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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墨這兩天很忙，莫盛云的事情處理的很迅速，那群人很快的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只是，醫院那邊，夜雨歌越來越憔悴，莫盛云卻還是沒有醒。

賀天丞受了點傷，但是不重。

回到醫院，賀天丞隔著玻璃看著莫盛云。

“我從未見過他毫無生氣的躺那么久。”

賀天丞緩緩開口、

站在他身邊的夜雨歌愣了一下，有些不懂他在說什么。

“我和莫盛云是在孤兒院就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們多大，自己都不知道。”

賀天丞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那種囂張，也沒有和莫盛云見面時的針鋒相對。

這樣子的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夜雨歌皺起了眉頭，不太懂賀天丞這是怎么了。

但是也能夠理解一點點，賀天丞和莫盛云之間，不是簡簡單單的敵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兄弟情。

只不過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僅此而已。

不能說是誰錯了，不能說誰是正派誰是反派，只是單純不是一個路子的。

而賀天丞因為想要證明自己，所以才會做那么多有失考慮的事情。

如今莫盛云躺在這里，他好像轉變了很多。

“我曾經覺得，這輩子我都會和他是兄弟，直到那一次的事情發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么長時間的成果就這么付諸東流，莫盛云那條路是錯誤的，我覺得沒錯。”

所以，他一條路走到黑。

他轉身看向夜雨歌。

“你和別人很不一樣，我不得不承認我被你吸引了。”

夜雨歌愣住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這賀天丞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嗎？

什么叫做被她吸引了啊，他們之間也沒有見過幾次吧，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吧。

“我知道你不相信，這么長時間我太執念了，執著的想去證明自己，但是……”

他看著她。

“我突然明白為什么前段時間，莫盛云什么都不管的，就想要離開S市，想什么都不要了。”

底盤不要了，生意不要了，什么都不要。

因為要了那些的話，就代表著自己踏在危險里面。

他笑了一下。

“我也想放手。”

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次交易失敗之后，拒絕了第二次的交易。

他想要做個好人。

他看到太多太多的人間悲劇了，他也看到很多人因為禁品家破人亡。

以前他覺得這些是別人選擇的道路，和他有什么關系，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沒有需求他就不會踏入這一行的。

但是……

他好像某一瞬間有點腦子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想要放棄一次，想要……做個好人。

只是，好像很失敗的樣子。

“我沒有想到，我想放手竟然會連累到他。”

“所以說啊，想做個好人也很難的，只要踏入這一行，就出不來了。”

他很是無奈的看向夜雨歌。

不能說他沒有想過做一個好人啊，他努力過啊。

“夜雨歌，如果莫盛云醒來你，請你幫我告訴他，他贏了，不過，我也沒有資格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