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家里和莊子里的事后,正月底李虞就帶著玉娘、徐春兄弟,和李青一起提前出發回清水鎮去了,周嘉和如意幾人把李虞姐弟送到城外,才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這次出行用的兩匹馬拉車,李虞和玉娘坐一輛,李青獨自一輛,徐冬趕車,輕車快馬一速度路上快了不少,還不用去青州轉一圈,姐弟倆在二月十六這天午時末就趕到了清水鎮,鎮上看起來比去年熱鬧了一些,路上的行人看起來,也不再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臉上也有了些笑容。
李青下車找了一家叫同福客棧的客棧住下,幾人洗漱后,去了客棧大堂。
客棧掌柜是個身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見李虞幾人來了,滿臉笑容的問道:“幾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李青笑道:“拿手的菜來幾樣,再炒兩個素菜,來一壺酒!”
“好嘞!給幾位客官上菜!”掌柜高聲吆喝后,笑道:“聽客官的口音就是我們清水鎮的人?”
李青點頭道:“是啊!西山村來的,前面的周記雜貨鋪是我姐夫開的。”
掌柜的想了一下,拍頭道:“哦!周記雜貨鋪從旱災那年就關門了,一直沒有回來,您是他小舅子?”
“是!我和我姐這次回來打算把鋪子賣了,明日一早就掛牙行,掌柜的有相識的人有意購買鋪子也可以招呼一聲。”
“好,一定,酒菜來了,幾位請慢用!”
一份酸菜炒肉絲,一份炒萵筍肉片,······吃過飯后,李虞對徐春兄弟道:“徐師傅,你兄弟倆趕了這么久的車,也累了!你們先去歇息,我和阿青玉娘一起回西山村看看!”
徐春兄弟倆知道李虞用不著自己保護,還有趕了半個月的車確實也累的慌,點頭應道:“夫人,我們兄弟就先去歇下了。”
“好!”李虞三人也不想再坐車了,會賬后就出門朝西山村走去,到了鎮口玉娘看著遠處的大青山,對李虞笑道:“夫人,那是大青山吧?大青山那邊真的是齊國嗎?”
李虞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家是逃荒搬到這里的,我聽別人也是這樣說的。”
幾人走過石橋,穿過隘口,李虞見周家的田里已經種上了冬小麥,小麥已經返青,一眼望去綠油油的一大片。
田里還有長工在疏通田溝,走到村口,看見村口的大榕樹下擺著桌案,撐著涼傘,一個穿得花里胡哨的青年男子,翹著腳躺在靠椅上瞇著眼睛養神,后面還站著兩個家丁打扮的男子。
李虞心想:這下不用找了,家里的田地肯定是這小子家占去的。
李虞和李青、玉娘快走到桌案前時,一個男子俯身對靠椅上的男子道:“三少爺,來了兩個美人兒,和一個俊俏的少年。”
男子一下就睜開雙眼,看向李虞幾人,露出了驚艷的表情,男子站起來看著幾人猥瑣的笑著,朝李虞和玉娘走去,“喲呵!今兒運氣不錯,一下就看到兩個美人,來、來,告訴三爺你們從哪里來,到西山村還是東山村去啊?走累了吧!快坐下歇會兒!”
李青上前攔在他面前,厭惡的呵斥道:“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紈绔男怒道:“狗東西!竟敢罵我,我看你是活膩了!胡威給我打,打死他!”
那個叫胡威的家丁聽后,挽著袖子朝李青走去,伸手就想抓李青的脖子,李青一手抓住胡威的手,往后掰去,只聽見’咔嚓‘一聲家丁胡威的手被李青掰斷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胡威握住手碗哭喊道:“三少爺,小的的手被掰斷了。”
三少爺暴跳如雷,指著李青對另一個家丁道:“胡豹,給我上,打死他,往死里打!”
胡豹虎看起來比胡威強了不少,身材像鐵塔一樣,一身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兩步路走得登登作響,玉娘擔心的看著李青,對李虞道:“夫人,怎么辦?我在這里看著,您回去叫徐春兄弟倆來幫忙!”
李虞不在意的笑道:“玉娘,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玉娘捏緊了拳頭,緊張的看著鐵塔一樣的胡豹朝李青走去,一拳朝李青鼻子打去,李青伸手握住了胡豹的拳頭,抬腳向胡豹的小腿骨踢去,只聽見’咔擦‘‘咔擦’兩聲脆響,胡豹癱倒在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李青冷笑著朝三少爺走去,三少爺嚇得躲到桌子下面,大聲喊道:“我是縣令家的小舅子,你敢打我,我讓我姐夫把你下大獄!”
“我又沒有違反律法,你以為你姐夫是天王老子啊!想抓誰就抓誰!”李青抓住三少爺的發髻,把他從桌子下面拖了出來,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三少爺被打倒在地,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嚎叫起來,嘴里還不干不凈的咒罵著:“狗雜碎,你給爺等著,爺馬上找人來收拾你!”
李虞走到他面前,一腳踩在他手上,用力碾過,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李虞冷聲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不知禍害了多少女子,說!這片地是不是你家占去的!”
“你是誰?”三少爺哆嗦著問道,手疼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兩個家丁見狀嚇得不輕,胡威顧不得手疼,連忙跑到少爺面前查看,見少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嚇得哭了起來。
胡豹的腿骨被踢斷了,走不了路,見胡威嚇哭了,連忙扭頭大聲朝田里干活的人,喊道:“快來人啊!····三少爺被人殺啦!”田里忙碌的長工聽見后,提著鋤頭朝榕樹下跑來。
這時,村里也有人趕來了,一個男子看了李虞姐弟一會,有些不確定的喊,“小魚,阿青,是你們姐弟倆嗎?”
李虞看著頭發灰白一臉菜色的男子道:“是的大叔,是我們姐弟倆,不知您是?”
男子激動的說:“我是許彬啊!我和我弟弟許林,那年和你們一起逃荒,半路返回的那個!”
李虞和李青欠身行禮道:“哦!許大叔,你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