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野狼就像是一個啞巴，問他什么話，都是沉默以對，從下午送到警局，高建設都交待過八百回了，野狼依舊一句話不說，要不是他那一張臉，太有標志性，恐怕他們連名字都不知道。

“小妹，要不，還是我來問吧。”許年季站在許年華的身邊，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里微微有些打杵，不過，一想到他也沒干過壞事，不虧心。

“不用。”

許年華心底自有想法，坐在野狼的面前，看著野狼那一張帶著刀疤恐怖的臉，卻是沒有半點的害怕。

許年季挺直了脊背站在小妹的身邊，旁邊有凳子，但他沒有坐，總覺得坐下來，就少了氣勢一樣，還是站著好。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為什么，你會這么不遺余力的幫顧明珠？”

許年華沒問他要做什么，也沒問他是誰派來的，上來就拋出了她的疑惑。

野狼垂著的眸子閃了閃，抬眼，打量著許年華那張明凈的臉龐，小姑娘的臉，長得真是好看，那雙靈動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屋子里，一片沉默。

許年華也不管，她繼續道：“你今年五十歲，顧明珠今年二十五歲，她的眼光應該不會這么差，和你來個忘年戀什么的？”

“噗”

許年季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又死死的憋住，說：“小妹，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你繼續，繼續。”

許年季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他真想知道小妹這腦子里裝的什么。

忘年戀？

眼前這個五十歲的大叔，還是毀了容的大叔和顧明珠？

雖然他不喜歡顧明珠，看著顧明珠就討厭，但不可否認，顧明珠的樣子，雖然比小妹差了點，但比很多人，還是要超過的吧？

野狼的眼底是一閃而逝的憤怒，隨即又歸于平淡。

這短暫的憤怒，被一直盯著他的許年華看個正著，許年華唇微揚，說：“你們年紀相差太大，顧明珠眼光也太高，看不上你。”

她就差沒直接說，顧明珠嫌棄他長得不好看了。

“那，就是你暗戀她？”許年華手肘落在桌子上，單手支著下巴，眼睛忽閃忽閃的說：“不對不對，人家暗戀是把人搶回家的，哪像你，幫人打打殺殺的，我猜，你該不會是和顧明珠有血緣關系吧？”

許年華胡說八道，胡亂編造著，可看到野狼那一閃而逝的情緒時，她的眼里，燃起了濃濃的興趣，后世看過那么多狗血的電視劇，電視劇里怎么演的？

“她，不會是你的親生女兒吧？”

許年華的話一出，不說野狼，就是許年季也瞪圓了眼珠子，小妹這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剛剛還是忘年戀，現在怎么就變成父女了！

最最最重要的，野狼那明顯的反應，就是許年季也忍不住猜測這是一個事實。

怎么可能！

顧明珠那么囂張，被顧家人捧在手心里，居然不是顧家的種？

“你猜錯了。”野狼直勾勾的盯著許年華半天，才說一句話。

“不，我沒說錯。”許年華如果說，剛開始只是胡編亂造的，但現在，她卻能肯定了，她坐直了身子，說：“我說了這么多，你也只在忘年戀和親生女兒的事情上，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