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尋找極品和田寶玉之旅(十一)
周志航和金先生他們在玉石店老板鄭先生的帶領之下終于見到了那塊大石頭，那是一塊非常有分量的和田玉原石，還是一塊羊脂玉籽料，要知道，羊脂玉是和田玉中品質最為優良的一種玉石了，如果是質地上等的一塊羊脂玉，那么即使是很小的一塊玉都是價值不菲了啊，所以更不用說是這么大的一塊玉石了，在這之前，周志航他已經從金先生他們口中探知了，鄭老板要出讓的這塊巨大和田玉璞玉，他的要價在一千萬以上了，乍一聽這無疑是一個很高的價錢了啊，但是當見到待交易品的實物時，周志航就對這個價錢絲毫沒有疑問了，一千萬賣給他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這個價位，即使在通過左眼“鉆石光芒”察看其內部具體的玉石分布狀況之前。
因為那塊和田玉玉石，其料子的質量可見一斑，看到它的第一眼，周志航心中就不免為之一震了，只道這塊和田玉籽料真的可謂是一個天大的奇跡了啊，以前周志航可從來沒有見過和田玉的原料，想想也是了啊，在來到新疆烏魯木齊這邊之前，他壓根兒連和田玉原石都沒有見過，只是看到過和田玉的成品玉器，今日此時能夠見到這么多的和田玉原料，而且看到了那么精美的一塊羊脂玉原料，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但盡管如此，那塊羊脂玉還只是一塊毛料，僅僅開了一丁點的料子出來而已，其余的部分還需要去賭啊，在玉石全部進行開料之前，誰也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會是怎樣一個情況，也許是渾然一團的一塊極品羊脂玉，又或許遠遠不如那樣所想象的那樣好，這個過程那就是賭了，這與在賭翡翠玉石上面是相同的，只不過和田玉原石的可賭性差一點而已。
如果賭和田玉也有規律可循，那么它應該不會比翡翠賭石冷門吧。
但現實情況是這個樣子的，那就是和田玉石賭的人比較是少數，因為再厲害的賭石專家，他也絕對不能夠光從玉石表面的反應去斷定什么，當然了，其中的經驗還是有的，有些石頭皮子很薄，而且顏色很好，那么說明這塊石頭賭的前景就很大了，能冒比較小的險，相反，玉石表層越是粗糙，顏色越是接近普通巖石的石頭，那么就越難去揣摩它里面的玉石分布情況了。
雖說“神仙難斷寸玉”，但是等到一天你真真擁有傳說中像火眼金睛一樣的透視眼的時候，你就能夠判定一塊玉石毛料的前景了。
當下周志航暗暗地驅動著左眼上的“鉆石光芒”，并神不知鬼不覺地驅使著它去觀察那塊羊脂玉籽料被皮殼所包裹的玉石情況。
很快，周志航的視線就在“鉆石光芒”的籠罩之下透入了那塊玉石當中，也就一瞬間的功夫，周志航他的臉色就變了，仿佛他察看到了什么異常的情況。
而與此同時，金先生和霍先生他們也在聚精會神地觀看著那塊羊脂玉的巨大的料子，相比而言，他們顯得可要落后得太多了，畢竟他們不像周志航，他們有的只是一雙肉眼凡胎的眼睛，他們沒有透視的能力，并不能夠直接去看那石頭里面的玉石分布狀況，所以他們只能夠按照常規的看石程序來，多半借助手電筒和放大鏡來對石頭的基本情況進行鑒別。
而就在金先生他們忙得不亦樂乎，外加心情緊張得不停加速跳動的時候，周志航他卻早已經對石頭的內部情況了如指掌了。
“周老弟，你覺得這塊羊脂玉籽料怎么樣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志航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了一個人的招呼聲，那正是金先生在問他的話了。
“哦”
周志航當即回過了神來，然后他掉頭注視著站在身邊正笑盈盈看著自己的金先生。
“金先生，你們應該看得差不多了吧？不少字”周志航不答反問道。
金先生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周老弟，你看我們，我們的眼力可不行啊，不像你的那么厲害。周老弟，我正想請教你呢。不知道你看得怎么樣了？覺得那塊羊脂玉籽料有沒有一個比較大的前景。反正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鄭老板他要轉賣這塊羊脂玉玉石，但是價錢在二千二百五十萬以上。”
“兩千多萬？”
聞言，周志航臉色稍微起了點變化，好像很是吃驚的樣子。
因為他本來以為如劉成所說的那一樣，石頭只需要一千多萬，可誰知道其最終的交易價錢卻達到了近三千萬，這自然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了啊。
“周老弟，是啊。所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金先生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只想著特意請你來幫我們掌掌眼，看石頭值不值得這個價錢了。如果值得那就買下來，否則，再和鄭老板商量一下交易的具體事宜吧，看能不能嚇價，要是不行那就很遺憾了啊，呵呵，沒有賺頭的生意我們是不會做的了。周老弟，你說是吧？不少字”
周志航輕輕地一點頭說道：“嗯，是的。感覺得這么做了。”
“那周老弟，那在你看來呢？這塊石頭是不是值得用兩千多萬去賭？”金先生端正神色，鄭重其辭地詢問周志航道。
周志航瞇了瞇眼，微微一笑道：“金先生，不瞞你說，在賭和田玉上面我確確實實沒有什么經驗啊。”
“呵呵，這個我知道。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吧。畢竟和田玉這種賭石的方法我們以前很少見了。”金先生隨即笑呵呵地說道，“不過我相信你的感覺，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建議。不瞞你說，當我和老霍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可都是非常地滿意啊。因為石頭確實不錯，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籽料，尤其是顯露出來的那一些和田玉的質地，真可謂是‘白璧無瑕’了啊但可惜的是，它上面開出來的口子只是那么一丁點，占整塊石頭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吧，也就是說，這塊石頭相對而言賭性很大了，因為在石頭開料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后面的情況究竟會是怎么一個樣子的啊正如翡翠賭石那樣，一刀漲一刀垮，這主要看的是運氣了。”
“金先生，是啊，賭這種石頭就看運力了。”周志航鄭重地點點頭應答道，“賭石本來就沒有什么既定的規律可遵循的，翡翠玉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是和田玉石了啊”
“周老弟，你對這塊石頭的初步印象也挺好的吧？不少字”金先生隨后笑吟吟地詢問了一聲道，他像是在周志航這里打探什么，想看他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樣的。
只聽周志航回答道：“金先生，你說得對。我第一眼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就被那上頭顯現出來的一團白玉給吸引住了啊。那玉顯露在外的質地真的是晶瑩剔透了，非常地精美。”
“嗯，這是我們都看得到的。但也就略窺一斑而已，那石頭里面具體的玉石分布情況究竟如何那還得等到石頭全部開了料子之后啊。”金先生輕輕地皺了皺眉頭說道，頗為犯愁似的。
“不過，金先生，鄭老板非說兩千多萬才成交嗎？”不跳字。周志航忽地反問了一聲說道。
“嗯，是的”金先生用力點下頭來說道，“他早已經跟我們說好的了，只有多不能少，不然他就不會賣給我們的了。”
周志航笑了笑說道：“這還真是坐地起價啊。”
他這一抹笑容里面所包含的神態意味深長啊，不過金先生也沒有留意到他此刻臉上神色的細微變化而已。
“周老弟，按你這么說，那這塊石頭的價錢是高了點？”金先生突然壓低了聲音追問道。
周志航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敢妄自斷言什么。只是，我個人認為是這樣，石頭的價錢高了啊，如果一千萬左右交易的話，那還可以考慮考慮了。”
“才一千萬？那絕對不可能了”金先生苦笑著說道，“鄭老板他們可是將這一塊石頭當成寶貝一般，來問價的人也絡繹不絕啊，他相信自己能夠賣出一個更好的價錢來了。”
周志航微微笑道：“金先生，我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罷了。我的感覺是這樣的。這和田玉賭石和翡翠賭石雖然情況不大一樣，但是從根本性還有相通之處了。”
“哦，這怎么說呢？”金先生倏忽端正神色，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周志航說道，“周老弟，還請不吝賜教啊。”
周志航忙客氣地搖搖頭說道：“金先生，賜教不敢當。只是我個人的淺見而已。在翡翠賭石上，我們都知道，一塊翡翠毛料，它開出來了很好的窗口并不等同于這塊石頭就是好的了，那只是一種表象而已。往往擦面很好的石頭，解開之后多半不會很理想。所以，我們現在看的這塊和田玉原石的情況也應該差不多了吧？不少字”
“周老弟，這個道理我也明白。”金先生聽到周志航那一番解說之后，似有領悟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塊石頭的前景懸得很了”
周志航道：“我個人感覺是這樣的，至少會冒很大的風險，這塊石頭從外表上看來是渾然一體的。品相很不錯的樣子。但是我們在看到它的時候，腦子里有一種想法先入為主了。”
“周老弟，這怎么說呢？”金先生打破沙鍋問到底地說道，“你說的先入為主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周志航如實作出回答來道：“金先生，你想想看啊。我們是不是在看到這塊石頭的時候，一下子就認為這整個是一塊和田玉籽料，還是上好的羊脂玉料子。”
“是這樣的啊。”金先生驚疑道，“那除此之外，我們還會怎么去想呢？玉石被一層風化巖石所包裹著，我們能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周志航說道：“可是金先生，我們有沒有這么想過呢？如果這是一塊很大的石頭，是一文不值的那一種巖石，而現在恰好有一塊玉石蘊藏在里面，于是我們把大石頭從山里搬回來，那你能說這整塊石頭都是玉嗎？確切地說來，玉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甚至微不足道的。”
“哦，我明白了”
聽完周志航那一番解說之后，金先生頓時恍然大悟了一般。
“周老弟，你的意思是說，這塊石頭有很大一部分它只是毫無用處的巖石層石質，而翡翠籽料是少得可憐的。”隨后，金先生壓低聲音做出猜想來道。
周志航笑笑道：“我并不能肯定什么，這僅僅是我的一個想法而已，僅供參考的。”
“周老弟，你不愧是神眼啊”金先生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所說的這一些話語都很有道理了。確實啊，這整塊和田玉原石，我們一開始就都認為它是一塊很大的和田玉原料，而我們要賭的只是那后面玉石的質量問題，而誰也沒有這么去想過了。周老弟，多謝你的指點了啊。你不光眼力好，思維也很靈活，太厲害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厲害的年輕人好吧，你的建議我們收到了，我們會好好地與鄭老板商量好的。希望他在二千五百五的基礎上再少一些價錢吧。”
周志航笑吟吟地說道：“金先生，賭這塊石頭主要還是得靠你們自己的眼光啊。買不買，還是你們自己斟酌好吧。”
“嗯，我知道的。周老弟，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金先生隨即笑呵呵地說道，經過周志航那么一點撥之后，他豁然開朗了一般。
聽金先生如此贊嘆自己，周志航心下里簡直是受寵若驚啊，當即搖了搖頭說道：“金先生，你過獎了啊。那只是我個人的感覺，并不能代表什么的。”
“那可不是啊”金先生卻鄭重其辭地說道，“這既然是你感覺到的，那就非同尋常了啊周老弟，我們都很相信你，你的眼力很好，這一點我們都是知道的。”
“嗯，謝謝你的信任。”周志航隨即一臉欣喜之情地笑了笑說道。
他嘴上說得很含薰的樣子，而實際上，在他的心里面，對于這一件事情的認知，他已經是堅決如鐵的了，因為就在剛才，周志航他已經通過左眼上的“鉆石光芒”對那塊和田玉原石里面的玉石分布情況察看得一清二楚了，對此沒有什么是他不知曉的。
正如這之前他所說的那一樣，在利用左眼上的那一團透視光芒對那塊石頭察看之后，周志航就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金先生他們正在賭的那塊和田玉石遠遠沒有大家所想象的那么好了。
沒錯，那塊石頭的具體玉石分布情況很是讓他周志航感到失望，因為石頭里面的那一團玉只是微乎其微的，除此之外，全部是巖石層，根本不值幾個錢的那一種石頭。
也就說有一小團羊脂玉鑲嵌在了一塊大石頭里面，不過那塊羊脂玉料子，它的質量還真不差了，可以說的是上乘的了，大概能取出一定的料子來吧，做個手鐲什么的差不多了，但是遠遠沒有這之前他們所想象的那么好。
畢竟那一團羊脂玉的質量很小，所以也不是很值錢了，至少達不到兩千多萬，如果金先生他們以這個價錢賭下來，那肯定會輸慘了啊，其實，在他周志航看來，別說是兩億五千萬那么多的價錢了，就是幾百萬他還得好好地考慮一下。
不過當然了，這只是他周志航心里面的想法而已，除了他之外，金先生等其余的人對那塊石頭除了美好的遐想就沒什么不好的猜測了。
因為周志航他擁有一只神奇的左眼，眼睛能夠看頭世間任何一件物體，和田玉原石當然也不例外了啊。
“老霍——”
這一邊，金先生突然將他的生意伙伴霍先生輕輕地拉到了一邊，并聲音輕輕地說道：“我剛才問了周老弟，對于我們要賭的這一塊和田玉原石，他給出來了建議，還很中肯，我認為說得很對啊。”
“哦，是嗎？”不跳字。
一聽到金先生那話語，霍先生眼前就豁然一亮了似的，他隨即打起了精神來，忙不迭地詢問了一聲說道：“老金，周老弟他具體的怎么說呢？他的眼力可是非常地好啊。我們自然得看好他了。”
“那當然了啊。”金先生用力地點了一下頭說道，“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么費周折地把他請來給我們掌眼了啊。”
“那老金，周老弟他具體是怎么說的呢？”霍先生又這么問道，他迫不及待似的。
金先生突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霍啊，只怕我們這一趟要帶著一股失望之情回去了啊。”
“哦，這話怎么說呢？”聞言，霍先生眉頭登時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聲音低低地說道，“老金，是不是周老弟認為那塊石頭很不好呢，建議我們別去賭？”
金先生連忙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沒建議我們不賭，只是希望我們和鄭老板談談。”
“談什么？”霍先生隨即詢問道。
金先生便直截了當地說明了，只道：“周老弟他說這塊石頭的價錢太高了，看能不能和鄭老板好好地商量一下，將價錢往下調一調。”
“哦，要鄭老板降價？”霍先生愁眉苦臉地說道，“這怕不可以吧？不少字鄭老板不是說了嗎？如果我們愿意出他所指定的那一個價錢，他才和我們做交易，否則他是不會買的了。劉成不是說，已經有一個來自香港的大老板愿意出一千八百多萬嗎？他想賣個二百多萬的話，就應該不會找我們了，早就賣出去了。所以，我們想要和他談價錢的話，那也少不了多少了啊。哦，對了，對于這塊石頭，周老弟他說出多少錢合適呢？”
金先生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老霍，周老弟說的那個價錢很多，他說一千萬才有才可以的。”
“一千萬？開玩笑吧？不少字鄭老板絕對是不會答應的了”
霍先生聽得金先生那一番話語之后，他這一驚可是吃得可不小啊。
“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金先生也皺緊了眉頭說道，“但是周老弟的眼力很好，這個我們也不用質疑的啊”
“嗯，這個我也知道了。”霍先生說道，“那這么說的話，我們要是相信周老弟，那這筆生意就做不成了。”
金先生說道：“做不做得成，那得再看看了。老霍，這樣子吧，我們先和鄭老板他們談一談再說了。如果他能夠將價錢壓到兩千萬以下，那我們再考慮考慮，那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嗯，也只有這樣了啊。不過這事情肯定很懸的了。鄭老板怎么可能答應呢？”霍先生搖頭嘆息地說道。
“好了，老霍，我們先去找鄭老板談談吧。”金先生隨后說道。
而后他就掉過了頭去，并去招呼周志航了。
“周老弟，我們去和鄭老板談談了，你們先隨便看看吧。到時候我們談好了再來找你。”很快，金先生就走到了周志航的身邊，并熱情洋溢地打了一聲招呼道，“你看你來這邊應該也是為了賭石的，鄭老板的店子里有這么多的和田玉賭料，你們先可以看看了，如果看到了好石頭，你不妨跟鄭老板說就可以了。”
“嗯，好的。”周志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金先生，你們去吧。”
“哎，那我走了，等會兒見。”
隨后，金先生就向周志航和徐廣美道了一聲別，他并當即掉過了頭去，與霍先生一塊兒跟鄭老板商量交易的事宜去了。
“小美，我們出去看看吧。”
等到金先生他們走開之后，周志航就招呼了徐廣美一聲道。
“嗯，好啊。”徐廣美趕忙點頭答應著，她一直跟隨在周志航的身邊，自然唯他馬首是瞻了。
周志航當然想在這個賭石店里到處轉一轉，看能不能夠從中看到一兩塊上好的和田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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