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以您為傲
墨蓮笑了一下:“等到那個時間將近,墨家可以再選出一名男子或者一家子入世,到時候我可以為他(們)指引或者鋪路。”
“因為楊家占卜的是人禍,既然與人有關,當然做戲要做全套了,讓對方徹底把我排除在墨家之外,所以就用了這么一個除名的決絕之法……”
莊德培補充道:“當時我求娶你媽媽,親口答應墨家老爺子,如果三十年后墨家不幸未能度過難關,則將你媽的一個兒子或者一個孫子改姓為墨!”
莊墨相已經聽得目瞪口呆,原來他媽根本沒犯任何錯誤,而是肩負著這么大的使命。
他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和莊彩畫兄妹倆最為在意的問題:“媽媽,那前些年對外說您身體不好,一直在外地養病,是真的假的?”
墨蓮的臉上出現了歉意:“是假的,是我對那個占卜結果耿耿于懷。”
“既然楊家家主說人禍的幾率更大,我就一直認為能夠引發幾大隱世世家的劫難,一定需要對方做好充分的準備,無論是人力上,還是物力上!”
“要拔掉根深蒂固、存在了上千年的隱世世家談何容易,那些壞人一定是要提前很久就開始做準備。”
“所以,我那些年一直秘密地東奔西走,就為了能夠尋到蛛絲馬跡,可惜沒有找到!”
“這些年我忽視了對你們兄妹倆的教育和關懷,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
莊墨相看著滿臉愧疚的墨蓮,小時候常年看不到媽媽的缺憾一下子被治愈了:“媽媽,我以您為傲!”
墨蓮的眼中噙著淚水,走過去一把將兒子攬在懷中……
用完了餐的顧家人集體移步到了客廳里,就接到了莊老的電話,說他帶著兒子、兒媳要來做客。
顧爺爺放下話筒,眼角跳了下:“老莊頭說話從來沒這么急迫過,是有什么大事嗎?”
大家又接著吃飯前的話題聊了起來。
顧依依偶爾插句話,慢慢品完了三杯茶,莊老就和莊德培、墨蓮敲開了顧家的大門。
莊老對迎到院子里的顧爺爺說道:“去書房!”
顧爺爺認真看了他一眼,臉上雖然平靜,但卻有種泰山壓頂的沉重。
應了聲好,一邊帶著莊家人上樓,一邊打趣莊老:“想當年你帶的隊伍被倭寇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九死一生的時候都沒見你臉上有這種表情……”
莊老搓了下臉:“見笑了。”
“那時候是自己一個人,現在關系到子子孫孫啊!”
顧爺爺、顧奶奶和莊老、莊德培、墨蓮五個人進了書房。
顧佑南湊到顧子安、顧依依身邊:“你們說,莊爺爺有什么事兒這么急?”
顧子安笑著說道:“應該是跟我們剛才說的事情有關。”
顧佑北干脆將自己的椅子挪過來:“對,現在各家關注度最高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顧佑東把胳膊搭在顧依依的椅子把手上:“尤其是莊家,莊彩畫不是在蘇市差點被人劫走嘛!除了我們家,他家是第二家被盯上的人家。”
說完,用手指捅了捅顧依依:“是不是呀?”
顧依依很配合地點了下頭。
顧佑北因為在海市比其他人多經歷了一些,就壓低聲音問道:“你們說,對方還會有行動嗎?”
顧佑東之前差點被人下了蠱,現在一想來還心有余悸呢:“不是已經抓住了大部分的人了嗎,剩下的人應該龜縮起來才對吧?”
顧子安卻說出了相反的意見:“我覺得對方仍會有行動。”
客廳里的其他人也都在聽著孩子們的對話,顧承家插話問道:“為什么?”
顧子安回道:“因為他們擔心剩下的人也被抓起來,再想有所行動就不可能了。怎么說呢,我覺得接下來應該是更加瘋狂!”
顧承國問的更具體:“他們接下來會針對誰?”臉上的擔憂明顯得很,就差問是我們家的誰了。
顧立欣掃了大哥一眼:“哪家他們不針對!就是碰到誰沒有防備就偷襲誰唄。”
顧澤珉倒是給了答案:“我認為他們會擴大范圍,除了我們家、莊家之外,還會以其他家為目標。”
顧依依馬上把她爸的話落實了:“我覺得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賀家!”
此話一出,客廳里立刻安靜下來。
幾秒鐘之后,幾個人紛紛問道:“為什么?”
“真的呀?”
“難道不能是蔣家、吳家或者是雷家嗎?”
顧依依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舉起雙手調皮地說道:“我只是猜測、猜測而已!”
“他們不是一直在挑有份量的家族嗎,京城里出去我們家、莊家外,當然還有賀家了。”
顧佑東輕輕掐了掐她的臉蛋,整個人放松了許多:“你說的那么嚇人,我差點要給賀家遞消息提個醒了。”
書房里,莊老已經把莊墨相曾經遭過偷襲但不自知的事情說了一遍,顧爺爺、顧奶奶自是安慰了一番。
之后,墨蓮單刀直入坦白了自己因何離開墨家并被除名的原因。
頓了頓,她頗為期待地問道:“顧叔叔,您是不是隱世顧家的人?也因為那個占卜結果而入世的呀?”
顧爺爺垂下眼,心里卻是激起了波瀾。待他抬起眼時,臉上依舊是一片平淡:“墨家當初應該跟你說的是此事不要對外人言明吧?”
墨蓮的神情越來越堅定:“我找尋了許多年線索結果無功而返,于是我不找了,回到京城想就老老實實等著一切的降臨吧。”
“結果京城就不太平了,東南沿海一帶也不太平了。”
“不知道他們跟那個占卜中的人禍有沒有關系,但是我重新不甘起來。”
“不管是不是與這些人有關,但我都想嘗試著把他們一網打盡。如果是他們,就破解了災禍;如果不是他們,也保護了人民群眾的安全。”
“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莊家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我就想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更何況還是與我們墨家甚有交情的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