警員開始部署。
嘿!巧了不是,他們剛在楊宏偉家門口安排好人手,就見他怒氣沖沖地離開家門。
敏銳的警員立馬察覺到不對勁,招呼人跟上。
就怕蛇不動,現在既然出動自然得緊抓。
倒是沒想到事情居然能這么湊巧,不過跟著楊宏偉的警員倒是還有意外收獲。
第一天晚上,吳秋月是必須要回家去的,她第一次跟兩個兒子分開,真的太不適應了。
同樣不適應的還有那些已經結婚的人。
像他們同寢室的鄭淼。
她今天要在家照看孩子,陪著她愛人一起去青大報到。
像吳秋月他們這樣的還好,之前還有人幫忙照看孩子。
他們班里,還有兩名同學,一個叫鄭佩佩,一個叫王春的,開學第一天,兩個人是背著孩子來上學。
第一屆大學生的年紀參差不齊,上到三十幾歲,下到二十出頭,這個跨度是有點大。
不過他們學習的熱情卻高漲似火,晚上都不放過看書的時間。
吳秋月是跟學校申請過的,譚耀輝也早就跟門衛大叔打過招呼,等吳秋月出示完學生證就出了校門。
晚上初春的風夾雜著冷冽,吳秋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拿著手電筒騎上自行車往家的方向沖。
大約過去十分鐘,吳秋月面前出現了兩條路,一條是大路,要繞過去得七八分鐘。
另外一條是個胡同,只要穿過去就直接抵達家門,不用三分鐘。
吳秋月果斷選擇第二條路。
剛進了胡同,就聽見拳打腳踢的聲音。
“象哥!停手快停手,這娘們反正都得沒命,要不先讓兄弟我……嘿嘿!”
“你個癟犢子,也不怕沾上臟病,這女人渾身上下都臭烘烘的!就這樣你還下得去嘴,呸!”
“嘿嘿!女人嘛就那么回事,身子臭不臭有什么要緊的,只要能用就行,象哥,我會很快的。”
“切!德行!那你可別磨嘰不然……”
旁邊的男人就開始扯自己的褲腰帶。
“你……你別過來,你們這是強女干,是犯法,你們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啊……放手放手!滾開……”
聽著里頭像是兩個人,還有女人掙扎被打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吳秋月神色一冷。
這幫畜生!
既然遇到就不能坐視不理。
吳秋月將自行車挺好,手電筒給掐滅,從空間里拿出了之前兌換來的狼牙棒。
放在手里掂了掂,趁手,踩著貓步,朝著那個叫象哥的男人過去,見人背對著她,狠狠抽過去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