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郭秀蘭早就算好了,在這里住院的話,因為有報銷,一天也就幾毛錢,而且她吃飯不僅不花錢,還比家里吃的好。
警衛團的飯是出了命的好吃,分量還給的足。
而且她也不用擔心他們家鋼鋼,被送到了馬蘭花家,郭秀蘭是放心的,那馬蘭花帶孩子肯定也比她帶的好。
所以,她就安心的在醫院里住了下來。
但凡醫生說讓她出院,她就裝這里不舒服那里難受,反正言而總之就是不想出院。
馬秀蘭家的張小柱是受不了了,自從這個鋼鋼來到他們家以后,他每天都得跟哥哥待在小房間里各種忍受,還霸占他們家的電視!
要不是這個鋼鋼年紀小,張小柱真是恨不得跟他打上一架。
結果,這邊還沒有打上,那邊毛小溪卻是已經開戰了。
別看毛小溪個小卷毛,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但是那炸毛起來就是個刺人的小刺猬。
手上也有一些真功夫的,所以在對上張愛琴家的兒子趙長遠的時候,一點都不手軟。
愣生生的將比自己高一頭而且還強壯的趙長遠打的跑,就這樣毛小溪還不打算放過他,一邊追一邊打。
何玥出來的時候,就見到趙長遠抱著頭一邊跑一邊嚎叫,而身后的毛小溪手里拿著個樹枝跟在后面一邊追一邊罵。
“我讓你以后說事非,讓你狗嘴里吐不住象牙。”
“哎呦……這是怎么……”張愛琴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急忙將兒子趙長遠護在身后,“毛小溪,你再敢打我們家長遠試試。”
打就打!
毛小溪的樹枝舉了起來,反正這對母子兩一天凈不干好事,就知道拉人是非,她早就想要教訓了。
“小溪。”
“毛毛。”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是劉翠翠跟何玥的聲音,毛小溪的手停在了那里。
“你個小丫頭片子,造反了是不是?沒教養的東西!果然是……”
要說剛才毛小溪的樹枝舉起來的時候,張愛琴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這會兒見劉翠翠出來了,膽子也大了,指著毛小溪就罵。
結果那最后一句話還沒喊出來,毛小溪的樹枝就已經落在了張愛琴的身上,“你才沒教養,你們全家都沒教養。”
這還是何玥第一次見毛小溪這樣,急忙上前將她抱住,“好毛毛,我們別生氣,乖。”
而這邊張愛琴被打了一下也不干了,上前就要撕毛小溪,卻被何玥給護在了身后,“何玥,你給我讓開。”
“劉翠翠,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竟然敢打人!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咱們沒完。”
張愛琴破口大罵,就差點沒有指著劉翠翠的臉罵了。
“小雜碎#¥¥…&*”那語言簡直是堪比村婦罵大街。
“夠了。”何玥冷喝一聲,“我相信毛毛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所以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玥姐姐。”
毛小溪拽著何玥的手,原本在劉翠翠看過來還帶著一絲倔強的眼神,此刻也盈滿了淚水。
“是啊,張嫂子。”劉翠翠雖然看著柔弱,此刻被張愛琴這么罵女兒,也不干了,“我女兒怎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就不勞煩你在這里教訓人了。
“好啊好啊,老娘今天拼了,沒聽說過這打人還有理了?”張愛琴見平日里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劉翠翠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頂自己,那火氣就刷刷刷的往上冒。
“走,我就不相信這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我不跟你說話,我們去孩子爸的單位,讓他們給評評理。”
毛小溪的爸爸毛衛國跟趙長遠的爸爸趙隨德都在24團。
一聽說要去單位,劉翠翠的氣勢就弱了下來。
這個張愛琴之所以這幾年一直都這么囂張,原因就是他們家趙隨德的職務比毛衛國的高。
這要是去部隊了,他們家女兒打人的事情可就傳開了,毛小溪現在也不小了,要是上完高中不上學了,說不定就要嫁人了。
女孩子家有個惡名聲,以后還怎么嫁人。
劉翠翠能這樣想,張愛琴也一樣,所以她也是吃定了劉翠翠的估計,才有了剛才這么一說。
卻沒有想到,毛小溪一點不害怕,反而聽到張愛琴這話站了出來,“走啊,咱們去我爸單位讓他們給評評理,看看到處挑撥人,還說事非有沒有理?”
“一點素質都沒有的人,到處挑撥是非還不嫌事大的人夠不夠格當軍嫂!”
毛小溪在挑撥是非四個字上的口音特別重,張愛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特別還是對上毛小溪那雙清澈的眼睛,仿佛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還有從前做過的那些事情都被她給知道了。
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要毛小溪的性格,這種人就應該用拳頭來說話,一個字就是‘打’,打怕了,看她以后還敢亂說別人家的是非。
只是劉翠翠不讓她這樣干,說是對她的名聲不好。
毛小溪現在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好多。
只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忍受不了。
“小丫頭片子一天還能耐的不行了,老娘今天要是收拾不了你,就不姓這個張。”張愛琴挽起袖子就沖了過來。
她原本就長的胖,要是真的過來打人,別說毛小溪了,就是加上何玥三個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即便是這樣,何玥跟劉翠翠都沒有退縮,將毛小溪拉到自己的身后,“嫂子你想清楚了,你這要是打人了,性子可就不是兩個小孩子打架這么簡單了。”
“我還怕她一個丫頭片子不成。”有人拉住了張愛琴,她也就順勢的就了個臺階下,但是那嘴里的話自然是不肯吃虧的。
張愛琴自己也知道,如果她今天把毛小溪打了,就沖著毛家對毛小溪的疼愛程度,毛衛國即便是他們跟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但是瞧著兒子被打成這樣,張愛琴那叫一個心疼,這口氣必須得出。
不然的話,以后這一片哪里還有他們家兒子的立足之地,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騎在頭上拉屎撒尿了。
“必須道歉。”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