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院長？”方月討好的話說了半天，可姜院長一直盯著顧明珠看，她有些奇怪。

姜素芬回過神，目光落在方月的身上，她垂下頭，書寫的病歷，問：“預產期是什么時候？”

“九月二號。”方月把這些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姜院長一問，她就知道了。

“名字。”姜素芬拿了一本新病歷，特意詢問了一下名字。

“顧明珠。”方月回。

“年齡。”姜素芬一邊問，一邊寫，筆下寫了二十一，卻聽到方月回：“二十四。”

“嗯？”姜素芬停下筆，看向顧明珠。

顧明珠還以為她沒聽清楚，她笑著回答道：“我今年二十四歲。”

“你，不是六零年生的？”姜素芬蹙著眉頭，就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不是啊，我是五七年生的。”

顧明珠有些疑惑，看著姜素芬，也不認識啊。

“我記得，你六零年，九月，是不是在高涼縣生孩子？”姜素芬直接詢問著，她看向方月，很快就解釋道：“當年我被調到高涼縣當醫生，你一個人生產，我記得很清楚。”

“哦哦哦。”

方月仔細看著姜素芬，雖然還記不大清楚，但姜素芬一說，她就記起來了，二十一年過去了，姜素芬比以前老了不少，她連連點頭，她說：“這是我大女兒。”

“哦。”姜素芬點了點頭，她似隨意的問：“那你小女兒現在在上學？”

二十一歲，按理來說，應該是在上學。

“對，對。”方月不想多說關于小女兒的事情，便將話題岔了回來，她擔心的問：“真是太巧了，姜院長，我女兒能得到你的接生，真是太好了，姜院長，你幫我看看，我女兒能夠順產嗎？”

“她，是熊貓血？”姜素芬接過她們之前的病歷，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不由的再次詢問。

“對。”

方月肯定的說著。

太巧了。

姜素芬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給顧明珠再診斷了一番，才說：“孩子發育的還不錯，注意適當的運動，生產的時候，會更容易。”

“好好好。”方月聽到姜院長的話，哪有不同意的。

門外。

季書遠悄悄的打量著，又怕被別人發現，隱隱約約的聽了一個大概。

怎么覺得那個姜院長看顧明珠的眼神怪怪的。

二十一年前的事情，姜院長怎么就記得這么清楚了？

這個念頭，在季書遠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他就閃在一旁了，旁邊有護士在看著他。

季書遠低頭，裝作在看藥，快步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不久，方月和顧明珠母女也出來了，姜院長答應給顧明珠接生，而且，顧明珠的胎位很正，孩子順順當當的生下來，完全沒有問題。

方月總算放心了不少，她說：“明珠，你也不用擔心了，我這外孫啊，肯定能平平安安的出來。”

“媽，我總覺得不安。”顧明珠可沒方月這么好的心態，一想到生產時發生意外，大出血的話，她的小命都會沒了，她這心里啊，就慌慌的，她說：“媽，她不愿意回顧家嗎？”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