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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皺眉:“你都跟他沒關系了,為什么要給他錢?他要多少?”
“他要十萬,我手頭是有的。我已經結婚,心里只裝著我的家庭我的丈夫孩子,和他再沒有任何關系了。可想想以前他也曾照顧過我給我錢花,就當還他算了,買一個心安吧。”
楊柳兒咬了咬嘴唇:“白家垮了,我一點兒不驚訝也不難過,吃得香睡得著,根本不受影響,從里到外都平靜得很。但是電話里聽到他說,他現在是逃犯到處流浪,身上沒有一分錢,像乞丐一樣……我這心情就,不懂怎么形容。他什么樣的人物啊?從小到大都被捧著護著長大,哪怕在我家當我哥哥的時候,我爹娘都當他是個少爺般,如今落魄了,真難以想像他會變成什么樣子?說實話,忍不住地為他難受。”
“白俊帆變成流浪乞丐?你相信他的話?他可是在部隊里。”小曼說道。
“沒有了,他說已經離開部隊,墻倒眾人推嘛,白家落敗,他被部隊開除了。”
“他是這么跟你說的?部隊開除總需要個理由吧,你怎么不問問他為什么成了逃犯?只有犯罪潛逃的人,才被稱為逃犯!”
楊柳兒楞了一下,眼神迷惑:“是哦,會不會他受了白家的牽連?部隊開除他,要抓他,他就跑了?”
小曼冷笑:“你好歹也混了個大學畢業,最基本的國情法律懂一點的吧?這又不是十年前,更不是古代社會,不存在一人犯罪全家連坐的事兒。一是因為白立華以權謀私貪污受賄,二是白晴月被人騙錢,做生意虧本,債主上門逼債,他們才變賣了家底兒填窟窿,連老宅都要被抵債,白家從此消失了,這就是你所說的白家敗落、墻倒眾人推,完全是白家人自作自受。白俊帆身在軍營,這些都跟他沒關系,誰還敢跑去部隊追債?他能受什么牽連?所以陸夫人,麻煩你想事情用心點兒,別亂說話。”
楊柳兒撇撇嘴:“我就隨便說說不行啊?言論自由,你還能抓我?”
小曼鄙視她一眼,吃自己的冰。
楊柳兒又道:“可是他到底為什么被部隊開除啊?好歹他也參加過保國反擊戰還立了軍功,又被重點培養,都當團長了。”
“團長算什么?就算軍長犯了錯照樣得擼下來,國法軍紀不是開玩笑的。我對白家的事不感興趣,不過關于白俊帆的話題多多少少總聽到看到些,好像也曾跟你說過幾句,你當時還很不屑的樣子。”
“是什么啊?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我記性不怎么好了。”
“你就矯情吧。還記不記得有一次白俊帆在德仁醫院把你抓進他車里,差點要帶走?”
“這個記得,混蛋!他想幽禁我!”楊柳兒想起這事,神情就有些不好了,咬著嘴唇杏眼圓睜。
“就是那個時候,白俊帆在白晴月安排下,打算追求君家的大小姐君冉,他表現挺好的,又是獻花又是送營養粥,君夫人很滿意,兩家樂見他們交往,都在期待訂婚了——這個我告訴過你的對吧?后來白俊帆去到西北任職,卻又跟他長官的女兒、君冉的表姐正式談了戀愛,好像這件事你也知道?”
楊柳兒垂眸,莫名有點犯惡心:確實知道的,白俊帆給她寄信,信里夾著好多張那位長官女兒的照片,竟然長得跟她有七八分相像,有一張照片里白俊帆和那女人合影,還摟著親嘴兒……
“我后來在別人家里見到了那位長官女兒的妹妹,她也是君冉的表妹,住在君家,白俊帆的事就是她傳出來的:她說白俊帆在西北就是個花心蘿卜,跟她姐姐確定了戀愛關系,又同時和軍區里另外幾位高官女兒玩曖昧,那些姑娘爭風吃醋都打起來了,她們身后的老子們能不被驚動嗎?白俊帆只是個團長,那些姑娘的父親們不是師長就是參謀長,隨便哪一個都能給白俊帆穿小鞋,要是有意串通聯手整白俊帆,他小命都難保,被清除出部隊那還算他僥幸了!”
小曼說這番話也不算誤導楊柳兒,白俊帆真的做下了這樣的風流韻事,只不過當時白老太爺還好好活著,他驕傲自信,覺得西北軍區沒人敢動他。
如今他觸犯軍規被處置,更被部隊開除,自然是因為他又犯了更大的錯誤,白俊帆當兵不是一年兩年了,哪那么容易讓人抓住犯錯把柄?他練過古武,正在修煉大概已進入練氣五層,就算在部隊里殺人放火,他都完全有能力抹掉痕跡逃脫懲罰,但他被抓住了,還被重罰,清除出部隊。
這其中原因小曼就不明說了,楊柳兒怎么猜測都行,至于她會同情白俊帆到什么程度,這是個人**,也許陸建國比較關心,其他人可管不著。
楊柳兒嘆口氣,將攪成了一杯水的冰沙移過旁邊,雙肘支在桌上撐著下巴,濃密卷長的睫毛微微揚起,眼波轉動,眸光如同平常那樣明媚,神情不再低落迷茫。
“最近得的消息,我和陸建國也去看過了:東城區那邊有空地,還有幾套農家院落要出賣,位置很好的哦,十年內絕對會漲很多,我想拿下那整片兒空地,幾套院落有點零散,我也吃不下這么多,讓給你要不要?”
小曼無語,怎么突然說這個,話題跳得太遠了吧:“陸建國不是大老板嘛,財大氣粗,你吃不下讓他幫你啊。”
“哎,他現在還不是大老板,手頭攢了些錢,可我看他花錢也夠快的,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消費,錢是成捆成捆消失,如果我不是足夠相信他,都要懷疑他在外頭養小的了。這輩子變化也太大,他自從進了學校學習,就真當自己是個學生,啃起書本來可賣力了,飯都能忘記吃,搞不好他這輩子要改行呢?反正我一定會有錢的,他是不是大老板也無所謂,只要老老實實做我男人,當我兒子的爹就行了!”
“說得沒錯兒,你可以的。現在已經是女強人了,再發展下去一定會變成《七十二房客》里的包租婆,錢多得你小崽子們花幾輩子花不完。”
楊柳兒白了小曼一眼:“什么包租婆?難聽死了!要叫富婆,不,咱這么年輕漂亮,是富姐!我的小崽子,威威和他妹妹會成為超級富二代,我創造的所有財富都是他們的,絕不讓他們吃一丁點兒苦,更不受半點委屈!”
她停頓了一下,輕聲道:“對,我的一切都是我孩子們的,包括我男人,他們都還沒有花用過我的錢,我怎么能毫不心疼地送給別人?不行!當初白俊帆給我一個兩千多塊錢的存折,我也先后給過他五萬塊,加倍還他的了,明天我就再給他匯一萬,算是最后一次資助,這輩子的牽扯,就到此為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