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嚴金玲一邊罵那公司黑心,一邊感謝錢串子。
“小錢,要不是你,我不就被他們給坑了么,這一次說不得我們家又得傾家蕩產了。”
錢串子心不在焉地應付兩句,開車將嚴金玲載回小區,找了借口極力推了嚴金玲要給他做飯的邀請。
他覺得這事兒得跟凌蔚通通氣,主要是今天他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嚴金玲就開罵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挽回。
娛樂圈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凌蔚既然以后打算在娛樂圈里混,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跟今天這家公司再遇上,錢串子覺得今天這簡直就是給凌蔚樹仇人呢。
所以他在小區門口溜達著等凌蔚,把凌蔚給提前截住了。
“凌蔚,我好想好心給你辦錯事兒了。”錢串子一見凌蔚就主動認錯。
凌蔚呵呵笑,心里飛快轉了一圈,想不通自己有什么事兒跟錢串子能扯上關系,便道:“你先說說是什么事?”
錢串子也呵呵笑:“你得先原諒我。”
凌蔚:“......你先說,你不是說好心么,說不得我得感謝你。”
錢串子想了想感謝他的可能性,于是便把幫著嚴金玲去大鬧那家影視公司的事說了一遍,最后道:
“我真是來不及阻攔嚴媽,要是你覺得我真辦錯了,我下午就替你去跟人道歉去,就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們面上還可以樂呵呵地往來,有合適的機會了就繼續合作。”
凌蔚聽了便樂了,完全沒想到她媽竟然會認為她是在給她媽挖坑,也沒有想到她媽竟然能請得動錢串子出馬,更沒想到錢串子這么厲害,雖然沒有混過娛樂圈,竟然對娛樂圈里的那些個潛規則一清二楚。
“你怎么看出來那些問題的?”凌蔚挑眉問錢串子。
錢串子一副不當回事地說道:“他們那合同寫的含含糊糊的,還一個勁的想要哄嚴媽簽字,嘴上說的好聽有什么用,那合同我一看就有問題,幸好嚴媽找了我這個學法律出身的,兩個回合我就讓他們原形畢露了。”
沒想到錢串子竟然還是學法律的,凌蔚的眼睛更亮了。
“這事兒我得感謝你,沒讓我媽被他們坑了,我媽被坑就是我被坑,你算是幫了我,這種公司這種人不來往也罷。”凌蔚完全不在乎是否會得罪人。
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做一個真正的演員,而不是奔著去做大明星,會與虎謀皮。
這也是她選擇嚴金玲做經紀人的重要原因,嚴金玲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對自己這個女兒又緊張的很,有這個一身正氣的外行虎媽在前面,那些心懷不軌的鬼魅魍魎就會被動、自動地退散遠離自己。
她也不用費心思去處理這些牛鬼蛇神,只需專注地演戲即可。
錢串子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不怪我?你若是以后要混娛樂圈,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人的好。”
凌蔚笑道:“我只想單純的演戲,做一個真正的演員,這樣的公司、這樣的人于我的目的沒有任何益處,得罪便得罪了,而且我也不指望著靠演戲養活一家子。”
演戲是目的、是愛好,但不是桎梏。
這下子錢串子明白了,他恍然地笑道:“怪不得你會選嚴媽做經紀人,這個選擇好!”
凌蔚真誠道:“那麻煩你再幫我媽一段時間,可以嗎?我可以付報酬。”
錢串子本想拒絕,聽了凌蔚后面那句付報酬的話,呵了一聲,“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你在侮辱我!”
“我道歉。”凌蔚一秒沒耽擱立刻道歉,然后又拍了他兩句馬屁把錢串子哄高興了,二人直接結伴回了凌家一起吃飯。
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嚴金玲便在錢串子的陪伴下去見各種人、各種公司、工作室,二人配合默契,一個找問題挑刺,一個掀桌子罵人,竟也其樂融融。
半個月后,兩人篩選了三個合適的項目給凌蔚看。
凌蔚看后,與他們一番研究、調查,最后三個項目全部都斃掉,因為一個的投資人變態,喜歡猥瑣小姑娘;一個項目各種不靠譜,簡直就是個草臺班子,找凌蔚,也是看中了凌蔚的名氣,想要用這名氣做噱頭宣傳;最后一個項目則是疑似洗錢,凌蔚對這事兒已經產生生理反射,直接拒絕。
嚴金玲和錢串子有些氣餒,白忙活了這么長時間。
凌蔚卻安慰他們:“現在我還沒有作品讓他們參考,真正好的導演、制片人沒有找上來也在情理之中,你們這次不算白忙活,就當給你們練手了解這個行業了。”
“康導的戲很快就要上映了,等那時候再看反響。”
凌蔚對自己在那不戲里的表現還是很自信的,雖然她的戲份不多,但她覺得自己演的很出彩和討好。№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