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紅英在聽了季小凡說的話后,臉色有些發白。
她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季小凡。
“小凡,你問韓叔叔要清單,是覺得阿姨這些年做錯了嗎?還是覺得阿姨貪了景家的那些東西?”
季小凡一看她有開始施展蓮花大法,裝委屈扮可憐。
季小凡可不是韓景沉,一句話懟死一頭牛。
季小凡很溫和,至少,對著這種白蓮婊不能這么懟,不然就給她扮白蓮的機會了。
季小凡笑語盈盈的說著:
“鄧阿姨,您看您,我這還沒說什么呢,您就這樣著急。你做的對錯,也不是我們小輩兒評價的,韓叔叔心里自有公斷的。
我剛才只粗略的翻了一本,看著許多地方的租金,都是由多到少,雖然加上您后來買的那些地方,租出去后租金也統計在其中,但是,全部加起來,也不如以前的租金多。
所以,我就很奇怪,現在貨幣在貶值,現在的一百塊跟以前的一百塊,可真是沒法比,不管是物價還是房價,全部都在上漲,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導致的租金越來越低。”
季小凡口齒清晰的說著,說話的時候笑語晏晏,完全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
這種不急不緩的語調,偏偏每一句都說在了終點上面。
鄧紅英幾次想插嘴,但是卻插不進去。
聽著季小凡說道這里,鄧紅英要開口。
“我......”
只是季小凡哪里會給她開口的機會,依舊笑道:
“我知道,鄧阿姨一定會說,市場不穩定,您工作忙,也沒時間一直來回跑著招租,再說那么多地方,您也沒那個功夫。有人長期租,就直接低價租給了那些人,也省心了。”
鄧紅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里。
她要說的話,全部被季小凡以這種慢悠悠譏諷的語氣給說了出來,鄧紅英焉能不氣。
“我......”鄧紅英再次要開口的時候,季小凡接著說道:
“阿姨錯沒錯我不知道,但是賬面上的這些東西,有些錯了。阿姨或許會說,這些年您一直在忙里抽閑的管理著這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這些話,我奉勸阿姨還是不要說的好。”
鄧紅英被季小凡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想說話,偏偏不知道說什么。
“正所謂,沒有那么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活,這話是有道理的。阿姨你以忙為借口,導致這些產業經營不利,這不是苦勞,這是霸占。
像房產和地皮這些,完全可以請專業的人士打理。阿姨主動請纓攬下來,就應該好好經營。
現在虧損了,知道的人說阿姨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阿姨從中牟利,故意高價租,低價做賬,中間的差價都中飽私囊了呢。”
韓景沉聽著季小凡說的這些話,要收回了之前對她的評價。
他之前說季小凡窩里橫,就會欺負他。
錯了,事實證明:季小凡不止是窩里橫,而是真橫!
而且,橫的有理有據!
橫的對手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你看著小嘴叭叭的,把鄧紅英堵了個結結實實,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