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承慢慢的將沒畫完的畫紙展開,他看向顧明珠,反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媽今天去打麻將了,知道她寶貝女兒回來了,媽怎么會出門呢?”
“你不用岔開話題,我說的什么意思,你清楚。”顧明珠盯著顧明承,一字一句的說:“她是你親二姐。”
顧明承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鎮定的抿著唇說:“我心疼二姐從小吃的苦,想畫她不行嗎?我喜歡二姐,怎么就不行了?顧明珠,你要想讓別人喜歡,還是改改你的性子,每天裝的不累嗎?”
“顧明承!”
顧明珠聽著這話,都快氣死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手落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她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孩子最重要,她冷言冷語的說道:“累不累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看來,她是低看了自家的這個弟弟,平日里只知道悶頭畫畫,但,現在看來,他聰明著呢。
“我的事,也不用你管。”顧明承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坐下來,繼續畫他沒有完成的畫。
“哼,我也懶得管。”
顧明珠轉身就走。
屋子里,頓時只剩下顧明承一個人了。
這一次從雙河村回來,顧明承看了那里的美景,靈感爆好,畫了好幾幅滿意的畫,可,一回到家里,他覺得,如果再加上人物,肯定更好看。
于是,又重新拿了畫紙,重新畫,這畫著畫著,又畫成許年華了。
顧明承原本畫得認真,這會,卻是怎么也畫不下去了。
她是你親二姐。
顧明珠的話在他的腦海里回蕩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一抓,眼見著畫紙就要被他弄壞了,最后,還是沒舍得撕,他將畫作全部都卷起來,又特意鎖到了他的大箱子里。
隔天,顧明承就告訴顧海和方月,說是告訴,其實就是通知,他要背著畫板去外面寫生,大概會在外面住一段時間。
顧海和方月誰也沒覺得奇怪,顧明承就是這個性子,在家呆不住的,喜歡背著畫板到處畫畫,這樣為了畫畫,去外面住一段時間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明承,那你的錢夠不夠?缺什么東西跟我說。”方月想著今天還要和別人去打麻將呢,又改口道:“你跟家里的阿姨說,把需要的東西都添置好,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顧明承早就習慣了方月的態度,如果是顧明珠要出門,方月肯定細致入微的給顧明珠收拾東西。
“年季,年安,今天,我拿到了劉四的證詞。”
這天,裴亦誠突然找上門的話,讓許年季懵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個劉四是誰。
“誠哥,你的意思是劉四可以證明,當年沒有這個小偷的存在?是方月故意把小妹丟掉的?”許年安反應快,立刻就詢問著。
裴亦誠點頭,將劉四的按了手印的證詞,遞上前,說:“劉四詳細的說明了,對方是如何讓他認下這個小偷的罪名,還有,事成之后,他得到了一萬塊錢。”
“為了讓事情不露出破綻,他們還真是費盡了苦心。”許年安嘲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