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楚四海親自送來了兩張弓和一大捆火箭,還有一木桶火油,李虞看著這些東西對楚四海道:“好,等到天黑你就派人來送我出城。”
“是,李夫人,”楚四海恭敬的沖這李虞長揖行禮,“四海謝過李夫人,我先去衙門里找周大人把請您幫忙的事告訴周大人。”
李虞點點頭,把楚四海送到了垂花門見他去了府衙后院,才轉身回了房間開始養jing蓄銳。
楚四海到了周嘉的簽押房,紅著臉把自己請李虞幫忙的事告訴了周嘉,周嘉聽后點點頭,“從你告訴我派了密衛去刺殺大齊太子那天,我就再猜你幾時來請我家夫人幫忙?”
“周大人,您真是四海的知己,如果不是您和李夫人在云州,魏家恐怕已經和齊兵里應外合打開城門了,云州恐怕也落入敵手,今日一戰大齊沒討到便宜,咱們也死傷了不少,如果不能盡快結束戰斗我怕民心不穩。”
“大齊秣兵厲馬就為了今日一戰,只要大雍臣民上下一心害怕趕不走齊兵嗎?”周嘉說著拍了楚四海一下,“咱倆就別客套了,我是云州知府,難道還看著云州落入齊人手里不成?”
楚四海沖這周嘉躬身施禮,“四海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多謝!”
“好我收下,你也忙我也不留你了。”周嘉笑道。
楚四海沖著周嘉拱拱手,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李虞醒來后天已經快黑了,收拾好后就去了二院,找到吉祥和如意囑咐道:“我今晚要去幫錢莊做一點事,你倆在家時刻關注城頭的戰事,別讓老爺獨自一人到城頭上去,如果城頭上的戰事吃緊你們就見機行事,使用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也不要劇烈的碰撞,那也會爆炸的,我都擔心你倆把自己給炸了。”
如意拐了吉祥一下,擠眉弄眼的笑著,“小吉祥,你可要小心點別被炸成大麻子,到時候人家谷雨不要你。”
“壞人,”吉祥白了如意一眼,笑嘻嘻的對李虞說道:“夫人您放心,我可不想被炸成篩子,我還等著戰事一完娶媳婦呢!還有那些硬頭簧我帶著那些府兵全都削制好,搬了一些到城頭上去,我回來時那些府兵還在搬,等明早開戰就能知道好不好用了。”
“好,囑咐門口的守衛夜里警醒一點,如意,老爺不能回來睡就把陽兒放你屋里。”
“是,夫人,”如意笑著看向了門口,“少爺來了。”
“娘,我在找您。”李虞笑著走出去抱起了他,往正院走。
回到屋里對陽陽說:“兒子,娘要去幫忙打壞人,你在家乖乖聽話,好好監督爹爹吃飯好嗎?”
陽陽親親李虞,“娘,您要早點回來,別耽擱太久了,太久了我和爹爹要想您的。”
李虞親了他一下,“好,娘保證早點回來。”
周嘉走進去抱住母子倆笑著說道:“陽兒,叫你娘放心,咱們爺倆在家會好好吃飯,爹爹還要等陽兒給爹爹捶背做小餛飩吃。”
陽陽看著李虞,“娘您放心,早點回來。”
一家三口剛吃過飯,楚四海就來了,劉婆子把給李虞準備的干糧裝在包里,叮囑李虞道:“夫人,水囊我備了兩個,一個裝的開水,一個裝的米汁,餅子里我夾了醬肉、雞蛋、您路上記著吃東西,別把自己餓壞了。”
“好,兵荒馬亂的你們在家里要小心一點。”周嘉接過包提在手里,牽著陽陽把李虞送到了門口,陽陽看著李虞上了馬車走遠,‘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難怪魚兒以前不讓陽兒知道她要出門,周嘉看著哇哇大哭的兒子,抱起他和他碰了碰頭,“爹爹聽說我們周晨熙是個男子漢,不會隨便哭的。”
陽陽止住了哭聲抽噎著、嘟起了嘴看著周嘉,“我沒有隨便哭,練功摔倒麥子哥哭了我都沒哭,娘才走了我就想娘,他自己就哭出來了。”
“嗯!陽兒想娘了才哭的,陽兒還是男子漢,男子漢咱們回家乖乖的等娘回家。”
李虞和楚四海來到了南城門上了城頭,楚四海指著城外的山丘對李虞說道:“李夫人,穿過那座山丘就能走過齊兵的大營,四海恭祝李夫人一路順風。”
“好。”李虞沖著楚四海拱拱手,進了吊筐守城兵把李虞放了下去。
李虞從吊筐里出來,沖著城頭揮了揮手,背上大背篼大步流星地朝不遠處的林子走去,走到隱蔽的地方,把身上的東西全都放進了空間里,快步朝林子走去。
進林子走了大半個時辰,就看見了齊軍設在王家村的營地里,齊營里面到處都燃著明晃晃的篝火,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圍坐在一起。
李虞穿過林子上了官道疾走了大半個時辰,忽然聽見前方有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傳來,這么晚了在這邊肯定是齊兵,干脆把他馬兒搶來代步,李虞心里想著立即從空間里取出了手弩,閃到一旁等候著騎馬的齊兵。
過了十幾息,就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李虞端著手弩看著前方靜靜的等候著,幾息后看到了那個騎馬人,李虞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機括,噠的一聲輕響過后,馬上的人栽倒下馬,馬兒發出了嘶鳴聲,李虞躍到馬前一把抓住了馬轡頭控制住了馬兒,把掛在馬鐙上的齊兵提下了馬鐙,在他身上搜出了信件和腰牌,李虞想想干脆換上了齊兵的衣裳,把齊兵提著扔進了路邊的林子里,騎上馬快速的朝田家壩趕去。
丑時后李虞已經出了興福鎮,往田家壩趕去,田家壩的百姓在齊兵攻破臨山縣城時就逃進了城里,留下的房子被齊兵全部燒毀,留下了燒得黑黢黢光禿禿的土墻,村外大片田地被齊兵全部用木樁圍了起來,距離圍墻兩米遠的位置,還有民夫奮力的揮動鐵鍬和鋤頭開挖壕溝。
燕娘和云一人扛著一麻袋糧食放進了營帳里,云一垂著頭看著絡繹不絕的民夫扛著糧草、長矛、箭矢,往旁邊的倉房里搬。
燕娘嘀嘀咕咕的小聲嘮叨著,“這個楊懷義把糧草放在這么遠的地方,來回得要十幾個時辰了,這個死太子把那輛華蓋車放在前面吊著咱們,人卻跑得遠遠的連根毛都看不見,害老娘天天在這做苦力累個半死。”
云一聽著燕娘的嘀咕聲,心想: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這邊說自己累死了,那邊嘴皮子還說個不停,我看啊!嘴皮子長在她身上才要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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