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春梅坐了一會兒,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又站了起來,張落著開電扇,一會兒電扇吹了起來,屋里的氣溫降了下來,許立心情也舒緩了一些,不覺得那么熱了。
計春梅拿出一條毛由遞給許立,道:“看你一頭汗,擦擦吧!”
許立接過毛巾,看見淡粉色的毛巾上還有兩個頑皮的娃娃坐在那里數天上的星星,不過這些卻不是最吸引許立的,毛巾擦在臉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才是最讓許立難忘的。這股香氣與計春梅身上的香氣一樣,看來這條毛巾就是計春梅平時用的那條。
許立只覺得臉上的汗是越擦越多,再看看計春梅,許立的汗更多了。原來此時的計春梅就坐在許立旁邊,兩人相距不過一尺,而計春梅因為坐在床上,許立可以清楚的從計春梅寬大的領口處看到里面的風景。而更讓許立沒想到的是,計春梅在睡衣里面竟然連胸罩都沒有帶,兩顆鮮紅的葡萄尖挺著,隨著計春梅的呼吸一陣晃動。
許產不敢多看,忙低下了頭。可計春梅卻好像不知道一樣,不斷的問著許立和他家里的情況。看許立低著頭,不說話,竟然靠到了許立身邊,拉著許立的胳膊,問道:“你倒是給我講講你大學時的事兒啊!我上學時學習成績不好,只上了咱們縣的職高,后來雖然函授了大學、本科,現在還是研究生在讀,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走進大學校園,真真切切的感受一下大學校園這座象牙塔的魅力。”
計春梅拉著許立的胳膊也就算了,可身體也漸漸靠了過來,柔軟的胸部頂在許立的肩膀上,許立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對尖挺正在慢慢變硬。
正在許立有些心猿馬意時,門外的走廊中傳來腳步聲。計春梅這才松開許立的胳膊,站了起來,將靠在墻角處的一張小餐桌搬到床邊。許立也手忙腳亂的幫著放桌子。
腳步聲走到門外停了下來,隨后響聲一陣敲門聲。“計姐,我給你送菜來了。”
“進來吧!”計春梅捋了捋額前散亂的流海道。
飯店的小服務員推開門,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餐盤上擺了兩個菜,還有兩瓶酒、兩套餐具。計春梅站起來小心的幫小服務員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到桌子上,嘴里卻道:“小菲,我不是告訴過你一次不要端太多東西嗎?要是掉下來傷到你怎么辦?”
“沒事的計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端了!”小菲說完還頑皮的對計春梅一笑,道:“計姐,還有兩個菜,我馬上給你端來!”
計春梅溺愛的摸了摸小菲的頭,道:“行了,去吧,小心點,別燙著了。”
“知道了!”小菲說著知道了,卻蹬蹬蹬的跑下了樓。片刻功夫,又端著兩個菜送到了計春梅的房間。“計姐,你慢用!”
“小鬼頭!”計春梅笑罵道。
小菲嬉嬉一笑,跑下了樓。
“你知道我為什么對小菲這么好嗎?”計春梅看小菲已經下了樓,順手關上了門,又回坐在床上,靠在許立身邊問道。
許立也感到奇怪,這個小菲一看就知道,和計春梅絕對不會有任何血緣關系,要說她們倆是朋友,可兩人相差十幾歲,如今這個時代,別說相差十幾歲,就是相差兩三歲,也會有代溝的。許立搖搖頭,道:“也許是你倆投緣吧!”
“沒想到你堂堂的北大高材生竟還會相信緣份?那你說咱們倆到底有沒有緣?”計春梅笑過之后,卻又提出了一個讓許立為難的問題。
“我……”許立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一句話。
“行了,不為難你了,來,我給你倒上!”計春梅將許立遞過來的酒杯倒滿后,小心的放在許立面前,又給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了酒。
“你知道嗎?我在小菲這么大時,也是飯店的服務員,只是飯店比這家小吃部的規模大些擺了。知道咱們縣的江寧賓館嗎?”
許立點點頭,江寧賓館在江寧縣那還有人不知道,那是由江寧縣縣政府投資興建的,全縣唯一一家三星級賓館,只是這個三星級是縣里自封,外面卻沒人承認。江寧賓館座落在松江江畔,依山傍水,環境優美,縣里來了什么重要客人,都是在這里接待。每年的縣人大、政協會也在這里招開,算得上是江寧縣對外的一張名片。
“我十七歲時就在江寧賓館當服務員!而且一干就是八年!”計春梅苦笑著道。
“你不是讀中專嗎?怎么又當上服務員了?”計立不解的道。
“來,咱們邊吃邊聊,只要你不閑姐姐嘮叨,就聽姐姐慢慢給你講!”計春梅給許立夾了口菜。
許立當然不好意思拒絕,等許立吃了口菜,計春梅又把酒杯端了起來,輕輕碰了許立的酒杯一下,道:“姐姐在你這個大學生面前,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姐姐就是想喝酒了,來,陪姐姐喝一口!”
一口酒下了肚,計春梅面色有些紅潤,才又接著道:“當年我上的是咱們縣職高的餐飲專業,正好那年咱們縣的江寧賓館建成,缺人手,就到我們學校招服務員。我們當時上的是職高,畢業后也是沒有工作,而當時來招工的又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他說只要到江寧賓館就可以為我們辦理正式的用工手續,都是事業編,歸縣財政開資。我們一下子就心動了,當時我們班五十來人,都報了名,最后經過考試,只留下十五個人,當中就有我一個。”
“那你怎么又到二道鄉當了副鄉長?”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而且還有些沉悶。還是你給我說說你在大學的事兒,好嗎?”計春梅有意回避了許立的問題。
許立只是稍一遲疑,不知道該跟計春梅講些什么,如果真的實話實說,恐怕人家反而會不信,誰會相信一個億萬富翁會屈尊到一個窮縣城的山溝里來當個小小的公務員?