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為了生活忙碌著。
隔天,劉氏偷偷地帶著陳寶珍,去了山溪邊。
葉良弓遠遠的見劉氏母女去了山溪邊,慢騰騰的走了過去。
陳寶珍看著他道,“你想怎么對付她,說來我聽聽。”
葉良弓拿出一個紙包,對陳寶珍道,“這里面是蒙汗藥,你騙她喝下,我趕車來帶走她,怎么處置,你不用操心。”
陳寶珍厭惡的看著,這個一臉陰沉的男子,“你不告訴我,怎么處置她,我憑什么幫你。”
葉良弓看了一眼劉氏,陰測測地道,“我把她弄到通州,賣春風樓里,看她還怎么清高、得意。”
陳寶珍聽后,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拿來,我要是讓她喝下了藥,又去哪里找你?”
葉良弓看著陳寶珍的頭花,笑了一下,“我這幾日早晚都會過來轉悠一次,你要是得手了,就把這朵花插在頭上,在你家門口晃悠一下,我就知道了。”
陳寶珍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哪一家,你偷窺我?”
葉良弓盯著陳寶珍,“這哪算偷窺啊!我們不是要合作嗎!”
“你等著吧!”陳寶珍攥著紙包,拉著劉氏走了。
劉氏忐忑不安地看著陳寶珍,勸說道,“寶珍,那人看樣子就不是個好人,你和他攪合在一起,你爹知道了,會把我們娘倆趕出去的。”
陳寶珍陰沉著臉道,“您就不能替我想想,我熬更守夜的繡了東西送給他,不要就算了,還讓人送回來,讓爹好好管教姑娘,他不是覺得李虞那賤人最好嗎!我要讓那賤人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
劉氏見事已至此,只得道,“等你出了這口氣,你就乖乖的嫁何屠戶家去。”
陳寶珍淡淡的道,“您放心,辦好了,您就讓他家來提親。”
母女倆躲躲藏藏的回了家,陳寶珍坐在那里苦思著,怎樣才能騙李虞來家喝下蒙汗藥。
周嘉從城里給李虞買回了羊皮靴,還有一床羊毛褥子,李虞驚喜地看著羊毛褥子,摸著卷曲的綿羊毛,想到了羊毛衣,羊毛襪子。
周嘉見李虞驚喜地樣子,小聲說道,“你喜歡,我再去給你買兩張回來。”
李虞指著綿羊毛,問道,“小喜,這東西從哪里來的啊?他們有這樣的毛賣嗎?”
周嘉微笑道,“這些都是從甘州那邊販買過來的,我見他們有整袋的羊毛出售,好像沒什么人喜歡,都說有股羊騷味。”
李虞驚喜的拉著周嘉,“走,我們這就去,把他們的羊毛全都買下來。”
周嘉皺眉道,“你不嫌羊騷味?不嫌棄的話,我們就去買吧!”
李虞樂道,“不嫌棄,我有辦法讓它不臭。”
兩人和李青周伯,打了聲招呼,趕著騾車朝通州趕去。
周嘉好奇地問,“魚兒,你想用羊毛做羊毛氈子嗎”
李虞故作神秘道,“先不告訴你,等我織好了再給你看,保證你喜歡。”
“好,那我就等著,我家魚兒的驚喜。”周嘉看著李虞的笑顏,趁她不備親了她臉頰一下,像偷吃的貓一樣笑了。
第二天午末前后,兩人到了賣皮毛的坊市,各種皮毛堆在集市兩邊,李虞看得眼花繚亂。
周嘉帶著李虞到了,集市的轉角處,看到了靠著墻角,堆成小山一樣的羊皮。
李虞看了一下麻袋里的綿羊毛,客商笑殷勤的把羊毛從麻袋里,抓了一把出來說道,“姑娘,您看我們的羊毛多白,多軟,做成氈子墊上暖和著吶!”
李虞接過羊毛,看到這些羊毛只是粗略的清洗過,里面的雜物和沙土,問道,“老板,咋賣的。”
老板張開五指道,“我這都是上好的細毛,五文錢一斤。”
李虞舉起三根手指道,“三文,賣的話我全要了。”
老板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問道,“姑娘,我有三十石,您全要嗎?”
李虞點點頭,“全要。”
“好吧!賣給您。”
李虞又給李梅一家買了靴子和毛,付了銀子后,老板問李虞道,“姑娘,以后有羊毛您還要嗎?”
李虞想了一下,“等我把東西做出來,看一下銷量,才知道還要不要。”
“好,您還要的話,就到甘州皮毛鋪找我,我叫蘇全有。”
“好的,你也可以去周記包行,找招財給。”
“好,這些貨給您送到哪里?”
“送東街周記包行。”
“好。”老板喊人把羊毛抬了出來,送到了李虞和周嘉開的包行里。
李虞又和周嘉去了鐵匠鋪,定制了十來張,用細鐵釘制作的針梳,和十個用粗鐵釘做成的拉毛器,還有幾架紡車,準備用來梳理拉伸羊毛后紡織成線團。
周嘉陪著李虞把東西定好后,兩人才拉著袋羊毛往回走。
到家后,李虞讓吉祥把羊毛連麻袋一起浸泡在溪水里,把油患子從空間里取了些出來,捶打后,用小火慢慢熬制,又用草木灰熬制了草木灰堿沉淀在那里備用。
李虞去了屋后,見屋后離后面的林子還有十丈遠的距離,周伯在林子外種了些竹子,柿子樹,還有幾株金桂,梔子花。
李虞把油患子籽交給周伯,道,“周伯,您看這油患子能種嗎?”
周伯看過后,笑道,“能種,您交給我就成。”
“那最好不過了,還有,您認識藍草和茜草,還有其他能染色的東西嗎?”
“認識,還有梔子花、紫草,化香樹,····以前老太爺閑來無事,喜歡制作一些書簽,我跟著學了一些,”周伯想了一下,又道,“姑娘,我這幾天發現村長家的,在我們這邊轉悠了幾次了,我看她的樣子覺得有問題,小安說看道一個年輕男子這些日子來村里轉悠幾次了,不會有事吧?”
李虞聽后想了一下:自己和劉氏從來沒有接觸,在這除了上次在山上教訓過兩個流氓,也沒有和誰結怨啊!
“周伯,我們自己小心提防著點,劉氏不用理會她,您幫我找一些染色的草藥回來,我有用。”
“好,我把這種子放好,就去。”
李虞去了溪邊,解開麻袋,吉祥和李青幫著把羊毛清洗了一遍,直到沒有一點泥沙,才抬回家,放在木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